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吵完一架的安家夫妇,心态还未平复下来,又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成乞丐,双双又火山喷发了。安太极气得拿起架子上的剑,又想要杀去上官海棠的营帐中,结果被安夫人拦截下了,劝说,“老爷,老爷,等等。明日,再好好和那个女人算账吧。今日,大家都累了啊。”
    “明日?你能忍,我不能忍!”安太极甩开安夫人,不想安嫣然也拦着他,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安嫣然抹去脸上的灰尘,对安太极说,“爹,求求你就别去了吧。女儿受委屈,忍忍就好了。千万不要再将我变成坏人了,我不想被温哥哥赶出家门呀,爹!”
    安太极看着安嫣然如此委屈,心中的气焰始终不会消失,可又想想,“你怎么会是坏人呢?坏人不应该是上官海棠吗?我针对的是上官海棠,又不是温家,这事儿错本来不在你,不是吗?”
    “爹,晚饭那一闹,你已经把我变成了小人。温哥哥心里已经对我产生了误解,你再去闹,岂不是要杀了女儿吗?”
    “这,怎么会?”安太极心疼呀。
    安夫人在一边也劝说,“老爷,算了吧。我们家宝贝,始终是顶着圣上赐婚的护身符,那个女人经过今天的教训,应该不会再有越界的行为。你就听嫣然的话,算了啊。”
    两人一唱一和,安太极终于放下手的剑,哎呀一声扭头远离了门帘处,一人对着火炉唉声叹气。
    次日清晨,宁静被一声尖叫而打破了,安家营帐瞬间吵杂起来。
    “啊!娘啊,你怎么了,醒醒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安嫣然用尽浑身的力气在尖叫,声音快速充斥整个营地。
    事发突然,安太极脑袋里一片空白,呆滞了几秒,赶紧上前摸着安夫人的鼻息和脉搏,所幸还有气息,不过十分的孱弱。
    安夫人中毒了,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嘴边还有白色的呕吐物,时不时的哀鸣几声,捂着肚子扭来扭曲,看起来很像是蛇精吃了雄黄酒要显现原形的样子。
    “怎么回事?好端端为何会变成这样?”安太极慌忙穿着衣衫,命人去叫醒随行的大夫前来查看。
    安嫣然紧张,轻声呼唤,“娘,娘,你怎么样?哪里难受呀啊?娘!”
    被吵醒的温夫人,连头发都来得及梳洗,也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安太极见到温夫人,连忙问,“妹子,你可有什么不适?我家夫人,看样子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温夫人惊讶,穿过一群人来到床榻边,望了安夫人一眼,“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
    此时随行大夫也来了,他沙哑声音说,“让让,让让啊。”
    众人目光一直落在大夫身上,过了半个刻钟后,他得出了结果,“夫人,是中毒了,此毒毒性还不小,若是摄入过量,定会毒发身亡,所幸分量不多,还有救。”
    安太极心安,催促着,“那就劳烦大夫速制作解毒汤剂吧。”
    大夫点点头,又小碎步快速立场了。此时营帐内的气氛,十分阴沉,每个人都在想着下毒之人会是谁,为何只对安夫人下毒?
    思来想去,他们的脑海中一致想到了上官海棠,因为是吃她的亲手料理才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啊。
    安嫣然第一个出声,点破大家心中所想,“会不会是海棠姐?昨天,娘亲因为我的事情动手打了她,所以才会在晚饭下了毒手?”
    “一定是那个女人!”安太极直接认同安嫣然的说法,不等温夫人开口说话,就吩咐自己的人,“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捆了过来!”
    “是!”
    这个时候,上官海棠因为昨天的疲劳还在熟睡当中,完全不晓得有人闯入,正如同天际边翻鱼肚白相约去山林比试的温家父子,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沉浸在父子两人的嬉闹游戏当中。
    上官海棠身穿单衣,被两名侍卫捆着带到了安家营帐之中。她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干什么呀,一大早的,就不能让人好生休息?你们安家人是不是和我八字不合?”
    安嫣然先发制人,哭着跪在上官海棠眼前说,“海棠姐!你要是恨我,就对我下手。为何要下毒毒害我娘亲?你若是记恨昨日白天的事情,冲我发火就是,为何要牵连其他人?啊?我跟你之间的恩怨,我们私下解决不好吗?”
    毒害?上官海棠清醒,环视营帐内的人,一个个都像魑魅魍魉。她最后看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安夫人,心中明白了。
    “证据呢?如何断定是我做的?若是我想下毒,恐怕最先死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安嫣然!”上官海棠出奇镇定。
    “要什么证据?一定是你!”安嫣然一口咬定是她做。
    温夫人心存疑惑,她出声道,“嫣然,你这样子就有点报复的性子了。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海棠下毒的情况,先别急着下定乱。难道你们郡国公府,就是这样子断案的吗?”
    安太极心中是对上官海棠浑身怒气和怨气,但是温夫人说的话在理,他一个堂堂郡国公,不能让外人见到断案不公的一面,更不能让外人落下话柄,总之都要有个正当的理由把上官海棠给处理掉,替安嫣然和自己夫人出口恶气。
    “那好,我这就命人去查,查出来是谁就是谁。凡是在小厨房帮忙的人,全部给我审问一遍。”安太极下令。
    时间在一点一地的流逝,营帐外顷刻哀嚎一片,都是小厨房的人,正在被迫接受严刑拷打,人人都喊着冤枉,哭着祈求饶命,那声音刺耳,让营帐内所有人倍感不安和紧张。
    不一会儿,营帐外的哀嚎停止了,两个侍卫架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爹妈都不认识的丫鬟进来了。丫鬟被狠狠扔在地上,吃了一鼻子的泥土后,颤抖身躯跪着,闷声哭喊,“老爷,夫人,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