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徐木放慢了车速,但马静雅还是担心徐木会错过,所以往对面走了两步的她忙招了招手。
    事实上,徐木早就看到了马静雅,但他不敢急刹车,所以他是放慢车速后迅速来了个大转弯,并停在了马静雅边上。
    徐木推开车门后,弯下腰的马静雅立马坐了进来,并将粉红色包包放在了膝盖上。
    看了眼嘴唇泛着一层光泽的马静雅,往前开去的徐木问道:“叫你带来的东西带来了明天?”
    “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做白粉交易似的,”说话的同时,面带微笑的马静雅打开包包,并拿出了一只钢笔。
    晃了晃后,马静雅的道:“你这人也真好玩,知道带上协议,却忘记代笔。难不成,是太急着和我见面,所以忘记最重要的道具了?”
    “算是吧,”徐木道,“我来的路上有一条岔路,那条岔路好像是到山上的,所以停在那边绝对不可能碰到熟人。”
    “要是碰到打劫的怎么办?”
    “只要对方不是拿着枪,我基本上都可以对付。”
    “你以前练过?”
    “以前高中的时候有跟我叔练过,”徐木道,“我叔是练散打的,他说男人应该要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所以逼着我跟他一块练。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每天都是在做噩梦,尤其是早上。天还没亮,他就会把我叫醒,并在我腿上绑沙包,让我跟他去晨跑。”
    “你们是住在一块啊?”
    “我老家是在农村,高中是在县城上学,所以就住在我叔家里。其实我叔原本就是个书呆子,后面发生了一件事,他就完全变了。”
    “什么事?”
    “有次他和我那怀孕的婶婶去菜市场买菜,结果嫂子被人撞倒,还说肚子疼,”徐木道,“我叔想找那人理论,但却被那人一脚踢倒在地。我婶婶体质本来就很差,所以那一摔直接害得我婶婶流产。后面我叔被他爸骂,说他要是他的拳头再硬一点,完全可以拦下那个人。因为我叔很爱我婶婶,所以就开始练散打了。”
    听到这里,有些入神的马静雅问道:“那后面你婶婶怀上了没有?”
    “我婶婶是在我上初三的时候流产的,而我整个高中都跟他们一块住,但我婶婶都没有怀孕,”陷入回忆里的徐木道,“等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去外地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孩子回来。他们说是在去外地打工之前就怀上,加上路途太远,所以直接在深圳那边生下来。但后面有次我跟我叔叔喝酒时,我叔叔说那次流产让我婶婶没办法再怀孕,而他又不想再遭受亲戚邻居们的冷嘲热讽,所以就直接在外地领养了一个。”
    “挺可怜的。”
    “所以大学期间我也会坚持锻炼,这样我才有能力保护我的家人,”看了眼马静雅,笑了笑的徐木道,“但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活动筋骨,都在忙着生计。”
    “那现在你还有肌肉吗?”
    听到马静雅这话,徐木当即腾出右手,并握紧拳头后曲起。
    看着那极为明显的肱二头肌,马静雅顺手摸了下,并道:“比我老公的大多了,看来你的力气应该还是很大。”
    “没有开店之前我是在跑业务,经常走路。开店之后呢,我偶尔会搬运大件家具,也算是间接锻炼,所以还不至于萎缩了,”将小车停在乌漆墨黑的路边后,关掉车灯的徐木道,“至于你老公呢,他是个有钱人,还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所以身体素质绝对不怎么样。”
    “反正他身体好不好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我和他离婚后能不能分到财产,”叹了一口气后,望着黑漆漆的前方的马静雅道,“我完全是为了钱才跟他结婚,所以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要是他哪天心血来潮,真的很可能会跟我离婚,所以我一定要尽快弄到他的露脸视频。”
    像先前那样摇了摇钢笔后,马静雅问道:“你的办法是什么?”
    “先签字,”掏出钱包并拿出折起来的协议后,徐木道,“要是我现在告诉你,你绝对会拍拍屁股走人。”
    “我像是那么没有责任心的女人吗?”
    “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你是男人,对女人应该宽容一点,”接过协议并打开后,马静雅继续道,“你长得不错,而且还有女人偏爱的肌肉,所以要是你对女人稍微宽容一点,投怀送抱的女人应该不少,反正现在ons那么普遍。对了,木头,你有没有试过ons?”
    听到马静雅叫自己木头,徐木总觉得怪怪的,他还没听谁这样叫过他。
    看着正接着微弱光线看着协议的马静雅,徐木道:“我属于那种只想拼命赚钱的类型,所以从来没有试过。”
    “大保健呢?”
    “没有。”
    “泡脚总有吧?”
    “几乎不去,”徐木道,“我宁愿在家里泡脚也不去花那冤枉钱。”
    “泡脚主要是按摩脚底穴位,这对身体健康很有益处的。”
    徐木还想说自己的老婆也会按摩脚底穴位,但这感觉像是在间接说他老婆有做过洗脚妹。说真的,妻子按摩脚底穴位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而且还能说出很多和脚底按摩有关的专业术语,所以徐木不免有些担心妻子真的干过这行。
    徐木并不是觉得从事洗脚按摩的女人是坏女人贱女人,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老婆曾经干过这行。
    毕竟,他老婆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如果真的干过,被吃豆腐甚至被客人搞过的概率非常大。
    要是第一次和妻子亲热时,徐木能非常清醒,那他就可以确定妻子那时候是不是处。
    只可惜,那晚他喝得太多,而他妻子还把那件可能沾着落红的衬衫拿去洗了。
    见徐木一言不发地盯着方向盘,顺手将已经签上自己名字的协议递过去后,马静雅问道:“你要怎么样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