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凡仁!”上官海棠怒斥。
    “长表姐,乖乖听话,好不好。生气多了,孩子也会脾气不好的。”叶凡仁就是不放手。
    上官海棠真是要被温乾寒这话给整死了,她紧握双手,青筋根根凸起,咬牙暂时妥协,“凡仁,赶紧起来。你是华商国的大王子,这样子不符合身份。”
    “长表姐,不生气,我就起来。”叶凡仁谈条件。
    “好,我就和你们好好研究这个十分严肃,十分严重的问题。”上官海棠咬牙答应下了。
    叶凡仁这才松手起身,怕拍身上的尘土,退到一边安静的看着,盯着,做好时刻冲出去劝架和保护的准备。
    温乾寒揉揉鼻子,淡定自若面对一脸盛怒的上官海棠,“你我是夫妻,身为夫君的我,会不知道你的身体变化情况吗?何况,这一路过来,估算着也差不多才对。”
    这小子,是要把这个该死有孕的帽子,封死在我头顶上了!上官海棠丝毫不惧,双手环抱在胸前,来理论个清楚,“估算?哼,效率可真好啊。”
    “那是自然。本将军身体素质,比你好很多。月信,多久没来了?”温乾寒毫不避讳,在外人面前谈论这个令人脸红的问题。
    上官海棠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在意瞟了一眼叶凡仁,嘴硬隐瞒道,“你一个大男人,管这个干什么!我,我月信向来不准,加上这段时间舟车劳顿,精神压力大,难保会,会延迟。”
    “是吗?”温乾寒伸出手指,比出一个二来,很是明确言,“已经迟到了二月,算着从风沙国出来后……”
    “啊啊,够了,够了!你不害臊,我还不好意思呢。”上官海棠满脸通红,都开始怀疑自己对自己的感觉了,她本想摸摸小腹,还是忍住了,“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有,我也会不要的!这敌军的阵营,打死都要去!”
    “你,真要那么狠心。好歹是你我的骨血啊。”温乾寒心惊。
    上官海棠慢慢落入他挖好的坑中,“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叫不是时候,我觉得很是时候。你又不是沙场士兵,又不需要上阵杀敌,又何必这般固执要去?”温乾寒劝说。
    “别妄想诓我,相信你的话。”上官海棠警醒过来,她笑看温乾寒,“不管你胡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一所城,我去定了。”
    温乾寒心想这一计,可能会失败,不过再赌一把看看,“最近看你睡得深沉,且食欲很不好,身体微微发福,特别是小腹。你又没什么感觉是不是?”
    这小兔崽子,怎么回事,一定要把这种细节说出来啊。
    上官海棠差点被将军,她扬手大大方方拍着肚子上堆积出来的肥肉,乓乓作响,“哪里有?哪里有?都是冬天吃出来的脂肪!不可能……嗯!”
    话音未落,上官海棠就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了,温乾寒和叶凡仁见,顷刻上前。
    “看吧,动了胎气没有。”叶凡仁说。
    温乾寒不敢相信,自己随后说说而已,还真就是说中了?他急切问,“海棠,哪儿疼?肚子疼,要不要叫老于头来看看。”
    “不用。”上官海棠起身,猛然伸出抓住温乾寒的衣领,狡黠一笑,“这会儿,还抓不着你啊。乾寒!”
    温乾寒诧异几秒,握着她的手说,“你骗我!”
    “正如同你骗我一样。这种事情,也能由得你胡诌吗!到时候生不出个蛋来,你来生是吗!”上官海棠闷闷道。
    愣在原地的叶凡仁,识趣得赶紧腾出空间给这两人,自己坐在头等席位上,看着他们两夫妻的表演。
    “为何不信我?海棠,你要对自己负责呀。”温乾寒死撑。
    “那一所城无辜的百姓,谁来负责?那些无辜的少女性命,谁来负责!真的要牺牲一个城的百姓,来换取胜利吗?我有这个能力去阻止,为何要反对。”
    温乾寒盯着上官海棠,神情僵硬说,“这就是沙场的残忍所在!能救一人,却不能救一城。你去了,又能拯救多少无辜少女,多少一所城的百姓?依照,李君渊往年出征的风格来估算,一所城内的百姓,早就所剩无几了。你去,也无事于补。”
    好歹,能救几个是几个,好歹也要抢救一下。上官海棠被他的话,说动摇了,缓缓松开手,停落在其胸膛前,狠狠捶打了几拳头,梗咽着,“那得多少人呀。”
    “海棠,你……下手重了点。”
    “什么?”
    上官海棠应声抬眼望去,原本好好的温乾寒,竟然口吐鲜血了,面色微白,浑身软弱无力摊到在地。她顿时惊慌失措,“乾寒,我,我没用力呀。怎么回事啊,天啊。凡仁,叫老于头。”
    不用等她吩咐,叶凡仁有眼力劲儿,一早就先出去了。
    “等我胜利归城,一定要去问问春莺,到底教会你什么招式了。这,咳咳……”温乾寒吃力道。
    “别说话,我带你回床榻上。”上官海棠再说这话时候,眼眶也跟着红润了,她一鼓作气扛起温乾寒,将他轻缓安置在床榻上,用衣袖抹去他嘴角的鲜血,抿着嘴,忍着不哭声,“好好休息,等会儿老于头来了,就会好的啊。”
    老于头在叶凡仁的催促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招呼也懒得打了,直接走到床榻便,为温乾寒把脉,查看一番,意外发现他一点事儿都没有啊,他微怒刚要揭穿,却被温乾寒反手抓住了,眼神示意,不要揭穿。
    看诊的时间久了,上官海棠心急,怯声问,“老于头,乾寒是不是被我打成重伤害了?”
    老于头意会,故作深沉,眉头深锁,让人觉得温乾寒的问题很重,他说,“少夫人,大将军之前受的内伤,也没好痊愈。如今怒气攻心,加上这几日劳累,忧思过度,气血逆行,才会如此。”
    “是,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上官海棠内疚。
    “倒也不全是。”老于头嗯了一会儿,再言,“一会儿,老夫开点药,按时服用就好。”
    温乾寒趁机插话,“老于头,顺便给海棠看看。”
    “啊?”上官海棠惊恐,双手收在身后,十分害怕给老于头把脉,生怕老于头真给弄出个有喜来,那这玩笑可就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