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并接过纪澜递来的温开水后,品了两口的徐木还想和纪澜继续聊刚刚那个话题,但纪澜已经走进了卧室,还将门掩上。 徐木担心刚刚的状况会重演,所以他是做好了再度冲进去的准备。
    “你先坐好,要不然晚上就没有鱼吃了。我跟你说,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对我。要是你再那样对我的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听着纪澜那好像长辈对晚辈的说话语气,徐木总觉得有些奇怪,毕竟那个男人是纪澜老公。以前纪澜老是回避和她老公有关的话题,徐木还以为纪澜老公很凶或者是和纪澜感情非常差,差到纪澜都不想提起的地步。哪知道,纪澜老公竟然脑子有问题。要是徐木没有猜错,纪澜老公的智力水平应该和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
    要真是如此,刚刚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从纪澜老公那举动来看,明显是想和纪澜欢好。
    想着纪澜说之前两年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徐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也就是在这两年里,纪澜都没有享受过夫妻生活,一直都是像长辈那样照顾着她老公。因为徐木认定纪澜是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所以徐木不会想着纪澜可能在外面偷过男人。所以在徐木看来,如果纪澜有那方面需要,最多也就是用自己的双手解决。
    想到那画面,徐木忍不住将杯子里的水都喝光,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再次坐在沙发上,徐木继续静静听着纪澜说教。
    其实,纪澜蛮可怜的。
    要是换做一般女人,有可能已经离婚。哪怕没有离婚,那也应该是让婆家那边的人照顾,哪会像她这样边照顾丈夫边赚钱的?
    或者说,纪澜以前和她丈夫非常恩爱,所以哪怕到了这样的境地,也没有想过抛弃她丈夫。
    第二杯温开水入肚后,徐木观察着这个有些破旧的家。
    除了冰箱八成新以外,其他东西基本上只有五成新。
    只能说,纪澜的气质和这个破旧的家真的对不上,这就好比公主住进了贫民窟。
    徐木思绪间,纪澜已经走了出来。
    “他睡了,所以我们说话得小声一点,”坐在徐木旁边后,纪澜道,“我老公很贪睡,就跟小孩子差不多,这点我还是蛮喜欢的。”
    “真的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
    “至少目前我是这打算,”眯起眼睛的纪澜道,“其实哥你不用劝我,我娘家那边都不知道劝了我多少次。我这人很倔强,认定了走哪条路就不会轻易改变方向。今天真的应该要好好感谢你,要不然我有可能真的出事了。我老公他虽然智力很低,但毕竟力气摆在那里,所以我刚刚真的好怕。哥,你瞧我这脖子。”
    纪澜昂起头后,徐木盯着纪澜的颈部。
    看着那一直没有褪去的红痕,徐木问道:“疼不疼?”
    “有点疼还有点酸,”轻轻捏了捏颈部后,纪澜问道,“你每天白天都这么空闲吗?”
    “白天我确实很空闲,只是偶尔晚上会去店里,”徐木道,“不过可能过一阵子我打算多去店里走走,跟我合作的那个雄哥赌瘾越来越大,上个月还把店里的钱拿去赌。我们店铺每天都会结算一次,将赚来的钱都存到银行卡去,每个人再分红一次,而这个都是由他在管的。所以得和他们夫妻俩商量一下,看这个工作是不是由我接手。”
    “最好是接手,我感觉你都不闻不问的其实很不好。当然我也知道哥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你老是惦记着你前妻,所以也无暇去顾及工作上的事。”
    “差不多吧,呵呵。”
    “既然和你合伙的人是赌徒,那资金管理这块必须由你来。”
    “银行卡是在我这边,密码是只有他才知道。反正没有办理过网上银行和手机银行,他是没办法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所以主要是要管好存钱这一步。我是打算接手,但如果他们夫妻俩不同意的话,那我就打算每天和雄哥一块点钱,次日再和他一块去银行存。其实我很不想这样,这样等于我不信任他,可我又担心过度的信任换来的会是背叛。”
    “就像你前妻?”
    “差不多吧,”掏出烟盒后,徐木问道,“能不能抽?”
