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究竟是谁,结果不言而喻。
    聂舒恒。
    季倾歌望了一眼聂舒恪清俊无双的容颜,那聂舒恒,原本就是个龌龊之人。
    想必如今瞧着这嫡兄长的腿也好了,又如此的出色,想来是再无他的出头之日,人们提起这聂府,能想到的只是这个风华无双的嫡出少爷,谁又会记起这府中还有一个庶出公子。
    所以,聂舒恒便有些坐不住了吧!
    季倾歌能想出来,这聂舒恪聂雅蝶兄妹二人自然也能意识得到。
    聂舒恪开口,视线一一在众人的面上闪过,“王爷、季小姐、楚公子、罗公子、公主殿下,在下与舍妹还有一些事情,先行回府,告辞。”
    季倾歌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那两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聂公子,不妨将这二人一起带着。”
    聂舒恪点头,不用季倾歌说,他也是要如此做的。
    这聂家的兄妹二人离去之后,经过了如此的事情,几人便也没有什么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了,便打算各回各自的府邸去了。
    楚焕走之前,想着下次来马场的时候,一定要多带些侍卫来,免得再发生这次这样的事情。
    往回走的途中,季倾歌不停的转头去望身旁的封誉,面色有些怪异。
    在不知道是季倾歌第几次用了怪异的目光看向封誉的时候,封誉偏过头去,与她对视一眼,启唇柔声问她,“季丫头,你在看什么呢?”
    听他这么问,季倾歌的眸子顿时亮了亮,其中闪着一丝再明显不过的狡黠,她挑了挑秀气的眉,“封誉……”
    因着有旁人在场,所以季倾歌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怎么?”
    “你说好的补偿,依我看,补偿是假,惊吓才是真。”
    封誉倒是没想到季倾歌会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他无奈的笑笑,略带愧疚的看她,“这是我考虑不周,是我的错。”
    望着这样的封誉,季倾歌的表情有些凝滞,封誉他何其骄傲的一个人,在她的面前,全然就没了脾气。
    今日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到他的头上,然而他还是……
    即便不是自己的责任,他依旧在顺着自己的话,往他的身上揽责任,而这一切的原因,全部都是因为,他……
    喜欢自己。
    季倾歌的神情又变得有些奇怪,奇怪的同时,面庞上还悄悄的升起了一抹红晕。
    封誉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走在后面与众人拉开了距离的二人,心里面有些奇怪,她站在原地,等待着季倾歌与封誉走来。
    “婉婉,皇叔,你们怎么回事?走得那么慢?”待二人走上来,封凌雪才提起步子,走在季倾歌的另一边。
    季倾歌眼前闪过一丝心虚的色彩,她弯着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啊。”
    “是吗?”封凌雪不相信的喃喃了一句,不知道为何,从昨日开始,她便觉得婉婉与皇叔看着有些奇怪。
    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封凌雪还说不上来。
    沉默了一阵,季倾歌忽然转过头看封凌雪,问她,“表姐方才与罗状元说什么了?”
    从这二人分开之后,她便瞧着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怪异的很。
    封凌雪支支吾吾,“没……没说什么。”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回响起方才罗景湛的那句话……
    “既然公主如此出色,原本我还想待公主及笄之后,再去向圣上请命,现在瞧着是不可能了,待回到京城,我便去向圣上说提亲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你?罗景湛,你是疯了吗?”
    “我是喜欢公主喜欢的发疯了。”
    封凌雪的脸颊,也渐渐升温,季倾歌瞧了,无需再赘言问什么,已然是心知肚明。
    无非是说了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罢了。
    …………
    季倾歌未时回府,在倾城院中刚坐定,便听见玲珑的声音响在门口的位置,“小姐,门房求见。”
    季倾歌不明所以的抬眸,“请。”
    倒是想不明白门房求见会有什么事情,难不成是有什么人要见自己?
    而事实上,还真的就是这样。
    门房的下人在门口处停住,给季倾歌行了个礼,便低着头回话,不敢抬头乱看。
    他说,“启禀小姐,相府门口有一人求见小姐。”
    “是谁?”
    季倾歌一时间还真就想不出会是谁想要见自己。
    门房继续道:“小姐,那人称他是从太子府来的。”
    季倾歌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哦?那他可说自己的名讳?”
    下人摇头,“只道是姓云。”
    云……云镜!
    季倾歌表情有些严肃戴了一只,“快请,”季倾歌虽然还没有见到云镜,然而也清楚他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同自己说。
    门房下人下去,没一会儿,季倾歌便看到倾城院的门口,步入一个身影。
    那人身形修长笔直,一头青丝不再是随意的扎一下,而是盘成了一个发髻,没有过多的装饰。
    他一身青衣,步伐从容不迫,整个人自成一股优雅的气质。
    季倾歌从寝房内走出去,来到了自己院中的花厅中,准备见云镜,毕竟女子的闺房如何能随意的被外男进去……
    而想到那个不止是一次闯进了自己寝房的男子,季倾歌的神情微变。
    她在花厅坐定,便又去打量着向着自己而来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