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温乾寒没忍住捧腹笑了笑,随后宠溺的捏了捏上官海棠的小脸蛋,“你夫君我可不是小时候的天麟。”
    “现在的你和天麟小时候有什么区别?真是提前享受晚年瘫痪生活。”上官海棠吐槽,弄开他的手,略微担心温天麟来,“这都是个什么时辰了?天麟,也该从书院回来了才是。”
    温乾寒望了一眼窗外,觉得时间还早,“担心什么呀。时辰还早,天麟还是个孩子,淘气贪玩一会儿,不用担心。”
    “还真放心你儿子,不怕一会儿贪玩,把别人家的屋顶给掀翻了?”
    “那也是我儿子,有本事。真不愧是我温乾寒的儿子,有点将军的风范和气度,不是?”温乾寒自卖自夸一点都不害臊。
    上官海棠听了,白了他一眼,捧着刚换而下的衣衫说,“乖乖躺着,我去把这些衣衫给洗了。”
    “洗什么呀?不是有下人在,让她们去洗就好。你一个郡主,又是将军夫人的操劳这些干什么。”温乾寒拉住上官海棠,弄掉她怀中的衣衫,紧紧搂着再耳语,“难得,天麟不在。我们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两人时光。”
    “别闹。大白天的,你身上余毒未清呢。”上官海棠娇羞,挣脱出来,“躺着,别乱动。”
    被拒绝后,温乾寒开始撒娇,耍赖皮,平躺床上唉声叹气,哭丧着脸,哎哟哎哟着,“天啊,本将军真是受苦受难啊。本来中毒就难受了,还不受夫人爱戴,天理何在啊。本将军这点小小要求,夫人都不肯满足,真是欺负人啊 ,哎哟,心好疼啊,头晕啊,哎哟……”
    面对他的撒娇求抱抱,上官海棠这会儿真不接招儿,淡定拿起被褥,直接盖在他头上,“再废话一句,我让你半身不遂!”
    “啊啊。谋杀亲夫啊,天理何在啊。”温乾寒不听,闷着被褥还在嚷嚷的。
    哎哟,还真是盖上被褥还堵不上你的嘴。上官海棠听着甚是心烦,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将军了?人前人后真是判若两人,她没办法一把掀开被褥,俯身亲了上去,成功堵住温乾寒抱怨的小模样。
    温乾寒忽然觉得,这一病不起也是有诸多好处的,起码把之前的疏远距离,一下拉紧了不少。他伸手搂着上官海棠的腰身,“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就一会儿啊。”上官海棠不好意思着。
    “嗯。一会儿就好。”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嘴,说一会儿,其实那是一个大下午。一觉醒来,都是傍晚了。上官海棠迷糊睁眼,感觉身上压着温乾寒的大手臂,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嫌弃推开,肚子饿得咕咕叫起身,“混蛋,你又骗我!”
    温乾寒因为余毒未清,加上喝药药效的关系,真是直接睡死了。任由上官海棠怎么拍打,都不醒来。
    这时候雪梅端着晚膳,站在大厅外笑着合不拢嘴,“少夫人,该用晚膳了。”
    “好,这就来。”上官海棠打了一哈欠,穿起衣衫,噔噔往外大厅上走去,下意识询问一句,“天麟吃了吗?”
    这一问,可把雪梅问得汗毛根根立起,她双手很是不自然捂着小嘴,害怕着,“少夫人,小少爷还没回来吗?”
    “什么?”上官海棠刚拿起筷子,又重重放下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拉着雪梅出门厉声言,“不是你去书院接天麟回来的吗?”
    “以前是,今日不是我。”雪梅摇摇头。
    “那是谁?”
    雪梅惊恐双眸,“是山猫,说今日替我去接小少爷放课的。”
    大意了!上官海棠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灰暗起来,她努努嘴,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此事,别让乾寒知道。”
    “大小姐,小少爷不会有事吧。”雪梅拉着她问。
    “没事儿。看好乾寒,别让他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就成。我很快就回来。”
    上官海棠拍拍雪梅的肩膀宽慰,一人风风火火去找虎子,说明了来意,便和他一起前往书院附近查到。
    “少夫人,他们真要用小少爷来威胁,定会想办法留下线索才是。”虎子提着灯笼,在曲径通幽的巷子瞪大眼睛张望找寻。
    上官海棠站在原地,环视左右一眼,“不管怎样,他们的目标是我!都是冲着我来的。”
    “真的不用告知少爷吗?”
    “告诉他干什么?一个病患,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何不如让我安静解决了这个事请。”上官海棠发现一面高墙残留有打斗的痕迹,她走上去看了一眼,力道不小,看样子像是温天麟随身携带的短剑所留下的。
    在这面墙五米处,似乎窝着一个人,黑乎乎的一团。
    “虎子,过来!这里像是躺了一个人。”
    “来了,少夫人。”虎子提着灯笼快速跑过来和上官海棠一起,前去查看此人。
    当灯笼的光芒慢慢扩散,将此人的样貌全部照亮后,两人不由得一震,异口同声道,“叶山猫?”
    上官海棠吃惊,她蹲在其身边,好好端详了一番,断定此人不是真的叶山猫,还是那个韩冉。虎子看着不真切,眼神询问真假。上官海棠摆摆手,表示并非是真人。
    不用猜测,这是敌人的苦肉计。
    望着躺在这里假装受伤昏迷的韩冉,上官海棠和虎子谜一般的有默契,谁都不上前唤醒,就这样静静等着韩冉的表演。
    果不其然,场面静止大约有五分钟后。韩冉自己醒来了,咪着眼睛,装着虚弱,连人都没看清楚是谁,便跪地哭喊一通,“少夫人,小少爷被人拐走了。我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未能保护好小少爷,少夫人。”
    “他们几个人?哪个方向跑走了?可留有什么话给你?”上官海棠冷静三连问。
    韩冉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反而还傻愣愣的一一说得清楚,“四个人,朝着城西北郊跑去了。没留下什么话,就硬塞给属下一个便条。”
    上官海棠挑眉,伸手道,“给我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