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晴也说不清,她为何会流泪,她的泪水中是什么成分,只知道有委屈,有怨恨,有气恼,还有感激。
    她知道他是因为找寻前女友,而出差的,因为生气将他突然叫回来的她,显得有些小肚鸡肠,小家子气,可是,当时她还是想那么做,因为怨恨他对她的欺骗,而泄愤一般的命令他回来。
    却不知,他真的回来了,黎建国说他的爱给了那个女人,根本不会在爱上任何人,而她就是他感情的牺牲品,就是他随便从大街上拉来当保姆的女人,毫无爱情可言,可是,他却在她说过要他回来时,守时回来了,她不想探究,他是抱着何种心态赶回来,也不想问他有关前女友的事,只想静静的抱着他,感受他的存在。
    知道他娶她的目的,可是她还是不想毁坏,他留在她心里男神的形象。
    情愿一直被蒙在鼓里,做那个迷糊的小女人,一直被他宠着,在伤心难过时肆意的扑进他的怀里,沉浸在梦幻般的梦里,因为不想醒来,所以她说了违心的话。
    他们相识只有一个月,可是黎绍卿对她足够了解,所以,在她说出这些违心的话来时,他第一时间在心底否定,她的泪,不是单纯的感激。
    他抱着她的身体,再次靠近灯控开关处,手来不及搭上开关,她却对他说出央求的话来,“黎绍卿,不要开灯,今晚就在黑夜你做吧!”
    她知道他有着一双很有魔力的双眼,他能轻而易举看穿她的所有心思,一直以来,狼狈的她都是无所遁形的出现他面前,无论她的喜怒哀乐,他都能轻易看穿。
    她讨厌他的那双眼睛,不想在他面前毫无自尊,无所遁形,她知道,只要他现在将灯打开来,他就会用他魔力的眼睛,将她所有的一切看穿,她不需要他的可怜,也不想让他嘲笑她,更不愿意委屈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抱着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哆嗦,心也好似揪拧在一起了一般,“你确定在黑夜你做?你确定你要这样哭着跟我做?”
    他沉声说道,黯哑的声线里泛起薄薄的怒意,不是讨厌她的话,不是讨厌她的哭,而是埋怨她弄疼了他的心。
    “嗯。”
    她点头,脑袋抵在他的胸前,“黎绍卿,请允许我今晚任性一次吧,也请你在允许我在今晚哭一次,过了今晚,我一定不会再在你面前哭,一次也不会。”
    她已经在心里告诫了自己,对黎绍卿的感激仅限于今为止,对他的好,对他的感激都限于今天为止。
    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进入相互利用的角色中,他一定要利用他的身份,靠自己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他就是因为她的泪,她一双凄楚的大眼,才将她留在身边,突然听到她说出,以后不再他面前哭泣的话,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甚至,感觉有些空寂起来,也有些害怕起来。
    “白芷晴,我从来不讨厌你的哭,我说了,你想哭就可以哭,想哭的时候,可以扑进我的怀抱里哭,我一定毫无怨言。”
    他深情的说,虽然在黑暗里,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温柔的,嗓音也是宠溺的。
    她想要克制自己,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的说出了,带着醋味的话语,“黎绍卿,类似这种话语,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说过?”
    她没有点名道姓,可是那个她,就是指着被他深爱的女人。
    而黎绍卿根本不知道白芷晴的心思,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深爱过李静怡的事,他认真的回答她,“没有。”
    他是个沉默寡情的男人,在遇见白芷晴前,最讨厌的事,就是女人的哭哭啼啼,可是,自从在雨里遇见了她,就被她那双满含泪水,好似被清水浸润过的黑琉璃一般的眸子,深深的迷住,从此将它们装在心里,根植在心底,细细的回味。
    喜欢上女人的泪,这种事,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但不代表他会喜欢所有,他只喜欢她的。
    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她只是他从马路上,随便捡来的像保姆一般的女人,他都能对她这么好,而那个被他深爱在心底的女人,他一定会加倍的对她好才是。
    她沉默不语,没有辩解他的话,而是乖乖了做了一个聆听者,将所有的委屈都吞进了腹中。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眼睑上,随即,沿着额头向下蔓延,眼睛、鼻子、脸颊、下巴、颈子,都没有放过,随后他的唇落在她的蝴蝶锁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勾~·人的妖精,告诉我,今天你是不是真的想我了?”
