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是利于我们进攻,而是这个地方对谁来说都不利。实在是想不明白,李君渊为何会把大本营建立在那种地方,不成是想和我们共归于尽?可转念一想,虎啸国从来不打没有后退之路的战争,更不会做出这种不划算的事情。
    那么,李君渊到底想要干什么。
    正在温乾寒单手托腮,陷入苦思冥想之中,桂将军和林将军突然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笑呵呵的后退几步,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郡主,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桂将军抢先开口,抱歉一脸。
    上官海棠浅笑,把手中的茶点一一摆放在桌面上,“吵也不算得。不用这般紧张,都坐下吧。我只是怕你们商议要事,会忘记了时间,便去后厨弄点小食,你们边吃边说。”
    林将军扫了被这些茶点,摆的满满当当的桌子,口水早就使命往肚子里头咽下,嘴上还客气着,“真是让郡主费心了。之前就有和大将军提议过,不要将政事儿搬来这里商议,大将军不听,说非要守着郡主。”
    还真是有心哦。究竟是真想陪我,还是别有用心呢?上官海棠轻微挑眉,悠悠的站在温乾寒身后,“大将军,真是辛苦了。”
    温乾寒从沉思中回神,他僵硬五官,机械式的转身望去,看到了温柔贤良淑德面容之下,暗藏怒气和杀气的上官海棠,这个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茶点这种事情,吩咐山猫去做就好。你现在可不能时常走动和劳累,也不可受风。”温乾寒说着,起身扶着上官海棠直接送回到房间去,用脚关上的房门。
    “我还以为,你能在茅房里头安家呢。没想到那么快就解开了。”上官海棠阴阳怪气道。
    说起这个来,温乾寒仍旧觉得肚子时而隐隐作疼呢,他抖了抖手指,压低声音道,“海棠,你是真的狠心啊。有必要往死里整?一个指甲盖的泻药就好,你非要倒下一整瓶子。即便是一个威猛壮汉,也抗不住这种毒。何况是我呢。”
    “本来是想倒一点啊,不料手抖了抖,就全部倒进去了。”上官海棠云淡风轻说,仿佛这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是要算账,也不能缓一缓?非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若不是老于头的解药,我现在已然走不出茅房了。你啊你。”温乾寒又气又恼,可有无可奈何。
    上官海棠佯装什么都听见,摊开双手得意起来。温乾寒看她不知悔改,不知认错,怒火中烧健步上前,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之,“上官海棠,我知道你在气我打了你一巴掌,也在气我对你发火,但都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就能掩盖发生过的事情?上官海棠可没那么好哄,她双手紧握拳头,抬眼回瞪着他,“我对你的惩罚,也是事出有因。大家扯平了。”
    “怎能扯平,如何扯得平?”温乾寒稍显激动,“海棠,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不顾后果。之前在营地的时候,是不是也和你说过这个问题。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那我和你说的话,你怎么就不听?不信?”上官海棠镇静反问。
    温乾寒语塞,的确在林南枫失踪的这个事情,是他有错在先,是他没查清楚真相,就对上官海棠乱发脾气,还亲自打掉了他们两人的第二个孩子。
    眼见他没话说,上官海棠也就作罢,想着门外小院子的两位将军还在等着,她努力平息怒火,还是给他拍拍衣衫上的褶皱和灰尘,发出和好的信号,“别说了,两位将军还在等着你。出去吧,我也正好休息。”
    “我该拿你怎办才好?什么时候你才会学乖那么一点点,或者有王妃一半的沉静也好呀。”温乾寒哭笑。
    “想让我学乖,安分一点。可以呀,只要你没事儿,也碰不到我的底线,那么大家一切相安无事。我又愿意,天天像个悍妇一样,往前冲吗?”上官海棠情绪一激动,她又觉得小腹刺痛,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好在温乾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搂在怀中,“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像个悍妇啊。”
    我变成悍妇,那都是有因为谁呀。上官海棠一言不合就装着很疼,整个人都往下蹲下去,带着温乾寒一地坐在了地上。
    温乾寒见状突变手足无措,慌张着,“海棠,要不要叫老于头来。怎么还疼呢,是不是方才去后厨,受了凉啊?”
    “被你气着的。”上官海棠睁一只眼闭一只,伸手揪着他的耳朵嗔怒。
    “好好,我不惹你生气便是。你再有个闪失,爹可就不能轻易放过我了。”温乾寒男友力爆棚,抱起她往内屋走去,本以为会很重,没想到她倒是轻了许多,不免心疼,“看样子,跟着我征战沙场,都把你累瘦了。”
    “知道就好。回府,一定要对我好点。”上官海棠撒娇。
    “难道,我对你不好?话说得可是没心没肺,还没良心。”温乾寒安置好她,为她盖上了被褥,还不肯离去。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半张着嘴,也不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坐着,看着,凝视着,温乾寒不由自主得,像个吸铁石主动往前移动去。
    上官海棠别看无动于衷,其实也做出了细微的回应。
    叶凡仁看温乾寒进入时间太久,就主动前来询问情况,门也不敲的就闯了进去,正好撞破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红着脸侧过身躯,重重咳嗽两声,暗自打脸着,“怎么每次,都被我撞见呢。”
    温乾寒满脸尴尬,端正身子,“有什么事吗,凡仁。”
    “也,也没什么。只是见两位将军,担心表姐夫你,就让我来看看。”叶凡仁呵呵两声,没敢回身。
    “没事。海棠,就有点不舒服,应该是方才受凉了。我,这……没有别的意思。”温乾寒极力解释。
    越解释越能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得很。好在叶凡仁都明白,他说,“我都明白,不用解释。但,长表姐现在这个情况,还请表姐夫克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