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非也不打算瞒着封惊羽,便将自己去时遇见了山贼挡路,之后季抒及时的出现,帮了自己击退山贼一事,以及回来的时候,韩尚隐买了杀手来取自己性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与封惊羽说了。
    当然,在说这些事情的同时,慕辞非自然不能瞒着封惊羽,自己遇见结识了一位名叫“季抒”的小兄弟的事情。
    封惊羽听着这个名字,眉眼的诧异越发的深了几分。
    季抒。
    季姓。
    他表叔季遥之的儿子叫季谨初,他季怀然表叔的儿子叫季宣,那么这个季抒又是哪个季家的?
    难不成是……
    封惊羽心里面隐隐有了个猜测,眸中的色彩有些复杂,“你还记得他的眼睛生的什么样子吗?”
    慕辞非没有任何迟疑的回道:“殿下,阿抒生了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眸,虽是位男子,但却比上女子还要美几分。”
    听了慕辞非的话,原本只是怀疑的封惊羽,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位名字叫做季抒的“小兄弟”,就是自己的那个妹妹封沁抒。
    凤邻国的宁惠郡主。
    封惊羽也没有忽略慕辞非在说起“季抒”的时候,言语里面的亲切。
    他望着下首的慕辞非,在心里面为他叹了一口气。
    他的眸中甚至还流淌过一丝不自然的色彩,说到底,云衾被抒儿蒙骗至此,也是他的“功劳”。
    只是抒儿以一个男子的身份与云衾相识……难不成她是误会了什么?觉得云衾是喜欢男子的?
    ………
    ……
    …
    回到王府的封沁抒,进了王府的门,便开始做出一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模样。
    她一路走到自己的舒雅院,就在她一脚已经踏进了自己的舒雅院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抒儿,”封沁抒面上闪过一丝惆怅的色彩,不得不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她艰难的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她那位倾国倾城的母妃,似笑非笑的一张脸。
    季倾歌见封沁抒如此的打扮,倒是没有意外,封沁抒这几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如此打扮了。
    季倾歌迈开步子,优雅从容的来到了封沁抒的面前。
    在她面前站定,季倾歌开口问,“抒儿,这么多日都不回府,你去哪里了?”
    封沁抒知道,在她娘的面前,她根本就说不了谎话。
    况且她此次出行,将谨言少语思行与季沉还都带在身边,这几个人虽然都听她的话……
    但归根到底,他们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是效忠她父王的,另外一个则是对她母妃惟命是从……
    所以,即便是她不说,他们也一定会将自己的出行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她爹娘的。
    “娘,女儿去了南麓书院,南麓书院的温大儒过寿,”封沁抒没有瞒着季倾歌。
    南麓书院。
    季倾歌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这个所谓的南麓书院,所在何地,是何人所办。
    南麓书院是在滦县,由一位很有声望的大儒所开办。
    书院的名望,已经开办这间书院的这位大儒的名望,其实都不比她娘亲与爹爹当年的师傅柳真乙低了多少。
    她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可是抒儿,若是娘没有记错,你的启蒙夫子乃是国子监的万夫子,你去南麓书院做什么?”
    封沁抒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半真一半假的与季倾歌道:“娘……不瞒您说,女儿去南麓书院,都是为了一个人。”
    “什么人?”季倾歌微微蹙起秀眉。
    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女子。
    八成是男子。
    “娘你可知道太子哥哥的那位伴读,慕世子?!”
    季倾歌虽然只是封惊羽的表姑,但封惊羽从小就喜欢这位表姑,一直到现在依然如此,所以他也是常常来逍遥王府,季倾歌当然知道他的那位伴读。
    “嗯?”季倾歌示意封沁抒继续说。
    “不瞒您说,娘亲,女儿想要了这慕世子,让他……入赘咱们相府,做女儿的郡马!”封沁抒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听了封沁抒的话,季倾歌只觉得脑仁一疼。
    她的性子温婉,喜好清净,封誉也是一个清冷又不苟言笑的性格,季倾歌一直觉得十分奇怪,他们二人……是如何生了封沁抒这样一个……跳脱性子的女儿的。
    从前爱玩、爱赌她倒是还勉强能接受得了,现如今竟然还想要要人家宣平侯府世子给她做上门女婿……
    不得不说,季倾歌当真是被自家这个女儿的这番言论给雷到了。
    “抒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慕世子好好的一个宣平侯府世子,如何能给你做上门女婿?”
    季倾歌看着自家这个已经十四岁,明年就要行及笄礼的女儿,实在是有些无奈。
    “可是那宣平侯府都已经没落了,”封沁抒不赞同自己娘亲的话。
    “那也不行,”季倾歌神情有些严肃。
    她是见过慕辞非的,是一个生的俊美绝伦的好儿郎,亦是十分的有才华,要不然也不会做了惊羽的伴读这么多年。
    那孩子不苟言笑,待人温和谦逊,十分有礼。
    就算是宣平侯府的确这些年来有些没落,但人家也好歹是一个侯府世子,如何也不至于给一个女子做上门女婿的。
    更何况季倾歌相信,若是这位宣平侯世子争气,或许没落的宣平侯府,会在他的手下而重复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