    她低呼一声,抽着冷气,“是。”
    为了不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她承认是,在今天知道他秘密前,她的确有在想他,可是在知道他秘密后,说出想他的话,都是违心的。
    “有多想?”他的唇,贴在她的耳际处,吐气如兰,蛊惑着她的意志。
    “很想很想。”
    她口是心非。
    “比如像?”
    “比天高,比海深。”
    她也说出了矫情的话。
    他勾唇浅笑,“想我的什么?”
    “想你的人,想你的身体。”
    她在心里冷笑着,说出了他期待的,好听的话语。
    却是,无论是青人间,还是爱人间、恋人间,最喜欢听的都是这种动人的青话,能让彼此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上都能产生谷欠望的话语。
    所以,黎绍卿以为他不近女色,意志坚不可破,最终将他说有叫做意志的东西,化成一潭死水。
    他疯了一般的吻住她的唇,允吸着属于她的美好,手蔓延着她有致的玉背,来到了胸前,隔着衣服,就将她的隆起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将她抵在门背上,空出一只手将他的谷欠望释放在外,直接抵上她的。
    隔着布料滚烫的温度,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双拳抵着他的胸膛,“黎绍卿,我们还没有洗澡。”
    她提醒他。
    虽然,她不是个洁癖的人,虽然方毅寒对她说过,在黎绍卿跟她领证前,他是个没被开苞的处,可是在得知他深爱过别的女人后的她,很介意他的所有,她从骨子里不愿相信他身体时干净的,所以她不能保证,他在跟她做过之后,或之前,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所以,她十分介意他身体的干净程度。
    他是谷欠火焚身,可他还没有猴急到不注意卫生的地步,虽然在白芷晴前,他从没跟别的女人,包括李静怡做过这种事,可是他了解过,做这种事前,男女必须注意卫生,否则,对女性的伤害很大。
    他爱她的身体爱到了骨子里了,所以,他才舍不得她,受一丁点了委屈。
    所以,他抱着她的身体,直接朝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牙齿解开了她胸前的裙子上的纽扣,待他抱着她到浴室时,她身上的衣服也被她脱光了。
    因为她说了,不许开灯,所以,他是抹黑将她抱进浴室,然后双双坠入浴池的,温热的水,将他们迷乱的神智洗刷的更加清醒,他就没断奶的孩子,不知餍足的亲吻着她,索取着她的美好,他亲手帮她洗澡,指尖走过的地方,滚烫的可怕,被他克制的谷欠望,在洗好彼此后,他就在浴缸里撞入她的身体,然后再次像个不知餍足的孩子,索取着她的所有美好。
    都说一切罪恶,都会在黑暗中进行,而他们也是,因为在黑暗里,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保留了几分神秘,反而添加了几分刺激,所以,这一夜他几乎是不知彼倦的占有着她,从浴室早盥洗台,再到沙发,到地毯,还在落地飘窗前,最后在床上进行了一番激烈后,他将彼此送上谷欠望的顶峰后,抱着她粗喘着气息。
    鼻息间是她好闻的味道,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他们事后暧妹的味道,都说这种味是奢靡之味,很难闻,如果不想爱的人,闻到后,都会恶心的想吐,可是白芷晴跟黎绍卿他们并不相爱,可是在他们默契的昨晚这种事后,还格外留恋这种味道。
    不对,要说真正留恋的人,应该是他,而她吻着这种味道,心里是满满的讽刺。
    白芷晴,只允许你今晚纵容自己一次,明天起必须将他对你好,全部忘记,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
    她背对着他,而他搂着她,宽大的手掌还包裹在她的胸上,慢慢的揉捏着属于她的美好。
    “小白我知道你一定很累,我抱你去洗澡吧?”
    他知道她没睡,薄唇覆在她耳际边,轻声说。
    “不想洗,睡吧!”
    她很累,连一丝想动的力气都没,她知道她的体力,在他第三次跟他做完时,她就没有了力气,可是她还拖着疲惫的身体,配合他的索取。
    “你可以不动,像个女王一样躺着,我为你效劳好吗?”
    “不用。”
    她拒绝,就算不让她动,她也不想起来。
    她不愿意,他也不在跟她执拗,而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黎绍卿,从明天开始你帮我买避孕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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