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这可是从你那儿学来的呀,温大将军,怎么还骂人啊。”李君渊拍拍手上的灰尘说。
    盛陇眼见局势已经占据上风,即可转身对李君渊请示,“世子爷,可否大举进攻。灭了祁夏国的王和大将军。”
    李君渊挑了挑眉,没有应答,更是没有否认,算是给盛陇一个无声的许可,让他放开手脚,大胆的去杀。反正流沙地带,谁死谁活全靠个人本事。
    “遵命,末将定会将温乾寒,林南枫的头颅奉上。”盛陇邪魅一笑,活动了一下双手,扭动咔咔作响的脖子,尝试往流沙地带走了两步,感受一下流沙陷入的速度和力道。
    此时的温乾寒还在坚持,不过困在流沙坑中又被烟熏火燎的林南枫,直接昏倒了。他余光瞟见如此紧急情况,完全失去了理智,挣扎在流沙中一上一下的,脚底跟没有抓着力,和踩在水中划水一样,丝毫没有前进的迹象。
    “林南枫,醒醒!林南枫,别睡啊啊!哇啊……”
    任由温乾寒如何嘶喊,如何竭尽全力的向林南枫靠近而去,感觉都还是在原地踏步。这个时候,盛陇已然找到了流沙的归路,一步步靠近着温乾寒,“还有心思管理你家王爷呢,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温乾寒。”
    “盛陇!你休想伤害林南枫。”温乾寒终于注意到了盛陇的靠近,却有万分无助。
    “不,我先对你下手,继续之前在较量。不过这种情况下,我获胜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盛陇历尽千辛万苦,站在了温乾寒眼前,此时的他已经被流沙吃了一大半身子,比他挨了一大截。
    温乾寒仰头怒视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你先做了鬼,再来不放过我吧。”盛陇俯视和侏儒一样的温乾寒,提起了手中长剑,准备一挥而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虎啸国的战旗,一杆接着一杆自燃,还主动折断了,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绵不绝。战旗对于一个国家出征来说十分重要,旗在人在,旗会人亡,这是个十分不吉利的现象。
    就连李君渊战车上的旗帜,也未能幸免,他收敛着脸上的笑容,开始环顾四周,但什么可疑人物都没发现,就连埋伏也没瞧见。
    “看吧,你们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温乾寒趁此,打掉了盛陇手中的剑,划破了他的手腕。
    盛陇回神,本想向后跳了两步,恰好是这两步大力的跳跃,导致他自己也要被流沙给吃了,吓得他赶紧扑倒往回爬去。
    “是谁?谁在暗地里装神弄鬼,给本王滚出来!打扰本王的雅兴啊。”李君渊气急败坏,在战车疯狂嘶喊,差点把嗓子给喊坏了。
    虎啸国士兵,一见自家旗帜纷纷到下了,一个看一个,赫然停止了手中的举动,像极了失去指令的机器人,迷惘中。
    跟随浓烟滚滚,紧赶慢赶,姗姗来迟的司马燕洵,望着当前的景象,二话不说带着一众人马从侧面包围了上,直面李君渊说,“哟呵,这是谁啊。看着怪眼熟的呢。”
    风沙国的大军,犹如洪水一般涌了上来,那在热浪风中飞舞的风沙国旗帜,像一个个巨人临空俯视着虎啸国士兵们,威严不已。
    李君渊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战车阶梯边缘上,眯着眼睛一会儿,抽动嘴角,“原来是你暗中搞得鬼?司马燕洵!”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出来走一个过场罢了。”司马燕洵瞟了一眼流沙中还活着的两人,“李君渊,还想打吗?若是还想在我这十万大军眼前,欺负祁夏国的人,那就试试看。我让你光着屁股滚回虎啸国!”
    战旗已毁,李君渊也没了要打的气势,他扭捏一下,脸色像是吃一口屎,难堪不已,哑着声音下令,“盛陇,我们,我们撤退!”
    刚滚回到安全地带的盛陇,没有听清楚他的命令,在两名士兵的搀扶起身,疑问道,“世子爷,你说什么?”
    面对他疑问,李君渊暴怒将战车椅子上的枕头,砸向盛陇,“本王的话,还需要重复第二遍吗!”
    盛陇接下愤怒的枕头,立马明白了他的说是什么,心不甘情不愿,闷哼一口气,“全军听令,撤,撤,撤,撤退!”
    撤退一词,简直就是一种羞辱,对于虎啸国这次出征,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的羞辱。奈何在风沙国十万大军支援面前,李君渊只好妥协退兵,灰头土脸的滚回虎啸国去。
    司马燕洵命人在流沙地带,铺上了木板,神采奕奕,金光闪闪的来到了温乾寒眼前,这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上半身和一个脑袋可言了。
    “司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请你闭嘴,赶紧救我和林南枫出去。”温乾寒没好脸给司马燕洵这个死对头。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司马燕洵好玩,敲敲他的头盔,棒棒作响。
    温乾寒扭动了一下头,“别闹!赶紧救人,想要调侃我,没取笑我,等回一所城先。”
    难得你被困流沙,还低我一等,不趁着现在赶紧玩弄一下,等你出来了,我还能打得过你?司马燕洵应付点点头,拿下他的头盔,往回扔去,“海棠呢?也在一所城里头吗?你没欺负她吧。”
    “能不能别闲聊,先救人。”温乾寒岔开话题。
    “好啊。”司马燕洵摁着温乾寒的头,让他下降的更加快。
    温乾寒感觉流沙已经流入了自己铠甲中,连忙喊道,并非是求饶,“司马,你再放手。边上的叶凡仁可就直接传书给海棠了。海棠一旦知道,你想想,你是有来有回,还是有来无回?”
    一说起这个,司马燕洵停手了,收回来吹了吹上沾染的灰尘,偷看了身后一眼,还真看到了叶凡仁那记仇的小眼神,他赶紧将手中的绳索,尽力套在温乾寒的腋下,佯装没有欺负过他的样子,起身对安全地上的人挥挥手,“可以了,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