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盈盛酒楼休息了一日后,上官海棠被温乾寒亲自护送回到了上官宅,家门口前。
    离开前,温乾寒还可以当着守门小厮们的面前,抱了抱上官海棠,叮嘱着,“海棠,后日我命人来接你。一定不要忘记了。”
    “放手!混蛋,别趁机吃我豆腐。别妄想,我不会出现在你家!”
    “你真是调皮,身上的伤,好生将养着啊。府里还有事儿,就不陪你入府,正式拜访岳父大人了。”温乾寒自说自话,戏份演够了,才放开上官海棠,踏上马车远去。
    留下的上官海棠气呼呼对着远去的马车,脱鞋子就是一顿乱扔,嘴里还骂骂咧咧,“去你大爷的,温乾寒你休想得逞!”
    院内的人,一听上官海棠回来了,纷纷都涌出来,站在大门两边,十几只眼珠子全部盯着犹如鬼神一样的她。只有雪梅,她的侍女敢冲出来迎接。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老爷都要气死了,快快……”
    雪梅本想搀扶上官海棠前往西花苑,梳妆打扮一番,再通报老爷一声。可还没有往西花苑走几步,就被上官文杰出声给拦截了。
    “还想去哪里?赶紧给我滚进来!其他人退下,都不干活了是吗?”
    上官海棠晓得,这人定是家中老头子了,也是所谓的父亲。脾气真大,眉毛感觉能上扬到南天去了,摆什么威风?她倒吸一口气,对雪梅说,“在门外候着,我一会儿就来。”
    雪梅一愣,望了上官海棠一眼,随即不语点点头,站在大厅门外,目送她走入蓄势待发的虎口当中,心中不免担忧。
    “父亲大……”
    啪!不等上官海棠请安完,就被上官文杰狠狠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直接将她打翻在地,双目昏花,耳鸣不已。
    上官文杰指着地上的她,张嘴就骂,“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你怎么还有勇气滚回来?瞧瞧你这副样子,跟路边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啊?一身肮脏。人家那是圣上赐婚,你去瞎掺和什么?还嫌弃自己不够丢人吗?一屋子的聘礼,感觉都脸都在疼!”
    还真是,好不容易活着回来,还不能落个舒坦。上官海棠慢悠悠站了起来,阴沉着脸,“老头子,麻烦你说话前,用薄荷茶漱漱口。张嘴就喷我一身粪,究竟是谁脏?他们要成婚就成婚,与我何干。再说了,我还不嫁!”
    “容得你不嫁吗?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们家上官家出了一个好女儿,专门插足别人的三儿,还要死皮赖脸的要嫁过去,做小!丢人不丢人啊。”上官文杰原地跳脚,怒骂。
    “我死皮赖脸?搞清楚,是温乾寒自己送来的,可不是我要求的。还有一点,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我,还能活着回来,让你在这里指着鼻子骂?亲生女儿要被人打死了,你还在乎这种小事儿?”
    话一出,直接把上官文杰给气得七窍生烟,他瞪大难以置信的眼睛,指了指上官海棠,仿佛在说这还是我曾经的温柔谦逊的女儿吗?竟然敢顶嘴了,还如此的伶牙俐齿。
    “你,你!不孝,不孝!敢顶撞老子了啊!我送你去私塾,就学了这种坏本事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