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夫人说的是。一会儿我就去和宁默提提建议,下次让他把我们客房的床换成大床啊。”温乾寒这话刚说出口,宁默已然怒气冲冲,撑着腰,在门外嚷嚷了。
    “温乾寒,你给我滚出来!”
    听着这十分不友好的语气,温乾寒心里即可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轻刮了刮上官海棠的小鼻子,教训着,“看你做的好事,这不是找上门来算账了?”
    上官海棠坏笑,帮他穿戴好衣衫,“赶紧出去拦着,我怕宁默一会儿冲进来。”
    “你啊!”温乾寒无奈摇摇头,临走前还是亲了她小脸一下,便昂首挺胸,整理衣领,大步走出了房间,打开门,淡淡上下打量了宁默一眼,并未说话,而是用身子撞开他,轻轻关上房门,“喊什么呀。一会儿海棠都被你这破嗓子给吵醒了。”
    宁默知错,可脸上仍旧带着怒气,他拽着温乾寒远离房门,站在院落中尽量控制音量埋怨,“昨晚上,少夫人是不是在我喝的酒里下药了?”
    “啊。”温乾寒回答模棱两可,实在是耐人寻味。
    “别啊呀!”宁默怒打了他一拳头,“好家伙,想害死我不成。这一晚上的,都没能休息好。”
    会没休息好?这点温乾寒两只眼睛可是没能看出来,他后退半步,重新审视一遍眼神的宁默,“瞧你这,容光焕发,精神头不错啊,哪儿像是睡好的样子?”
    宁默瞪大眼睛,努努嘴,凑近温乾寒耳边嘀咕,“少来,这事儿你不懂?”
    “噗,哈哈,啊哈哈。”温乾寒实在是憋不住了,竟而捧腹大笑起来,笑笑又看看宁默一脸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的样子,又疯狂笑了一会儿。那样子,简直和被点了笑穴没啥子区别。
    宁默被他那笑声给弄浑身不好意思了,他连忙抱着温乾寒,一手捂着他那张还在不停哈哈笑的嘴,“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闭嘴!”
    “嗯呜呜?”
    半晌过后,温乾寒笑着眼泪横飞,肚子疼,好好喘息一会儿,才平息了笑意,言归正传,“说正事儿。”
    “怎么了?如此严肃。”宁默以为他要说的正事儿是有关罗刹堂的事情。
    “姚文雅,你认识吗?”温乾寒单刀直入问。
    宁默一听这名字,身子不禁抽搐了一下,他十分在意左右说,“认识,也不认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牵连到她身上去。”
    原来是认识,想来一定很熟悉。温乾寒沉下脸,“跟我来。芙蓉应该在等我们了。”
    中阁内院,静轩阁。
    木芙蓉半瘫痪在椅子上,打着哈欠,毕竟她昨晚上可是为了审问姚文雅,一夜未眠呢。
    “大小姐,不如你先回屋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和宁阁主两人对接就好。”齐麟心疼端来参茶提议。
    “不必了。”木芙蓉端正身子,单手拿起温热的参茶,大口大口喝着,一杯参茶细品能喝上一个时辰,却让她三两口给干掉了,实属豪爽。
    “属下给你弄点吃的来。”
    齐麟说着,转身迈步离开。这会儿正好遇上匆忙赶来的温乾寒,宁默两人。他站在原地行礼,“宁阁主,青风君,大小姐已然等候多时了。”
    温乾寒和宁默不语点头,大步走向了木芙蓉。
    “芙蓉,昨晚辛苦你了。”温乾寒抢先说话。
    木芙蓉苦笑一会儿,对温乾寒询问起上官海棠来,“海棠姐,昨日休息可还好?”
    “好着呢。吃的比前些日子还多,今早上还嫌弃宁默安排的床太小,不够她一人滚着睡。”温乾寒打趣。
    没事就好。木芙蓉不安一夜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她目光转移到宁默身上,本想质问姚文雅一事,然看着他那状态,隐约闻到了昨夜洞房后残留的香气,她阴郁的小脸,再次豁然阳光起来,“宁阁主,昨晚可是快活啊。到现在依旧是精力充沛呢。明年这时候,我是否能喝到满月酒呢?”
    宁默听出木芙蓉话里的意思,十分难为情辩解,“都怪少夫人,在我喝的酒里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会让你们两人轮流取笑于我!”
    “好了,就别开宁默的玩笑了。”温乾寒打断道。
    “姚文雅这个女人,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宁默提问。
    此问一出,木芙蓉和温乾寒对视了一会儿,随后还是由木芙蓉开口将事情原由说出来,“昨日,姚文雅乔装成春莺姐陪嫁侍女,混了进来。起初我们怀疑她的意图是想要破坏你的婚事,没想到这女人冲着海棠姐来的。”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让罗刹人的找到了漏洞,安排人钻了空子。
    宁默一秒变脸,他头顶上快速凝聚着乌云,质问身边的温乾寒,“昨日为何不说?”
    “别生气。”温乾寒好声好气解释,“海棠又没事,再说了昨日是你的大喜日子,岂能让这小喽罗的事情,破坏了你们的心情呢。好在事情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你!”宁默无言以对,内疚两字赫然浮现在脸上,“早就和你说了,别急着办婚事,你和少夫人执意如此。若昨日少夫人出事了,你让我良心如何过得去!”
    “这事儿和海棠商量过的。不用自责。”
    木芙蓉来看这两人,忍不住介入其中,“现在不是讨论告知和不告知的问题,而是……宁阁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处理?言外之意,人已经被木芙蓉扣押了。宁默微微眯着眼睛,“芙蓉,她怎样了?”
    “放心,还活着。只不过也命不久矣,这肚子可是比昨日大了些。”木芙蓉清冷耸肩一笑。
    肚子一词,深深刺着宁默的心,不由得紧张,“怎么回事?”
    “在意啊。”木芙蓉反问。
    “能不在意?我和姚文雅可是四年多未见,肚子又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是……”宁默开始胡思乱想了。
    木芙蓉很喜欢他的这个反应,故而隐瞒实际情况谎称,“姚文雅,可是快生了。说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