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怪人,对方一把年纪,头发胡子全白,但是看他行径,却如同是个老顽童一般,随性的很。
    就比如说是他手中的这壶酒吧,明明是他人桌上的,却拿的如此顺手。
    “诶,这是我们的!”沈遇刚想着伸手去拿,却被薛守仁给制止了。
    “老人家若是想喝,不如同座吧。”薛守仁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深蓝色布衣的老者,觉得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而且对方虽然行事如孩童一般,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浑然气度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哦?你这年轻人倒是够意思,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说着,还想自己找把椅子来。
    沈清见状,直接叫小二再添一个位置,让老者能够入坐。
    接着,沈清便用眼神无声询问了薛守仁。因为她知道薛守仁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一个陌生老者入坐。
    薛守仁面上带笑,对着老者的态度颇为恭敬的样子。然后回了沈清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这老者没有什么恶意,而且瞧着他喝酒的样子,大概也真的是看中了这壶酒吧。
    “哎呀,你这小孩子不懂,喝酒就该喝这家的,最对味儿!”老者连着喝了好几口,因为喝的猛,所以面上有些微红,但看神态知道没有醉。
    “若是老人家爱喝,不如再让小二上一壶吧。”沈清想着对方年纪这么大了,就算是作为晚辈的也该是敬重。
    再说了,不就是一壶酒嘛,也没什么的。
    “嗯,小丫头知道尊老爱幼,家教甚好啊。”老者笑眯眯地说道,让沈清想起了弥勒佛的样子。
    老者虽然年纪大,但整个人看着也不是那种干瘦的,而是显露出一种富态,连带着皮肤都不是像树皮般皱巴巴的。
    而沈遇才是最懵的那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喝酒还能这样直接蹭喝的,且还没有被赶。
    当然了,他知道那是沈清和薛守仁心肠好,才让老者入坐的。
    “小娃娃,要不要再尝一口?”老者直接要了一个碗,将酒倒在碗中喝,可比倒在这么个小小酒杯里喝来的痛快。
    沈遇连忙摇头,刚才这酒的辛辣口感至今还蔓延在口中,沈遇着实是怕了。
    他想着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去喝,而且听薛守仁说能够解千愁。
    “老夫就好这一口,没想到今日还能遇到同道中人。”能够找到这种酒的人极少数,老者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这家店小,进来的人少,能看得上这家店的人也少。
    “老人家误会了,今日我与家人一同来,碰巧就进了这家店。”薛守仁解释到,但对于老者的评价这酒的话也是认同的。
    这酒比之前他在宫中喝过的味道还要好,但大概是因为店小而偏僻,所以没什么人来吧。
    “哈哈哈,人生际遇皆在这个巧字上,缘分呐!”老者哈哈大笑,接着便举起了手中的碗,要和薛守仁干了这酒。
    “诶,咱们喝酒自然是用碗了。”说着便转头呼唤小二,“小二,再添一个碗!”
    见两人喝酒似乎是喝到兴头了,沈清和沈遇两个人也不打扰,自顾自地吃着。
    一坛子酒已经快见底了,老者也尽兴了,没有再拉着薛守仁继续喝了。
    “夫君,你醉了吗?”沈清瞧着薛守仁难得面色有些发红,但一双眼睛却依旧亮地很,看上去与寻常没有什么差别。
    “尚可。”薛守仁是喝酒,但同时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且今日还有事情未完成,怎么可能让自己喝醉了。
    “那一会儿还继续去看学堂吗?”沈清是怕到时候酒劲儿上来了,再走下去的话薛守仁会觉得不舒服。
    “无妨,一会儿便继续吧。”薛守仁摆了摆手,面上表情一如往常。
    一旁的老者在听到“学堂”二字的时候,目光一转,看向了沈遇,“这孩子要去学堂?”
    沈清点了点头,“今日便是来给孩子找学堂的,也看了几家。”
    “可有满意的?”老者继续追问,看着他比薛守仁喝的多,但是精神头却很好。
    沈清摇了摇头,如实答道。
    老者摸了摸胡子,“翰书院在城中当属第一,也看不上?”老者说这话的时候颇为骄傲,他可没有说错,这翰书院就算是说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翰书院尚未去看过,不过晚辈也听说翰书院入院条件严苛,不似其他学堂。咱们也不甚明白,到底是心里没底。”
    沈清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本来也是吐槽一句,但没想到老者似乎是有法子。
    “嗐,那些人啊想法就是多了点,然后让外人一传就玄乎了。”老者似乎是很清楚里头的门道,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
    沈清和薛守仁两个人对视一眼,看上去这老者好像是知道些什么。但同时他们也不好意思去追问,毕竟不过是萍水相逢。
    老者见他们不说话,忽而让小二拿来纸笔,然后提笔饱蘸浓墨,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今日这酒喝的高兴,老夫也不能白喝了。”说着,将字迹已干了的纸给了沈清他们。
    “这就当是酒钱了,拿着去翰书院,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罢,不等沈清和薛守仁反应,便起身要离开了。
    “诶,老人家!”沈清和薛守仁也一同站起来,想要跟着上前,毕竟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不同寻常。
    只见老者摆了摆手,朗声道:“不必送,不必送!”然后便头也不回地阔步走了出去。
    沈清和薛守仁还有沈遇三个人面面相觑,瞧着老者留下的纸,就仿佛是做梦一般。
    “夫君,你说那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认识翰书院的人?”按照老者说的,那么便是让他们拿着这纸去翰书院了。
    而翰书院不是出了名的公众严苛嘛,听薛守仁说都没有出现走后门的事情啊。
    “如今怕是也只有到翰书院才能够知道了。”薛守仁看着纸上的字,笔力苍劲,如云崖悬松,又透露着一股云淡风轻的缥缈之意,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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