一个后辈众目睽睽之下朝自己大吼大叫,钟管家眼神喷火,暗暗捏了捏拳头,却没有发作,道:“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当然不管,但你们现在骚扰的是我们许家的大小姐,你说我该不该管呢?”
    汪云风这时候逮着了机会,出来打圆场道:“管家,误会了,我们今天只是对付那夏半斤而已,清雅小姐你领回去就是,对了,顺便带我妹妹回去,有劳了。”
    几个大太子当中,钟管家唯一还看得顺眼的,也就是汪家这个小子了,脸色立马缓了下来,扬一扬手,身后的三个保镖就过去跟许清雅打招呼。
    许清雅看了看夏半斤,有点纠结,夏半斤怎么说也是自己请回来的主治医生,从立场上来讲,许家也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
    不等许大小姐开口求情,钟管家却先开口了,紧紧瞪着姜永泰道:“大小姐和汪二小姐我当然要带走,至于夏半斤,他是许家的贵宾,我也得带走,姜大太子有什么意见吗?”
    姜永泰的脸色难看起来,怒极反笑道:“钟管家,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得寸进尺,就算是你家的贵宾又如何?他在学校扒光了我妹妹的衣服,还把我手下的人打了一顿,现在还有几个躺在医院里呢,换成是你,你能善罢干休吗?”
    这些事情,钟管家自然是知道的,既然姜太子不买他的人情,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这一会功夫,夏半斤一瓶ad钙奶已经喝完了,扔掉瓶子走出来哈哈笑道:“钟管家,就依他所言,你先把清雅小姐带回家吧,这里的后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
    夏半斤的本事,钟管家是领教过的,但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对方三百号人,哪怕站着任你一个人砍,估计还没砍完自己就先累死了。
    见他仍有些担心,夏半斤又笑咪咪道:“钟管家,放心吧,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我和他们的私人恩怨,我早就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骚扰我的病人,欺我病人者——死!”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希望钟管家你留下两个人为我做证,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本人纯粹是正当防卫。”
    “行,那你多保重,希望你会活着回来。”钟管家这才转身离开,谁也没有看见,他转身之际嘴角上勾起的一丝狞笑,煞是阴险。
    三个保镖小心翼翼地护着许清雅和汪紫彤,朝着一辆商务宝时捷走去,直到她们上了车,当中两个人才又退了回来,乃是为了日后给夏半斤作证的。
    汪紫彤自然是乐意这个安排,恨不得立马开溜,可是许清雅显然不这么想,尽管今晚夏半斤给她的印象相当的下流无耻,但听了他说的那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止一次强调,任何人不许欺他的病人,从来没有一个医生这么重视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国际名医,为自己治病无非就是为了钱,但夏半斤不一样,他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职业原则。
    “夏半斤……”许清雅一着急,脱口而出喊了一声。
    “清雅小姐,你忘了?我有没有骗过你?现在我向你保证,12点钟前我一定会回到家的,你信吗?”夏半斤远远地朝她笑嘻嘻道,完全就没有半点危机感。
    看着他那充满自信的眼神,许清雅不知为何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她想起刚才夏半斤下半身裤链没有拉,也问了自己同样的问题,于是许大小姐改变主意了,说不定他跟那个夏曼柔真的什么事也没做,毕竟做那种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快。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很关心夏半斤,特别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喝夏曼柔的醋,这种感觉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大小姐,你放心吧,夏半斤不会有事情的,反而是那些人可能要倒霉了。”钟管家朝她笑道。
    这时姜永泰突然仰天狂笑起来,道:“好,好大的口气,不过你倒是挺有种,没有丢男人的脸。”
    现在姜永泰已经知道不可能把许清雅留下了,但他并不着急,先干掉夏半斤出口恶气,再慢慢对许清雅下手也不迟。
    姜永泰的笑容掠过一丝阴冷,负在背后的手暗暗打了个手势,随即他后面几条汉子便悄然离开了人群,欲朝着许清雅乘坐的悍马方向而去。
    但这种细节怎么能逃过夏半斤的法眼。
    原来如此,这王八蛋是打算在这里拖住我,让别人去伺机对付许清雅吗?夏半斤心里暗暗一惊,同时也动了杀意。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绝对不能留着。
    骚扰他的病人,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
    “你们既然来了,难道还想走吗?”夏半斤话音未落,突然身形一闪,没入到人群中,把那六个打算“跑路”的彪形大汉一口气放倒在地。几乎同一时间,“啪”一声巨响,姜永泰的脸上起了一座火红的五指山。
    所有人都呆住了,姜永泰更是呆若木鸡,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跟着一声脆响,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整个过程他都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同时还有无法遏制的愤怒。
    夏半斤还悠哉悠哉地对汪云风说了句:“你是紫彤妹妹的大哥?你这小伙子倒是不错,我挺欣赏你,今晚就不打你了。”
    汪云风愣得就像一棵大头怱。
    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数百人浩浩荡荡过来,还没动手却被别人先打脸了,刹那间暴喝如雷,一窝蜂涌上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花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并没有动手的三大太子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十几分钟过去,地上就躺了两三百人,而夏半斤仍然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那里喝ad钙奶。
    忽然夏曼柔从酒吧里走出来,一手搭在夏半斤的肩膀上,腰肢一扭道:“这么久才打完?你的身手好像退步了呀。”
    夏半斤嘻嘻笑道:“惭愧,太久没有打群架,手生了。”
    看着这一男一女卿卿我我,风凉话一大堆,再看看地上痛苦挣扎的两三百人,三位太子和姜婷皆手脚冰凉呆若木鸡,又气得牙痒痒,一故三百,才十几分钟就ko了,而且你还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还说太久没打群架,手生?
    夏曼柔又道:“这三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话音一落,姜永泰整个人突然向后飞了出去,撞在悍马车上,把车头都撞出了一个凹槽,吐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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