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电话能打通,那至少能说明他妻子并没有在别墅。假如他妻子的电话是暂时无法接通或者关机,那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妻子身处别墅之中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听到语音提示,看着眼前这座被闪耀灯光所包裹着的郊外别墅,徐木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他依旧保持着接听电话姿势,一遍又一遍听着语音提示。这语音提示已经说明他妻子在别墅内,毕竟他不相信妻子身在娘家的话,会跑到没有信号的地方去。应该说,在那种大城市,要想找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非常非常难,除非是自己把手机电池给卸了。
    中断通话,机械性地将手机放回口袋,徐木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真的在里面?
    徐木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实,但他总觉得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该死!
    这婊子一般的女人!
    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后,徐木立马像脱缰的野马般跑向防护栏,并轻松翻了进去。接着,徐木自然是往地下室那边跑去。见地下室的铁门并没有关上,怕里面还有马静雅之外的人的徐木轻轻推开。推开后,映入徐木眼帘的是或粉或红的暗淡灯光。这灯光和红灯区的差不多,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因为视线里都没有看到人,徐木直接走了进去。
    和一些脏乱的地下室不同,这个地下室非常干净,只是看到摆在正中间的铁椅,悬挂在空中的粗绳,挂满墙壁的各式情趣用品,还有墙上那些赤粿得不能再赤粿的女郎油画,徐木对这地方自然有着很差的印象。
    而听到阴暗角落传来轻微哭声,徐木忙问道:“小雅?”
    “嗯。”
    听到马静雅那有气无力的回应,徐木忙走过去。
    马静雅是靠着墙蹲着,加之这个角落没有被灯光照到,所以徐木之前并没有注意到马静雅的存在。走到马静雅身旁,见马静雅头发凌乱,还衣裳不整的,徐木忙蹲在地上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是徐木,马静雅立马扑进了徐木怀里,并哭了起来。
    轻轻摸着马静雅背部,徐木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撕毁了我和他之间的合约,”哽咽着的马静雅道,“原本他说过不会碰我,但刚刚他强行用绳子把我吊了起来,然后就强行霸占了我。木头,我好疼,下面现在好疼,就好像是已经裂开了一样。”
    马静雅说过她是处,徐木一直不相信,这种有些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处?而听到马静雅这番话,徐木又有些相信。不过猛地想到夏薇之前的分析,徐木对马静雅的信任立马打了折扣。他认为像赵铭那种喜欢玩女人的男人,应该是不可能会放过经常可以独处一室的马静雅。
    总之,徐木现在不太关心马静雅,哪怕马静雅刚刚真的被赵铭强行占有了,他只关心妻子的下落。
    不关心归不关心,基本的安慰还是要有的,所以徐木道:“看样子你和他是过不下去了,那等咱们离开了这里,你就离开他吧。”
    “我不会离开他的,”马静雅道,“他刚刚说会给我更多财富,只要我参与到游戏里来,而且每次参与都能拿到一笔钱。”
    哆嗦了下,徐木忙问道:“什么样的游戏?”
    “你看这里的布局还不明白吗?”拥紧徐木的马静雅道,“就是那种能将男人的性幻想展现得淋漓尽致的游戏,在这个地下室的每个男人都是王者,每个女人都是奴隶。”
    “为了钱你就打算把自己给卖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嗜钱如命的女人。”
    “你这是在作贱自己,和外面的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是你没有保护好我的!”突然推了下徐木,但推不开的马静雅道,“刚刚我去找你的时候!我说我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你答应一定会保护好我!可从我开始呼救到赵铭心满意足地离开!你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现在你反而怪起我来了?如果今天是我堕落的伊始,那将我推入堕落深渊的男人就是你!”
    “刚刚那门锁着,我根本就进不来。”
    “但你答应会保护我的!”
    “就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就当是我的疏忽让你被他玷污,但就算如此你也要学会爱惜自己,”徐木道,“难道就因为被玷污了一次,你就要堕落到成为其他男人的性工具?那我只能说你只是一个为钱而活着的女人,而不是为尊严活着。”
    “尊严又能值几个钱?”抚着墙壁站起来的马静雅道,“如果没有钱,那谁会给你尊严?就像你去参加同学聚会,如果你不是开着豪车去,又穿着一身名牌,那些曾经玩得要好的同学根本瞧不起你。表面还是对你笑眯眯的,但事实上他们打心里看不起你。这种事情我有经历过三次,而我不想第四次还是这样,所以我要赚更多的钱,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都摇着尾巴来讨好我!”
    “你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
    “关键是你没有保护好我,”马静雅道,“我现在都已经被赵铭玷污了,那你肯定是不会要我了。如果你现在说你肯和小璐离婚并娶我的话,我可以离开赵铭。”
    见徐木显得很犹豫,冷哼了一声的马静雅道:“谁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搞了的女人呢?哦不,应该是说不会娶一个知道被哪个男人搞了的女人。”
    “当你第一次和我聊这个时,我已经明确不会娶你,而且我一直当作是你开的玩笑,”站起身,借着灯光看到马静雅那被绳子勒得都出现了瘀伤的雪白胳膊,徐木问道,“疼不疼?”
    “撕心裂肺。”
    “刚刚只有你们两个在地下室,对不对?”
    “看来你只关心小璐,压根就不关心我,”干干一笑的马静雅道,“刚刚地下室一共有五个人,包括小璐。”
    “不可能,”徐木道,“刚刚我明明只看到赵铭离开,难不成这里还有别的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