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要查案子,所有与女孩子有过交涉的人,都有嫌疑。
    所以才不得不例行一下程序,需要将那位公子传召来,询问一番。
    毕竟这个女孩子生前“最后一个”交往的人,除了那卖包子的商贩,就只有这位好心的公子了。
    “那位公子……你可知是住在何处?”
    【我姓慕,就住在这条巷子头的宅子中。】
    那日,慕辞非在离去之前,与姐姐说过的一句话,在男孩子的脑海里面回荡着。
    男孩想了想,便对季栩道:“回……回大人,那位公子说他姓慕,住在巷子的头……”
    紧接着,男孩又将自己与姐姐乞讨的那条巷子的名字,与季栩说了一遍。
    季栩沉吟一下,就招了几个大理寺的衙役来,让他们去到小男孩口中说的那个地方,去将那位姓慕的公子给传唤过来。
    季栩看着衙役们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前几日,他刚刚处理过的那个案子。
    受害者亦是姓慕,还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宣平侯府下一任的侯爷,人生的俊美绝伦,风度翩翩。
    …………………………
    此刻的慕辞非,正待在自己的那座宅子里面。
    闲来无事的他,便坐在院子里面的躺椅上面,翻阅着一本闲书。
    就在他十分悠闲着的时候,忽然,紧关着的大门,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敲门声,听着似乎还十分急切的模样。
    “公子,有人来了,”慕辞非的小厮汀尘开口道。
    慕辞非有些诧异,将手里面的书给合上,扬声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道:“慕公子,请开门,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奉命来传召公子去大理寺了解一些事情。”
    慕辞非愈发的奇怪起来,他与韩尚隐的事情,不是早就处理完了吗?!
    这大理寺怎的又要寻他?
    真正的原因,慕辞非又如何能清楚!
    他如何知道,他那日好心赠予一对穷苦姐弟的银票,竟然会间接的导致了那女孩悲惨的结局。
    不过,慕辞非倒也没想着要逃避。
    他将书放到一边,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他望着外面的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问道:“诸位可知传召在下是有何事?”
    众衙役也是见到了慕辞非,才意识到这位慕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太子殿下极其器重的伴读,宣平侯府的世子。
    几人对视几眼,才道:“具体的事情小的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知道今日清晨,在京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一具尸体,据那死去女孩的弟弟所说,他们姐弟二人生前,与慕世子有过交流,慕世子您还给了那女孩银票。”
    说到这里,慕辞非终于想了起来,三日之前,他在从大理寺回到自己家的院子之时,的确是遇见了一对可怜的姐弟,正在乞讨。
    他起了恻隐之心,身上没有碎银子与铜板,便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那姐弟。
    只是……
    那女孩如何就能……
    慕辞非觉得十分的震惊,他还记得,那女孩子生的倒是不错,虽然人穷,但却是志不短,小姑娘一身傲骨,还扬言说来日要将这钱还给自己……
    “如何会死了?”慕辞非有些愣,还有些无法接受,前一刻还言笑晏晏的小姑娘,怎么会下一刻就……
    “据说是咬舌自尽,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十分清楚。”
    说完,那衙役就让出来位置,示意慕辞非先走。
    慕辞非也没有迟疑,就迈开步,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也是在这个时候,封沁抒出现在了慕辞非宅子的不远处,她看到慕辞非与一群身着大理寺衙役官服的人走了,还以为慕辞非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跳。
    她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来。
    慕辞非走着走着,便听见耳边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喘气声。
    一回头,便看到了封沁抒,她似乎很累,一直在喘着粗气。
    封沁抒迈着大步子,跟着慕辞非的脚步,她一边走,一边望了一眼慕辞非身边的人。
    十分的惊愕,“慕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慕辞非倒也不打算瞒着她,毕竟他只是奉命去接受调查而已,到底女孩的死与他有没有关系,他心里面心知肚明。
    “有个小姑娘死的不明不白,那小姑娘死之前,在街上乞讨,我给了她五十两银票,与她说了两句话……”
    封沁抒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这是杀死小姑娘的凶手没有抓到,恰好慕世子与那小姑娘生前说了几句话,便要被带去大理寺,了解情况。
    封沁抒想,慕辞非遇见的这件事情,她倒是没有做梦梦见过,想来这事不过是慕辞非人生经历中的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不会对他这个人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才没有在她的梦中留下来专门的印记。
    封沁抒一边想着,稍稍放心,一边无意识的跟着慕辞非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
    慕辞非问她,“阿抒,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了慕辞非的话,封沁抒便想了起来,她今日来寻慕辞非的那件“正事”。
    只是现如今的这种情况之下,慕辞非要去大理寺,不能在他那座宅子里面待着……
    想来那件事情,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生了,所以封沁抒打算暂时不去想那件事情。
    封沁抒随口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几日不见,有些挂念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