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上官海棠的声音?是自己受伤出现了幻听?温乾寒难以置信抬眼望去,果真看到了上官海棠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等他开口回话呢。
    温乾寒回神,慌乱抹去嘴角的血迹,整理一下衣衫,随后自己欺骗自己式的说话,“海棠,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该在小厢院吗。”
    “先别问我这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手里撺紧了拳头,一步步下了小台阶,站在温乾寒跟前。
    “我没事,真的。”温乾寒忍着不咳嗽,安抚她的情绪说。
    上官海棠眼睛可不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在屋内看着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还带着两球儿,早就出手掺和一脚,还用等到现在,看着心惊肉跳的。
    “一口八两血,吐得不错啊。”
    温乾寒知道眼下怎么哄,怎么掩盖当前的事情,已然不能平息她的怒火,“海棠,下次不会再大意了。”
    “哦豁,还想有下次?夫君,这身体当真是铁打的钢筋啊。”上官海棠阴阳怪气讽刺。
    “好。没有下次,为了你们,不会再有下次。”温乾寒认输,宠溺道,下一秒脸色就大变,厉声起来,“轮到你,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上官海棠一听他声音阴沉下来,浑身寒毛不禁根根立起,略显害怕往边上走了半步,打哈哈,“芙蓉说,一人睡害怕,拉我过来陪陪她。反正你也不是和宁默有事儿办吗,想着自己一人睡,也挺无趣的,就答应过来,谁能想到……”
    一人睡无趣?温乾寒微微收敛着眼睛,强行搂着上官海棠入怀,醋意大发盯着木芙蓉,“芙蓉,海棠今夜开始,并不是一人休息。你还是别来打扰她了。”
    木芙蓉感受到了他的强烈敌意,“不就借用了几个时辰,把你给吓得。看谁都是情敌不成!我可是海棠姐的小妹妹啊,小妹妹找姐姐一起休息,有问题吗?”
    “我可没承认有你这样一个干妹妹。”
    “需要你承认?海棠姐承认就成,是吧,海棠姐。”木芙蓉说着,对上官海棠眨了眨眼儿。
    上官海棠认同点点头,“是啊。我要和芙蓉做姐妹,你一个大男人介入那么多干什么?”
    此话一出,温乾寒瞪大眼睛,十分委屈着低声抱怨,“海棠,你的姐妹还不够多是不是?东一个,西一个的,你把我这夫君的放在什么位置?”
    “自然是至高无上,无人替代的位置了。”上官海棠傍若无人捏了捏他的下巴说。
    话温乾寒听进心里去了,他勾起嘴角显得洋洋得意,很是满足给对方一个台阶下,“看在你知错的份上,今日的事情就绕过了你。”
    到底是谁先绕过谁啊。上官海棠翻了一个白眼儿,一手伸到温乾寒身后搀扶着他,放眼环视当前的众人,一个两个仿佛是吃了过期食物一样,想吐又不能吐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上官海棠不明所以问。
    宁默走上前去,“别管我们怎么了,赶紧和乾寒回小厢院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海棠姐,回吧。”木芙蓉耸着肩膀迎合,实在是不想被喂狗粮了,这里里外外又酸又油腻,很让人引起强烈的不适应。
    “那好,我和乾寒先走了。哎哟,这头神兽怪沉的。”上官海棠双手抱住温乾寒的腰,慢步远去。
    等到他们离开后,宁默和木芙蓉之间的气氛再度绷紧起来。
    “宁阁主,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思?”木芙蓉双手交叉在胸前质问。
    宁默佯装没听见,还用手指掏掏耳朵,意图挑衅对方的底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之前解释过了,一个意外,一个误会而已。”
    “别装了。你在我眼前可是什么都瞒不过。”木芙蓉嗤之以鼻。
    “既然如此,你还想我说什么,才能平复你心中的怒火了呢。木芙蓉。”
    木芙蓉震怒,“宁默!青铜莲秘宝,一旦开启,有了第一位被蛊惑人心之人,就该清楚后果是什么。你是想让我死?”
    “并未如此。”宁默的大婚之日,还要靠天外来的人进行暗卫的工作呢,岂敢要木芙蓉这个圣女死在云水阁,他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大过天去。他轻叹一声,“芙蓉,青铜莲秘宝寄放在卷宗阁楼多久了,你可知晓?”
    “这!”木芙蓉语塞,心底有种不祥预感。
    宁默不语伸出一个巴掌,在她眼前晃动一番。木芙蓉隐约明白了什么,她惊讶张着小嘴,半晌过后,她自拍脑门几下,“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损害我门左右护法,对你有什么好处可言。”
    宁默笑了笑,“只是觉得很有趣。”
    “有趣?宁阁主的有趣,还真是有趣啊。不怕我会在你成婚当日动什么手脚吗。”
    “不怕!秘宝只能放在我云水阁,你们想取走,也取不走。秘宝一旦离开了卷宗阁楼一分一毫,全江湖的人都会知道这一点。到时候,你们天外来还能活着吗?”宁默冷眼威胁。
    木芙蓉一惊,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是在难以出去,她努努小嘴,“宁默,你是恶魔吗?”
    宁默摇摇头,眼神在意地上开始恢复意识动弹的齐麟说,“你看我像恶魔吗?呵呵,齐麟醒了。”
    齐麟只觉身上阵阵阴寒四起,打了好几个寒颤才从地上爬起来,周身酸疼不行,“我,这是……头疼!”
    “醒了。”木芙蓉说着伸手对边上的宁默讨要衣衫。
    宁默浅笑,脱下自己的外衣,扔给木芙蓉,“你们主仆两人聊,我累了。”
    木芙蓉接下他的衣衫,对着其离开的背影,臭骂一顿芬芳后,将衣衫披在齐麟身上,“这事儿,让我该如何处罚?明知故犯!”
    齐麟身上一暖,方才混沌的记忆也随之全部涌现出来,他羞愧难当,跪在木芙蓉眼前,耷拉着头认错状,“属下无言辩解,任由圣女责罚。”
    撇着一身伤的齐麟,木芙蓉心有对他的鲁莽,一意孤行的行为有气,有怨,到了最后也是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心软着,“今日之事,好好牢记在心,若有再犯,我和宁阁主,青风君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是,属下谨记教诲,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