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乾寒一进门就听到她这话,心里很高兴能见到她这般有精气神,之前所有的担忧全部烟消云散。
    岚春莺惊喜,小跑过去迎接,“表哥,快来。表嫂突然想学射箭,我这技术你懂的。”
    “我这不是就来了吗。”温乾寒拍拍岚春莺的肩膀,示意她带孩子先离开。
    “正好,姨娘说要带天麟去上香祈福。”岚春莺说着,扭头对始终没有正眼望过来的上官海棠招呼着,“表嫂,我走了。”
    又找借口离开,真以为这样子我和他就能和好吗?放屁!上官海棠并未点破,这表兄妹两人小心思,不语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训练场内,顿时就剩下他们两人,还有眼前这一个个瑟瑟发抖的靶子。
    温乾寒背手走过来,看了眼前靶子一眼,上面居然挂在他和安嫣然的画像,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石子击打的小黑洞,唯独边缘有零星箭扎在上面。
    上官海棠往边上移动了一些,和温乾寒保持大约一个手臂的距离,“来这里作甚?”
    “来看你。”温乾寒拿起弓,调整了一下弦的紧绷度,拿起一根箭放在上面,“过来,我教你。”
    “不必了。我宁愿用弹弓。”上官海棠倔强。
    “弹弓可没有弓箭好用。敌人可不会因为你使用弹弓,而对你手下留情。”温乾寒说着,拍拍自己胸膛,“到我这里来,手把手教你。”
    冷战一月有余,上官海棠已然忘记靠在他身边是什么感觉,也忘记他身上的味道。她难为情着,“不要以为这样子,我就原谅你了。渣渣!”
    温乾寒不在意,只要她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点小误会,小争吵不解开也不算的什么。夫妻嘛,都会有吵翻天的时候,不然怎么叫生活。
    上官海棠慢慢靠近温乾寒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的熟悉香气。她眼眶不禁红了些,但是忍着不能哭,强迫自己和平常无异。
    “弓箭这样拿着,挺直腰杆,双腿微微分开站着。”温乾寒边说边上手,亲自调整她的站姿,然后又校对了箭准心的高度。
    “你确定就这样能打中靶心?”上官海棠半信半疑。
    对此温乾寒很是自信,“你夫君我可是将军,摸武器的时间不比你在厨房的时间短。”
    “切!少得意,要是打不中,你可就丢脸了啊。”
    “在你面前丢脸,不算的什么。就是现在,放手!”
    上官海棠松开手,箭身仿若拉了一根牵引绳一样,迎头扎入了靶心,安嫣然画像的眉心之中。初尝试成功后,她高兴像个孩子,“嘿,中了,真中了啊。”
    温乾寒看她高兴,也跟着高兴,“记住方才的感觉,自己再试一试?”
    “好啊。”上官海棠回望了他一眼,视线正好对接而上,她很快又沉下脸来,把弓箭怒摔在他怀中,用肩膀推开其,“你自己玩吧。”
    当弓箭砸在温乾寒身上的时候,他不禁微微弯着身躯,发出疼痛的声音,“嘶!”
    上官海棠听见了,顺势看了一眼,预想要冲过去询问情况,可身子忽然一顿,手脚向卡了锈迹一样,停止不动了,“少装受伤,欺骗我!我知道这点力道还伤不着你,不然你这身肌肉就白练了。”
    温乾寒可没有装受伤,他没说话,单手扶着桌子,单膝跪了下去,久久都没起来的意思。上官海棠惊了,手脚再次能活动了,她慌不迭时走过去,扶着他说,“真受伤了?哪里呀。”
    “这段时间,都在整合演练,安国公却因此公报私仇,对我下了重手。旧伤加新伤,的确是有点吃不消。”温乾寒疼着,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啊。”上官海棠责怪,强行撑着他起身,“来,先去练功房坐会儿,里头应该有药。”
    温乾寒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上官海棠身上,心里一阵暖。
    “每当我想说的时候,你却非要和我吵嘴,让我怎么说?”温乾寒还委屈,埋怨她不听。
    “就不能让虎子,告知我一声?”
    上官海棠眉头已然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她扶着温乾寒坐下,转身入内屋,翻箱倒柜的,挖出两个药箱,全部打开摆在桌子上,“来,让我瞧瞧,可别感染化脓了。”
    “别看了,就一点枪头伤,一个小洞而已。”温乾寒拒绝,却趁机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肚子上,略有撒娇,求安慰的意思。
    可上官海棠岂能不管,她深呼一口气,抓着温乾寒的发髻向后拉去,一板一眼再重申一遍,“脱了衣服,让我看看,少废话。”
    这一拽,使得温乾寒傻笑几分,“果然,你还是我熟悉,深爱的那个上官海棠!”
    “大哥,别在放屁了。我是认真的。”
    “好,听你便是。”温乾寒松开手,满脸洋溢和好后的幸福笑容,他扯开一边衣衫,露出已然渗血的伤口,伤口周围还有大小不一的淤青。
    想来整合演练,定是吃了不少苦,暗中受了不少安国公的算计吧。
    上官海棠看着他身上的伤,心里默默数着一共有几处,她都会在安嫣然身上讨回来。温乾寒斜看她,“想什么呢?神情怪可怕的。”
    “嗯。”上官海棠颔首一笑,揉搓着冰冷的手,直到有些暖意,才敢去触碰他的伤口,“晚上,回别苑来吧,我让温夫人带孩子几天。”
    温乾寒意外,“不生气了?”
    “谁说的。”上官海棠怒眉,把手中的药,故意专门往伤口里头,倒去许多,“你和安嫣然天天**的事儿,我没忘记。腰挺好哈!”
    “疼,海棠。轻点!”温乾寒绕开话题,“我的腰一向很好,这点你不是已经知道的吗?”
    “少来,给点阳光你就灿烂是不是?”上官海棠猛然戳着他伤口周围的靑发泄。
    温乾寒又疼又痒,忍不住了单手控制她的双手,搂入怀中,面露邪恶,“要不今晚,试试?算是给我的补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