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上官海棠没有辩解,跪在床上,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这完全是给死人的礼仪。不单单如此,她还哭着说,“真是抱歉。妾身打小干农活惯了,手劲儿大,安妹妹别见怪啊。”
    死人的礼仪,安嫣然不想受,也得被迫接受了。她没搭理,往温乾寒身边走去,“温哥哥,别怪海棠姐了。如今她是个病人,不好受气啊。”
    温乾寒躲开一小步,指着上官海棠,“海棠,大病初愈,的确是不好再受气,动怒。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安嫣然面色不改,继续说,“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可,如今真相大白,也不能不让我前来慰问一下海棠姐吧,何况这也是娘的意思。我不好推脱。”
    “行了。回去告诉娘,海棠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温乾寒下逐客令。
    安嫣然不舍,犹豫了几分,恳求着,“温哥哥,晚膳在南苑吃,好吗?娘也在,所以……”
    看在温夫人的面子上,温乾寒牵强答应了,“我知道了,晚些时候就去。”
    “嗯,那我这就去准备。”
    安嫣然像是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芭比娃娃一样,开心到眉飞色舞,小碎步离开了凝玉别苑。
    余下的上官海棠和温乾寒,两人干瞪眼儿,谁都没先开口说话,都堵着一口气儿呢。最后,还是温乾寒服输,“你下手能轻点吗?怎么说都是郡国公府的千金。”
    “心疼了?只不过是捏得重了一点,你就帮着她说话。人家细皮嫩肉,就该好好护着,我皮糙肉厚,就该受内伤?”上官海棠心里酸酸的。
    “话不能这样说。”温乾寒终于见到她吃醋的样子了,心中那片净土又春花泛滥了。他检查桌面上的补品,一个个拿出来闻了闻,还品尝了一些。
    上官海棠见了,连忙下床阻止,“你当你是神农尝百草啊。可别像我,中毒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啊,就是这方面不能多留下一个心眼儿。不然,怎么会蠢到被人下毒都不懂?”温乾寒宠溺一言,狠狠敲了她脑瓜子一下。
    “别敲了。脑子里装得都是宝贵的资料,你敲坏了,就没得你午茶吃了。”
    “是吗?那么宝贝呢?”温乾寒惊讶,抱着她的脑袋搂入怀中,鼻尖埋入发髻中嗅了嗅。
    上官海棠淡定一笑,“四天没洗头了,不觉得有味儿吗?小伙子。”
    温乾寒一听,松开手走开几步,端起茶几上的冷茶,赶紧漱漱口,洗洗鼻子。
    “有你的,海棠!”
    “略略略……”
    好一顿折腾后,温乾寒决定暂时不动她的秀发,“午后,跟我去军营吗?”
    “不是说不让我跟着去吗?这会儿转性子了?”上官海棠拨弄青丝道。
    “我忽然觉得,把你扔在家里,十分危险。所以带你一起去,看着你,也方便。”
    上官海棠没说什么,便起身换了衣衫,催促着,“走吧,我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