    “我去给你拿烟灰缸。”
    徐木点上一根烟后,纪澜从窗台拿了已经许久没有用到的烟灰缸。用纸巾擦了擦后,纪澜这才把烟灰缸摆在徐木面前的茶几上。
    看着徐木,纪澜道:“反正从你的利益以及你们的共同利益来说,你最好还是和他们商量一下。”
    “嗯,这两天我先把这事给办了。”
    “你跟嫂子的感情怎么样?”
    “温水煮青蛙,不好不坏。”
    “这可不是好事,”叹了口气后,纪澜道,“反正既然结了婚,那就要好好经营婚姻,别因为想念前妻的好而冷落了嫂子。我觉得要是你能像我那样对待嫂子,那嫂子保证很幸福,你也不会老是往我那边跑。对了,哥,你老是去我店里喝茶,嫂子没有意见吗?”
    “她以为我晚上都在店里,”吐出烟圈后,徐木道,“偶尔她会打电话问雄哥,雄哥都会帮我说好话。其实有个玩得要好的哥们真的不错,可以和他说掏心窝子的话,他也会帮我在我老婆面前说好话。其实我这个人交际圈非常狭窄,也不喜欢在外面应酬,所以知心朋友其实不多。”
    “酒肉朋友多了也没什么意义。”
    “这个家都是你在操持?”
    “要不然呢?”
    被纪澜这么一反问,没有说话的徐木只是笑了笑。
    聊了一会儿后,知道不便久留的徐木离开了纪澜的家。
    纪澜是有送徐木到楼梯口,而在纪澜准备回自己那屋时,她被隔壁那个刚结婚不久的女人叫到了屋里。
    见对方气色不是很好,纪澜道:“抱歉,之前我和我老公吵得太大声了。”
    “不是这事,”犹豫了下后,女人小声道,“早上我和我老公在睡觉的时候,你老公偷偷跑了进来,还偷看我们干那事。要不是他智力低下,我肯定已经报警了。小澜,我跟你说,咱们都是女人,都比较注重隐私,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好你老公。要是下次我再发现他偷看,我肯定会报警的。”
    听到这话,很是尴尬的纪澜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他会这样,他现在的智力就跟三岁孩子没什么区别。”
    “你不是说他偶尔也会正常吗?所以我都觉得他之前在偷看的时候就是正常的,要不然我和我老公怎么可能会没有注意到?反正我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要下次再这样,我百分百要报警。”
    “行,行,我会看好他的。”
    “其实我也不应该凶你,你过得也不容易。都是女人,我真的非常理解你。要是我啊,我肯定跟他离婚,你这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对了,小澜,我问你啊,你跟你老公还有那个吗?”
    “偶尔。”
    “他还能行?”
    “他只是智力低了一点,怎么可能不行?”不想再待下去的竹澜道,“我得回去了,我还要做事,咱们有空再聊。”
    “嗯,好。记得看好他啊!”
    “会的。”
    回到自己家,靠在门上的纪澜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不喜欢和小肚鸡肠的邻居打交道,所以平时除了主动问好以外,从来没有想过有更深层次的交流。而刚刚被问到她和丈夫是否还有夫妻生活时,纪澜是想如实回答。可一旦如实回答了,肯定会被鄙视,甚至那个女人还会将她守活寡的事爆料出去。所以,她才会说和丈夫还是有夫妻生活。
    “真累,”纪澜呢喃道,“真想换一种方式生活。”
    每当心累的时候,纪澜都会萌生这样的想法。可每每看到像个孩子一样的丈夫,纪澜又下不了决心。
    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已经熟睡的丈夫,纪澜眉头皱得非常紧。
    自从她丈夫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做出过像之前那种行为来,所以她知道丈夫应该是在模仿邻居的行为。因为如果她丈夫有那方面的需要的话,偶尔正常的时候应该会向她提出,只是从来没有过。其实如果她丈夫真的提出,她也不知道是该同意还是拒绝。
    又叹了口气后,拉上门的纪澜往卫生间走去。
    将内裤退至膝盖,见布料上还有些许没有干涸的黏液,纪澜眉头皱得更加的紧。
    纪澜方便之际,徐木已经驾车离开。
    当天傍晚徐木是直接在店里吃的饭,之后和柳雄抽烟唠嗑。
    徐木是想提出自己的想法,也就是管账,但他又说不出口。除了上个月柳雄偷偷拿钱去赌,之前柳雄倒是管账管得挺好的。
    就这样待到晚上七点多,和柳雄在一楼喝着茶的徐木问道:“你媳妇又去做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