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似乎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应乐蓉赶紧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色,抬头小心翼翼的望了应尚书一眼,她嗫嚅着唇,装作是很害怕的语调,“女儿,女儿明白了,女儿知错了。”
    应侍郎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但还是绷着一张脸,他看着应乐蓉高高肿起的脸颊,点了点头,“那好,为父稍后让人给你拿点化瘀的药膏过来。”
    “父亲慢走,”应乐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讽刺的笑着,这还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呢!
    以为这样她就会感谢他了吗?
    做梦!
    应乐蓉暗暗的发誓,她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封誉!
    不是说她就想和应家的这对父子俩作对,而是……逍遥王生的那张倾世的容颜,实在是太过于吸引她。
    这两个老东西痛不痛快的,她可不在乎。
    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见过了许许多多的美男面孔,那些娱乐圈的男明星,还有唱歌的男歌星,可是却没有一人能生成如封誉这般的出色,一个都没有。
    有个词是怎么形容的来着,惊为天人!
    她见到封誉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之后便是一个极其想要得到他的念头,这个念头自从在她的心中起了之后,就像是滚雪球一般,一次比一次的强烈。
    应乐蓉眯了眯杏眼,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目光,这一切……
    她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的不顺利,情场失利、在钱财的方面的不顺利,都怪那个女人!
    都是她!都是季倾歌害的!
    是她抢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逍遥王殿下,还先一步盘下了自己看中的铺子,听说那铺子现如今的生意如火如荼,那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
    应乐蓉越想越觉得生气,面上的恨意也越发的深刻起来,本来还十分好看的五官却显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珍馐阁——
    “季丫头,既然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如由我做东,去云雀楼用午膳?”
    半晌都沉默着的封誉,突然就抬起眼皮,嗓音懒懒的提议道。
    没等季倾歌开口说话,封凌雪不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叔,我过生辰的时候,您也没说做东请侄女去云雀楼用膳啊!”
    封誉勾了勾唇,眼中似笑非笑的笑意明明灭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道:“那正好,今日本王就给你一起补上!”
    封凌雪果然眼中一亮,唇边的弧度加大,她眼中闪着光,冲着封誉愉悦的问了一句,“皇叔说的,可是当真?”
    一直就没找到机会说话的季倾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哪里似乎很不对劲。
    她隐隐就觉得,封誉应该是在哄骗表姐。
    封誉,哄骗……季倾歌很是惊奇于自己的这个想法。
    但看他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十分愉悦开怀的表情,季倾歌有些奇怪,又不是有人要做东请他用膳,为什么他笑的却好像是有人要请他用膳一般。
    “自然是当真的,”封誉淡淡回道,眸光专注的盯在封凌雪的脸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封凌雪很是迅速的就和封誉达成了协议,然后看向季倾歌,“婉婉,走吧!咱们一起去云雀楼,皇叔给咱们过生辰。”
    季倾歌的唇角顿时抽搐了几下,眼中划过几道再明显不过的笑意,她一时就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
    封凌雪根本就没想季倾歌能给她什么回应,说完上一句话,就站起身,走到了季倾歌的身旁,生怕封誉会反悔一般,就拉了拉季倾歌的衣摆。
    季倾歌无奈的看她一眼,顺着她的力道站了起来。
    封誉眼中笑意更浓,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简单”的侄女了,与“简单人”一起说话做事,真是顺心。
    于是,严寒的天气里面,季倾歌和封凌雪便一同坐上了封凌雪的那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中,而封誉自然是在外面骑着马,三人来到了云雀楼处。
    封誉走在封凌雪和季倾歌前方的位置,一路就走到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处。
    这间包厢的位置在最里面,季倾歌和封凌雪还从来就没有来过云雀楼二楼这么里面的位置,封誉将包厢门推开,季倾歌看见眼前的场景时,顿时就愣住。
    其实不止是季倾歌愣住,封凌雪亦是处在一种怔住的状态里面。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她们看到的场景呢?
    别有洞天!这个词很是形象贴切眼前的所见了!
    墙壁上面绘着栩栩如生的参天树木,遮天盖地,生长着茂密的绿色交错枝叶,甚至仔细看去,还能看见隐藏在树丛其中的鸟儿,精致、小巧、可爱。
    便是连窗户上都刷上了绿漆。
    地上绘着的是轻盈流畅的湖水,甚至连湖水的波纹都描绘的很是精致逼真,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屋顶是和湖水相得益彰的湛蓝的天空,碧空如洗,澄澈、辽阔!
    屋中似乎是燃着香,很特别的一种香气,清新怡人,夹杂着淡淡的青草气息,闻着令人莫名的就放松下来,心旷神怡。
    封凌雪惊得睁大了眼睛,“皇叔,这这这……”
    封誉只是淡笑,“走吧,进去吧!”
    屋中的桌椅是仿照着扁舟的样式设计的,三人坐在其中,仿佛真的置身于河中,坐在船中一般。
    “瞧不出来,王爷倒也是一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季倾歌微微弯唇,调笑般的调侃封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