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尽毁!一身伤!
    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还有她的那个贱人姐姐,自己才在床上趴了整整一个多月,连翻身都不敢。
    就连今日才能出门来游湖,也是她千求万求母亲才得以出门。
    还真是冤家路窄,季倾歌,今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凭什么我在这里受苦,而你却可以生活的如此肆意快活。
    有的时候,有些人就是如此,只能看得到别人因为自保对自己作出的伤害,而看不到自己又对别人做了些什么!
    “看前面那艘船,往那开!”易文茹指了指季倾歌她们的方向,斩钉截铁的道。
    “小姐……”易文茹的贴身丫鬟不由得开口提醒道,老爷明明就明令禁止小姐再去招惹季家的小姐的!
    易文茹转头,目露警告的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鬟,一个下人而已,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质疑她!
    丫鬟接收到目光,以前被易文茹打过的地方都隐隐作痛了起来,她识趣的闭上嘴退到一旁。
    “咦?婉婉,你瞧那个,是不是易文茹?”封凌雪拍拍季倾歌,示意她看向易文茹的方向。
    易文茹……?
    季倾歌的双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她不是应该在家中养伤吗?
    虽说这也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被打了那么多板子,这么快就好了?
    季倾歌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对面那艘船上的女子,当瞧着她似乎是屁股上面有伤,不时地就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才点了点头,语气奇怪的道:“是她!不过她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又出来蹦跶了?!”
    封凌雪认同的点了点头,“早知道就多给她几板子了!”
    季倾歌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她去怎么蹦跶,只要别犯在她们姐妹二人头上。
    但显然季倾歌高估易文茹了,有的人就是这样,蠢到无可救药,接收到易文茹那显而易见的挑衅目光,季倾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表姐,她冲着我来了……”
    封凌雪秀眉一扬,拔高音量,“什么?她居然还敢造次?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很有可能!”季倾歌也觉得易文茹是越来越刷新她对于“蠢”的认识了,真是够死性不改的。
    季倾歌再过回过神来的时候,易文茹的船和自己所在的这条已经越发的近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艘船就已经靠在了一起。
    “表姐,你怎么也不吩咐躲着她些。”季倾歌无奈。
    封凌雪冷哼一声,“婉婉,难道你还怕她不成?反正她每次碰上你都没有好果子吃!”
    季倾歌“……”她哪里是怕……
    两人已经游了有一段时间了,恍惚间,季倾歌和封凌雪的船稳稳的停靠在岸边,季倾歌和封凌雪刚走至船边,打算上岸。
    便见旁边的易文茹的船也停稳了,她站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步伐不稳的走至季倾歌的方向。
    两艘船停的很有技巧,恰好将一条可以通上岸的木板围在中间。
    “走,婉婉,我们上岸!”
    季倾歌看了一眼那边尽力迈着大步朝木板走去的易文茹,“表姐,算了,咱们就稍等一会,等她上去了再走吧!”
    封凌雪刚想说什么,转眼看到易文茹那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便也没再说什么,算了,不跟伤者计较。
    于是季倾歌和封凌雪就站在船边,等待着那边的易文茹先上岸,而易文茹见了此情景,则是眉头蹙起,该死!
    季倾歌那个小贱人怎么不上岸?
    她还想在她上岸的时候将木板踢开,让她掉到水里,此时是夏季,女子穿的衣衫如果湿透了包裹在身上,想来那名声也不必再要了!
    虽说父亲严令禁止她再去招惹季家的姐妹,但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也要让季倾歌尝一尝,名声尽毁是什么滋味!
    然而当她走到岸边,却发现季倾歌双手环抱着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
    根本没有往岸上走的意思!
    易文茹心下一慌,难不成她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
    不!不可能!
    易文茹甩甩头,自己真是魔怔了,她季倾歌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易文茹又等了很久,季倾歌却依然没有上岸的意思,她这才醒悟过来,季倾歌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她的心却是在防备着自己。
    既然如此,想来如果自己没有走上岸,她也不会上去了!
    想到这里,易文茹观察了一下季倾歌和封凌雪,两人此时正在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的确没有上岸的意思。
    看到季倾歌巧笑倩兮姣好容色,易文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见季倾歌和封凌雪都没有看向自己的方向,甩开丫鬟的搀扶。
    丫鬟还想上前继续搀着她,但收到她的冷眼还是默默的退到了后面。
    易文茹强忍住后背以及屁股传来的不适之感,一瘸一拐的迈上了那块木板,而事实上,季倾歌虽然在和封凌雪说笑,但她的余光却一直瞅着易文茹。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易文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完全就不是一个“丧心病狂”能形容得了的。
    而且瞧她之前的举动,也很像是要继续陷害自己的意思。
    果然,季倾歌瞥到,易文茹没有径直往岸上走,而是脚步一转,往她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