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放松神经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受到能量波伤害,延迟发作的关系。上官海棠说着说着,赫然毒断线的风筝一样,悠然倒下。
    见状,众人安放的心再次快速提升起来,和坐了一个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惴惴不安。其实更加不安的人,只有温乾寒一人,他的三魂七魄被吓出**一分,又被强硬的摁了回来。
    单手抱着昏倒上官海棠的温乾寒,神情早就不能用言语表明,他凝视怀中的伊人,轻轻说了一句,“虎子,就近找住宿,把最好的内伤,妇产大夫找来。”
    “是,少爷!”
    越是接近愤怒的巅峰,温乾寒越是异常冷静,这种超出常人的冷静,在外人看便是一种无形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弄得在场所有人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就连执行命令的速度,比往日加快了一倍之多。
    仓惶逃出的双子,在前往和蛇姬姐妹汇合地上路上,意外摔倒,这一摔直接将他忍耐多时的淤血,集体向上涌出,找到了出口,破口潇洒而去。
    哗的一声,血染红了地上的叠加枯叶,慢慢顺着枯叶根茎的痕迹,渗透到了地上。望着地上这一口老血,双子不屑抹去嘴角的血迹,“哼,这小子还有点真本事啊。竟然能将我打成内伤,看样子下次再遇上他,得要小心点了。”
    蛇姬姐妹的血蝶,可不单单只给了双子一人,还有飞鸢。飞鸢收到消息后,连忙关了店,带走几瓶好酒,连夜赶赴汇合地点,不想在这半路恰好遇见了受伤的双子,她大胆上前毫不知情给了他后背一巴掌,“嘿,双子。好巧,你你是故意在这里等我吗?”
    飞鸢一巴掌力气不小,又把双子打得又是一口老血,飞溅出去,跟个趵突泉一样,噗出来。
    “哇哦!”飞鸢一看这血飞溅,嫌弃一脸向后躲避一些,“好家伙,是谁能将你打伤成这样。”
    面对飞鸢的问话,双子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外加一拳头,但现在的他一丝力气都使唤不上来,只能靠在树干上,有气无力道,“别问。你那边没受到云水阁的突袭吧。”
    “嗯哼。”飞鸢耸肩摇摇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没有。一早就关门店大吉,告知堂内的所有人,分散行动,回总堂听候吩咐。看你的样子,是遇袭击了?”
    “明知故问!别再露出这种笑容,不然我一手撕了你。”双子恼羞成怒,对飞鸢喝吼。
    飞鸢应声捂着控制不住上扬嘴角的嘴,频频抽动肩膀,发出嘻嘻的声音,双子见了火气更加大,举起手来威胁,“还笑!”
    “哎!别动怒,你这伤虽然不重,但是动怒终归对你伤势不利。”飞鸢知道双子能隔空打牛,所以她边安抚他的情绪,边躲在几米远的大树后,小心翼翼着。
    双子看她跑得老远,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他捂着腰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手指的触感明显能摸到深入皮肉内的银针,银针若是不拔出,压制不单单是他运行气脉的经络,也会随着行动,游离到肌肉更深处,到时候想弄出来,可就难了。
    为此他不得不向飞鸢求助,“飞鸢,你过来,我不打你。”
    “呵!你说不打就不打,谁信你啊。”飞鸢警惕高,始终把身子掩藏在大树之后。
    “我都这样了,可没多余的精力和你打架。快,快过来。帮我一把。”双子说着,再也站不住了,双脚发软直接跌到在地。
    飞鸢看在眼里,起初还有所犹豫,直到双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才慢慢现身靠近,一把将他扶起,“伤得不重,却你这气力倒是涣散不少。”
    双子歪着头,努力抬起眼睛注视身边的飞鸢,指着自己的左边腰身说,“帮我,把这里的银针逼出来!”
    嗯?飞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视线向下移动而去,脸上不好意思的同时,还夹带一丝丝的邪恶,“双子,大白天的,会不会太那个了点。怪让人害羞的,想不到你还挺喜欢刺激的。”
    我是让你帮忙把银针逼出来,没让你想入非非!双子顷刻精神崩溃,忘记伤痛暴躁起来,“用你的内力,帮我把银针逼出来,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酒池肉林的场景啊!”
    “哦!”飞鸢的幻想被他打破后,神情大变,甩着脸色说,“这点东西,你自己还不能解决,非要我帮你?”
    “如果我能运气,还需要你吗?”双子小声嘀咕。
    原来是被破了气脉经络啊。飞鸢明白了,粗暴将双子扶正上半身,手贱使劲儿摁着他左腰上的伤口,“这里啊?”
    “啊!”双子大叫,眉毛都竖起来了,“轻点!你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你现在又不能奈我何。”飞鸢也不否认,一面说一面手还继续摁着。
    双子疼着五官全然丢失,“啊,你你……总有一日我要亲手撕了你。”
    “看在同门的份上,我也是好奇究竟是谁把你打伤的,勉为其难救救无可救药的你。”飞鸢大发慈悲,出手了。出手前,如常把双子上半身衣衫脱了,亮出了受伤的部位,就在跨上大约一个手掌的距离,这个位置实属尴尬。
    研究了大半天,双子也受冷风吹了大半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耐烦起来,“还研究什么,赶紧动手啊!”
    “这个位置不好整啊。银针刺入,和逼出也不一定能原路返回。可能会有所偏差。”飞鸢低头研究良久,玉手在双子要后背上,比对了一下出手距离,怎么比对都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就怕她一章下去,能把双子的骨头给打骨裂。
    受尽冷风吹和阵阵刺痛的双子,早就不管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把银针逼出,恢复气脉运行,“没事,我能承受得住!快啊!”
    那么着急啊。飞鸢没办法,在正式出手前,她小小偷喝一口酒,相当于壮壮胆子和信心,“那我来了,把你打骨裂,半身不遂别怪我!”
    “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