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先生,还真是让我好等一番。【】”
    又是那个让他讨厌到发疯的戏谑声音,只要一入耳朵,就立刻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看来是想通了,愿意把她让给我了?”
    “让?”雷池气的发抖,声音低吼如雷,“她不是物品,我也不会让给任何人!我只想让她活下来!”
    “说的倒是动听。如果她也能理解你的一番好意那就好了。”king不轻不重的嗤笑着。
    “你最好有把握救她,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狠厉的威胁从撕裂的喉咙里蹦出来,却没有显出多少震慑力来。
    “当然,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想让她死。”男人低笑出来,“是雷先生把她送过来,还是我派人去接?”
    “明天!来接!”
    简练冷鸷的蹦出几个字,雷池全身都在一瞬间疲软下来。【】
    像是突然泄气的氢气球,正缓缓的从高空中坠落下来。
    等待他的是是万丈深渊。
    “没问题。对了,夺人多爱似乎不太地道,不过我希望她手术成功以后能看到雷先生另有所爱,当然如果是雷先生婚讯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手机里,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雷池咬牙,手掌狠狠的握成拳头。
    想让乔唯一误会他?想彻底的拆散他们……
    他也不是个傻瓜!
    挂断电话返回卧室,雷池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带着梳妆镜的桌子前面。
    拉开抽屉,银色的结婚证上次被乔唯一小心的收藏在了抽屉里。
    拿出来,翻开银色的结婚证,粗粝的手指间微微的颤抖着。
    低头,高挺的鼻梁轻轻的碰上了结婚证书的黑色铅字上……呼吸凌冽而灼痛。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等我……”
    伟岸的身影在梳妆桌前愣怔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交代了医生几句话,雷池自己开了车,飞一般的走掉了。
    第二天清晨。
    一辆黑色的限量版林肯房车在罗宾尼别墅门前停下来。
    后面紧跟的那辆保驾护航的路虎车也打了个方向盘,随之在房车的后面停稳。
    “sir,到了。”开车的司机回头,声音压低。
    “把人接上车。”
    男人靠在长长的车座上,连眼睛都没有睁。
    司机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别墅的医生抱着乔唯一从里面出来,身上她带着简易收缩的输液瓶。
    司机帮忙接过,抱着她往林肯房车上走过来。
    雷池的医生也要紧跟过来,还没有靠近车旁,便被保镖拦下来。
    “dr,这位小姐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司机把他挡在一边,拉开车门。
    里面,伸出一双干净白皙的手,将乔唯一接过去。
    手臂正好避开她的输液管,看着漫不经心,实则处处留意。
    医生还没有来得及多张望一眼,车门便被关上去。
    再疑惑愣神的时候,黑色林肯车已经掉头离开了。
    雷总昨晚留话说king会派人来接乔小姐,然后就再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连他的手机都打不通。
    聂左和聂右这会儿正在到处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