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燕太后的劝说下,陛下便遵从了她的意思,将她封了贵妃。”
    “之后回到府中,我想,妹妹你从来也没有见过陛下,如何会仰慕陛下,况且陛下当时也有妻儿,妹妹你的年纪甚至是与当时的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圣上差不多,整件事都透着古怪。”
    “我向宫中递了帖子,求见‘罗太妃’,却屡屡遭拒,我那时不想,其实妹妹你早就已经被一个冒牌货给掉了包。”
    说到这里,平阳侯爷的语气不免带上了些怒气。
    他如何能不生气,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冒牌货”,才使得他这么多年都没能与自己的妹妹见上一面。
    ……………………
    而昭和殿内,封誉和季倾歌早就已经到了。
    当燕太后瞧见那对同穿着红色的一对人走进来,宛若一对天生的璧人一般,一瞬间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快来,婉婉,阿誉。”
    两人给燕太后行了礼之后,宫女上了茶。
    季倾歌接过来,给燕太后敬了茶,燕太后眉开眼笑的接过来,抿了一口。
    半点刁难的意思都无,欢欢喜喜的就接下季倾歌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个干净。
    之后,便送上了一对羊脂白玉的手镯,“来,婉婉,母后送你一对玉镯,因为呀,这好事都是成双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燕太后这心里面有多满意这个儿媳妇。
    而燕太后看着季倾歌那颈间极力的敷粉想要遮盖住,却根本就遮不住,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之意的颗颗印记,眼里闪着揶揄的色彩。
    不过殿内的人这么多,怕季倾歌面皮儿薄,受不住自己的调侃,燕太后倒没有开口打趣季倾歌什么。
    季倾歌接过来,朝着燕太后甜甜的笑了笑,“谢谢母后。”
    季皇后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来,这个侄女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有了这么好的归宿,她也是跟着开心的。
    就是辈分这块儿有些怪异罢了。
    其实,逍遥王当真是极好的归宿。
    需知女子嫁人,不止是嫁给夫君,嫁到婆家,更是要与婆婆朝夕相处。
    这京中的夫人,在季皇后看来,还真的就没有比自家婆母还要更好相处的了。
    所以,季皇后才有此想法。
    封誉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庆宁帝,便问道:“母后,皇兄呢?”
    两人的亲事是赐婚,所以今日不止是来给燕太后敬酒这一件事,还要叩谢皇恩,这是规矩。
    “你皇兄……有人求见,你皇兄在御书房呢!是谁求见了来着?”
    燕太后年岁大了之后,没有什么别的毛病,就是记性有些差。
    季皇后连忙道:“母后,是平阳侯爷。”
    “对对对,就是平阳侯爷,”燕太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开玩笑道:“翩翩,你说该不会是雪雪将驸马打了,平阳侯爷进宫来叫屈吧?!”
    季皇后嘴角有些抽搐,季倾歌和封誉亦是忍不住相视一笑。
    季倾歌觉得倒是不会,毕竟……看得出来,罗驸马是有办法来“对付”表姐的。
    就拿每次两人见面时,封凌雪那颈间遍布的暧昧红痕,就足可以说明。
    季倾歌孰不知的是,自己的颈间现在都满是暧昧的红痕,居然还五十步笑百步的嘲笑封凌雪。
    “母后,您就说笑,驸马他安分守己,雪雪怎会无事生非的欺负他。”
    “这平阳侯爷没有帮着驸马叫屈,姐姐倒先为雪雪叫屈了,”萧贵妃从看话本子的“百忙”中,抽出了一点时间来与众人说话。
    季倾歌这才注意到萧贵妃,手里面拿着的那本子,不知道为何,给季倾歌一种萧贵妃此刻是在看话本子的错觉来。
    封誉与季倾歌又在昭和殿待了一会儿,见庆宁帝还不归来,两人便打算去御书房瞧瞧,跟庆宁帝谢恩。
    想来平阳侯爷找庆宁帝说的事情,也不会是什么机密之事。
    但二人显然没想到,这事虽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但却是足矣将两人都震撼到的事情。
    季倾歌刚与封誉走至御书房门外,便听见屋内传来庆宁帝似是还带着怒气的声音,“来人,带人去搜罗太妃的寝宫,再将她给朕押过来。”
    事到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庆宁帝没有不相信平阳侯爷的道理。
    毕竟……一个是雪雪的夫家,一个是自己的亲舅舅,比起这二人与那个恐是“冒牌货”的罗太妃,庆宁帝当然更愿意相信前者。
    季倾歌与封誉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庆宁帝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季倾歌忽然想起,平阳侯爷,他不是和罗太妃是兄妹吗……
    季倾歌下意识的就想和封誉离开,但此时,御书房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全公公见了二人,连忙先给二人行了个礼,“奴才拜见逍遥王爷与王妃。”
    庆宁帝便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封誉与季倾歌,这才恍然今日还是婉婉那丫头来给母后敬茶的日子,他眉眼松动一些,冲着门口的两人招了招手,“婉婉,阿誉,进来。”
    而与此同时,方见到季倾歌真容的燕云璘夫妇二人,表情也好转了一些,燕云璘没有仔细看,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罗烟柳倒是仔细的打量着季倾歌,见女子容貌如画,眉眼倾城,端的是一副极好的相貌,与阿誉十分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