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乾寒点点头,上前几步,扯了扯她衣衫后,眼神盯着铜镜里的她,“自己看。是不是胖的很离谱。”
    上官海棠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还真是胖得很离谱啊,“这,这……一定是假的,镜子坏掉了,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还没落稳三月呢,怎么就这样了呢。一定是补药,补胖的。”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当初怀天麟的时候,三月不显怀。这儿怎么就那么明显了呢。”温乾寒托腮思量。
    是啊,当初三月不显,这才两月多些,怎么就……上官海棠想着,想着,心头有种不祥预感,莫不是真的中超级大奖。她顷刻不想说话了,怒摔了几个拳头给身边的温乾寒。
    温乾寒此时也想到了缘由,赶紧抓住她挥舞的拳头,开心不已,“别闹!此乃好事儿啊,海棠。呵呵,证明本将军还是很厉害的。”
    “还笑,还有脸给我笑。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啊啊,你害的。滚,今晚别睡卧室了。”上官海棠埋怨,大声喊道。
    “是,是,都是本将军的错。别生气啊,冷静点。”
    “怎么冷静?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上官海棠发泄着,又坐地上难受的哭了起来。
    果然,怀孕后这情绪真是不稳定啊。前一秒还是阳光灿烂,是你的贴心小棉袄,这一秒又成了雷雨交加,给你疯狂轰炸,此刻又成了阴云不定,凄凉瑟瑟。
    温乾寒小心伺候着,也蹲在她身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乖。一切有本将军在,定能保护你们平安无事。”
    “我这要怎办?拿布捆一捆?”上官海棠哭腔道。
    “傻女人。你想闷死本将军的孩儿们吗?”温乾寒扶着她起身,“别坐地上,地上凉。”
    上官海棠抽泣着,心里还是很委屈,很难过,“我不想拖你后腿。我想亲自解决了罗刹堂的人。”
    “都成这样了,还想什么罗刹堂?乖乖养着,交给我来办!定要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感觉真不是时候,我还没浪够呢。混蛋,王八蛋……”上官海棠又嬉闹,对着温乾寒一顿爱的暴击。
    温乾寒默默承受,“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你们好好就行。”
    次日清晨,晨露刚退,鸟儿也刚苏醒,落在院中枝丫上,抖动浑身羽毛,舒展僵硬的翅膀,随后和着同伴一起,展翅远去,迎接新的一日。
    温乾寒如常一样,第一个醒来,俯身给还在熟睡中的上官海棠一个早安吻。上官海棠总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每次都迷迷糊糊着,老感觉被人吃了豆腐,就很不耐烦裹着被褥,翻身而去。
    “你这个女人,总是嫌弃本将军,是不是。”温乾寒轻语。
    “起来了,就快滚。别打扰我睡懒觉。”上官海棠睡梦中,本能反应挥挥手,推着他离开。
    以为会得到她一个暖心回应,没想到是无情的驱赶。温乾寒笑而不语,蹑手蹑脚的穿好衣衫,一番洗漱后,就出了房门。
    虎子正在门外等着呢,见到他出来了,即可起身迎接,“少爷,昨晚你和少夫人又打架了?”
    “打什么呀。海棠如今这身子,我还敢动手不成。”温乾寒敲了敲虎子的脑瓜子,昂首迈步远去。
    虎子笑嘻嘻,揉揉脑瓜子,小跑步跟上,“宁阁主已然在前厅等候了。”
    “那么早?还以为他会睡到日上三竿呢。”温乾寒诧异,他背手在身后,斜视跟随的虎子再言,“少夫人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该察觉出来了。山猫,是不是也知道了?”
    “能感觉出来和往常不一样。少夫人不明说,我和山猫就算是知道,也不会点破。都暗中密切关注和保护着少夫人。”虎子高兴,比自己有孩子还要高兴。
    “那就好。”
    来到前厅的会贤堂,宁默果然早早就等,虽然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但是这精气神儿,仍旧疲倦不已,特别是脸上的靑,今日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不过温乾寒自己同样是没好到哪里去,两人视线一对接上,下一秒便捧腹大笑。
    “俊俏新郎官,如今成了猪头。挺符合你的气质。”温乾寒嘲讽着。
    宁默摸了摸脸上淤青,张嘴呜呜回怼过去,像是嘴里含了一块硬糖在说话,“还有脸嘲笑我?你自己呢。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温乾寒抽动黑眼圈的眉角,不禁疼得嘶了一声,“春莺,昨晚上没念叨,也没对我生气吧。”
    “哪儿能啊。反而对我生气了。”宁默示意边上椅子,坐下说话。
    “生气什么?”温乾寒坐下问。
    “还能是什么啊。生气我给你灌了那么多的酒,酒多伤身。一晚上,就没说我的好,竟数落我,教训我了。”宁默大倒苦水。
    温乾寒听着乐呵,不过闲聊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一改神态,严肃起来,“海棠的事情,你知道吗?”
    宁默嗯了一声,表示已然知晓,“春莺昨晚和我提过了。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阁内的巡逻不得不再加强一倍。”
    “看我的神情,像是假的吗?海棠,自以为自己隐藏很好,到头来大家伙儿已然是心照不宣,都知晓了。”温乾寒说着,还对他比出两根手指在炫耀。
    还两儿?宁默怔了怔,随后忠心祝福,“恭喜你啊,乾寒。这下子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啊。”
    “也不算的圆满。海棠,昨晚还大哭大闹着,嚷嚷着要拿布条束腹,你看看这女人,怎么总是异想天开呢。”
    “啊,难怪昨晚老听见吵闹声,原来如此。”宁默嬉笑,“这也是少夫人,可爱的地方,不是吗。你也是满心喜欢。”
    一语点破,温乾寒竟然害羞了,他转移话题,“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不用我再多费口舌进行安排。木芙蓉,什么时候到?该计划一下你的婚事了。”
    宁默望了望门外的天,估算着,“半个时辰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