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前,李乐珩已经告知过出题人,谁人都知是傅家千金出的题。
    傅千金是谁,他们都知道,但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虽然京城里常有聚会,他们这些子弟也常都聚在一起,但大都男女分开,各玩各的。
    像李乐珩这般,将大家都请来的聚会,还是很少见的。
    京城有两大名气在外的才女,一是傅千金,二是顾丛凝。
    论起诗书造诣,傅千金不如顾丛凝,但她性格开朗些,又时常在京中走动,故而名气大一些。
    但顾丛凝虽有才女之名,但猜疑更多,因为她的名声多数都是因为顾玄义为女收集古书,一来二去传出来的。
    在京城中但凡有点势力便知,傅千金不光是才女,更是陪着太子读书长大的玩伴。
    提起傅千金,所有人出于对她才名的尊敬,也有几分对太子的敬畏。
    谁得罪了傅千金,不就是间接得罪了太子,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买卖。
    所以秦亦书此举,才会让大家如此哗然。
    李乐珩有些为难,下意识的看向傅千金,本能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傅千金闻言,便从凳子桌子旁站了起来。
    萧子言见她真要出去见秦亦书,立马就急了,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能拉着傅千金不让她去。
    思来想去,便将手里的扇子递给她,好让她挡一挡脸。
    千金姐姐如此漂亮,旁的男子一看到她的脸,肯定就会喜欢她的。
    她大哥还在宫里眼巴巴的望着呢,可不能无缘无故的给他生出一个情敌来。
    李乐珩见她站了起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傅千金无疑是很给她面子的,既出的起谜底,就玩得起别人提出的要求。
    屏风另一面,来聚会的公子们见屏风另一面立起了身影,纷纷鼓掌起来,还有甚者,还吹起了口哨。
    那边的公子们起了兴致,这边的小姐们也笑了起来。
    “这些人真是脸皮厚,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萧子言一脸不满:“这里可是李家小姐的诗会,不是什么戏台子,吹什么口哨?”
    她是小郡主,围着她坐的人虽然是官宦小姐,但没有一个比她位份还高的,听到她这话,个个都噤声,不敢再笑。
    顾丛凝推了她一下,小声道:“不过是逗个乐子吧了,都是少年公子们,你何必计较这些?”
    萧子言偷偷说道:“我也没计较,我只是不喜欢罢了。”
    “今天是李家姑娘的主场,你就是不喜欢这些公子们的做派,也暂且忍着。‘
    顾丛凝低声嘱托道:“千金姐姐同李家姑娘交好,她尚且没说什么,你可不许扰了李家姑娘的聚会。”
    顾丛凝虽然不爱出门,但她对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反而是因为太通透了,所以不愿意与他们搅合在一起。
    看起来大家似乎都笑呵呵的,但自己心里很清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忽悠人罢了。
    听了她的话,萧子言没在多嘴,安静的坐着。
    傅千金走到屏风前,站在李乐珩身边,下首站着一名清瘦的男子,模样端正,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看起来风姿卓越。
    “在下秦亦书,见过千金姑娘。”
    听到他的声音,傅千金陡然想起,这人自己竟然见过。
    前些日子去庙会,她路过一摊子,上面也写了一诗谜。
    他与她同时站出来,两人皆看重了诗谜的彩头。
    是一个很漂亮的红色小狐狸,而且是用米面捏的,很是俊俏可爱。
    秦亦书看了她一眼,便主动退出了,只说自己不好同女孩子争这样的小玩意儿。
    她破了谜语,拿了彩头,还向秦亦书道了谢。
    两人聊了两句,傅千金才知道,他去解诗谜,想要那只小狐狸,原是为了给他的小妹妹玩的。
    不过傅千金虽然心软,但她一向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向都攥在自己手里的性子,旁人在想要,她也不给。
    临走前,秦亦书问了她的名字,但他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自己叫什么名字。
    今日谜题一出,秦亦书知道是傅千金的谜题,便约她出来相见。
    两人,这算是第二次会晤了。
    傅千金看到了他,自然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
    这位秦公子,还真是很用心呢。
    两人简短的互夸了一遍,这个乐子就算过去了。
    接下来各家姑娘各处出奇招,但都没有傅千金那道题出的好,众人兴致缺缺的时候,李乐珩拿出了顾丛凝的难题。
    一道对子,一道诗头,想要破解,需要对上对子,在为诗头续尾。
    顾丛凝的对子和诗头一展现出来,众人皆是惊讶,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李乐珩也仔细看过好几遍,但仍然理不出个头绪来。
    果不其然,顾丛凝说的难,是真的难,而且估摸着可能还真是大难题。
    顾丛凝见大家说了一些,都是些龙头蛇尾的,没有一个可勉强对上的,便对诗会失了兴趣,正好萧子言又想拉着她去玩,她就同意了。
    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和萧子言偷偷开溜。
    傅千金见她们俩走了,于是也找了一个借口和李乐珩告辞,便要回去了。
    李乐珩要送她,她也没让,只说自己无事。
    左右诗会已经圆满完成,她此时离去也没有什么要紧,于是李乐珩便放她走了,只说改日再去府上看她。
    傅千金一个人离去,阿眉跟在身后。
    见她们都走了,李乐珩旁边的一个女孩小声问道:“乐珩,千金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她今日神情厌厌的,有些提不起劲来。”
    说话的这姑娘是礼部尚书之女郑佩蓉,与李乐珩的交情并不算深,手帕交算不上,顶多算是熟知。
    但她常常以李乐珩的姐妹相称,李乐珩偶尔逢场作戏,也没当真。
    “我也觉得是。”另一个姑娘看向李乐珩,接口道:“难道是千金不喜欢你这个聚会,只是碍于面子勉强来的?”
    接口的女孩,是大理寺卿的孙大人的孙女赵茹茹。
    李乐珩听了两人的话,依旧面不改色,语气淡淡的:“千金说她有些不舒服,没旁的。”
    话落,方才说话的两个姑娘古怪的对视了一眼,继而什么话也不说了。
    不过傅千金一走,这气氛与刚才就不一样了。
    李乐珩吃了口茶,只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到。
    凭这两个丫头也想挑拨自己与傅千金的关系,未免也太小看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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