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你哄?搞得我稀罕你哄我一样!上官海棠面上并未有何不高兴,不过这说话语气已经暗藏她的小情绪,“你忙,我不打扰你就是了。给你送宵夜,好像还是我有问题了?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送过来了,狼心狗肺!”
    还真生气了?不过也是可爱,起码真的把我放在心里,所以才会如此在意。温乾寒不知为何,有些高兴,他对岚春莺使唤了一个眼色。
    岚春莺意会即可松手,找个借口离开道,“哎呀,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呢,得要回去一趟。”
    话音未落,岚春莺就跑得无影无踪,把她扔在了原地。上官海棠诧异,转身想抓她,可还是晚了一步。她打死都没想到会被队友给卖了,就好比团战被肉盾卖了给敌人的感觉,老危险了。
    书房门口,就剩下他们两人,如此对峙气氛未免有些僵硬。
    “你,你想要干什么?”上官海棠声怯问。
    “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换个说法,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海棠。”温乾寒推着她,回到温暖的书房内再道,“别回去了,路上也是冷得狠,留在书房陪我。”
    仅此而已?上官海棠怎么就是那么不相信呢。她环视屋内,书架子还真多,上面摆满了许多书籍,有的已经发黄,或者是染了不少灰尘。
    “看你长得四肢发达,头脑并不简单嘛。这些书,都是你的?”上官海棠随意抓起一本,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翻开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介莽夫?”
    温乾寒松开手,走到书桌前,又重新审视眼前边境地图一遍,自然拿起毛笔,沾染墨汁儿,认真的继续之前为完成的工作。
    上官海棠看他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还真是有点迷人,不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气吗?她一人也就无聊了起来,放下手中看不懂的书本,又拿起一本来看。意外发现是个图画本,书皮封面可正经了,里面竟然是这种怪异传,春色满园的小人画啊。
    温乾寒在她内心高大正直的形象,顷刻大打折扣。
    “乾寒,这本书是什么呀?”上官海棠故意拿在手中问,还翻了几页,发出飒飒的声音。
    温乾寒没抬头,依旧专注着地图,“能是什么,自然是兵法之书。”
    “是吗?”上官海棠笑着奸诈,将书中内容,假装看不懂念出来,“那图画上的小人儿,是什么?长得不像是士兵的样子呢。还有这个,什么园,什么人,怎么还脱了衣服呀。”
    脱了衣服?温乾寒猛然警醒,他脸色阴郁,放下毛笔,大步冲过来夺下她手中的书,重重咳嗽两声说,“哪里找出来的?这种书,不是你该看的。”
    “什么书呀?”上官海棠扑闪着星星眼儿问,“乾寒,这到底是什么书呀?还有画呢,我还没看够,还给我!”
    “看什么看。不准,免得把你带坏了。”温乾寒尴尬一脸,一手把书本举高,一手拦着上官海棠。
    他越是如此,上官海棠就越觉得有意思,她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努力伸着身子,向他身上扑去,“小人画,内容不错呀。乾寒,没想到你这禁欲系的气质下,掩藏一头小野兽呢。你看这些画,有没有小鹿乱撞呢啊?”
    “海棠,闹够没有?”温乾寒故作发怒,对她大叫。
    凶我?上官海棠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挑逗他,反而还来劲儿,她干脆一口作气,运足了力气,像一条鲤鱼跃龙门一般,向上跃去,目标近在咫尺。
    结果,噗的一声巨响,两人双双倒地,差点把边上的书架给震动倒下了。
    温乾寒害怕书架倒下,一手,一脚撑着书架,对趴在怀中的上官海棠问,“海棠,没事儿吧?”
    上官海棠应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吓得赶紧滚落到一边去,“没事。”
    “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温乾寒坐起身,偷偷将那本小人画书给藏起来,对她嗔怪几句,“瞎胡闹什么,万一书架倒下把你砸伤了,怎办!”
    上官海棠被训,乖乖坐在原地,露出知错的模样,“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看我怎么惩罚你。不然你总是不长记性,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给你点面子,还真就拿鸡毛当令箭,敢在我眼前耍威风?上官海棠又不想认错了,她一秒恢复往日战斗力和他抬杠,杠精也得要杠死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反驳。”
    温乾寒一时间难以招架,语塞几秒,一把抓上官海棠往怀中拽过来,“哦,是吗?那我这就惩罚你,不长记性。”
    “嗯?呜!”
    温乾寒趁其不备,又是深情一吻。上官海棠被整懵了,这是她第二次被他偷袭了,抗拒着挥舞小拳头,拳拳到肉,依旧驱赶不开他。
    大约十几秒后,温乾寒才松开她,一脸满足,“错一次,就吻你一次。”
    上官海棠可不想再被亲了,她双手捂着留有余温的嘴巴,闷闷声音道,“渣渣,果然就只会用这种该死的手段,欺骗小姑娘的心!我不会屈服,不会妥协!”
    “任由你怎么说,怎么挣扎,怎么不承认,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温乾寒说着,一手轻轻捏起她的小脸,“来日方长,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唤出来。看看,究竟是你赢了,还是本将军赢了?”
    我去,妈妈呀。眼前的男人,能不能不要这般肆意散发该死的妖艳雄性荷尔蒙?上官海棠本该冷淡的灵魂,一下子燥热起来,脸颊红热,滚烫滚烫的,脑袋隐约冒了热气儿。
    如此甜蜜美好的时刻,总会有人打扰。虎子早十几分钟就带着军书来到了书房,可一看到屋内的情景,就主动躲避,站在冷风无限吹拂而过的门外,冷得实在是不行了,才大胆走进来,目光往高处看去言,“少爷,老爷在军营写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