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篱高兴地吃着东西,有些事情就给忘了。
    比如那个小姑娘是谁,是哪个屋里的,有没有坏心等等。
    顾玄义看着萧芸篱吃东西吃的开心,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
    “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他刚才在外面都吃饱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留给萧芸篱的。
    萧芸篱原本在啃着兔子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凑到顾玄义身边,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刚才不是出去待客了吗?我都没闻见酒味,你到底干嘛去了?”
    顾玄义拿了帕子把她的嘴角擦了一下,然后笑道;“他们喝酒,我喝水,自然没酒味了。”
    “这也行?”
    萧芸篱一脸惊诧,她记得成亲时新郎官都要被人灌酒,他喝水就没人发现吗?
    “今天来的都是申家的亲戚,他们与我不亲近,我年纪轻轻又位高权重,即便我喝水,他们喝酒被发现,他们也不敢吱声。”
    “再说我那些军营里的兄弟都知道我的脾气,也不与我为难,改日在请他们喝一顿酒就好了,到时候自然是不醉不归。”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心里只有萧芸篱一个人,旁人都不会看在眼里。
    虽然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名不正言不顺,一直是顾玄义心里的一道坎。
    在他的心里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萧芸篱,她那好,那么相信他,可是他却不能给她一个体面。
    今日迎娶的排面虽然很大,很热闹,但顾玄义依旧觉得不够好。
    他见过萧家相处的模样,他要给萧芸篱的也应该是那种温馨和睦的家庭…
    “我吃饱了!”
    萧芸篱擦了一下手,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顾玄义张开双臂,迎她入怀。
    “唔…真舒服。”
    萧芸篱背靠在顾玄义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之前有喜娘在,她一直挺着,累的腰酸背痛,整个人都僵硬了,这成亲的场面比她练武还要累呢。
    顾玄义俯首,在她耳边亲昵的说道:“累了,我帮你把凤冠取了好不好?”
    “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萧芸篱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她吃饭之前一直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办,现在可算是想起来了。
    说着,她就拿着杯子想要倒酒,却被顾玄义夺了下去。
    “还想喝酒?你忘了,你不能喝。”
    闻言,萧芸篱脸上满是失望,她往下看了一眼,还好小腹还不算特别显形,嫁衣又让嫂子改了改,宽松又好看,还挺显腰身。
    如若不是自己开口,旁人也看不出她有喜。
    “有几个月了,我嫂子说少喝一点没事的。”
    萧芸篱仰头看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今天好歹是我们的新婚夜,难不成交杯酒也不喝吗?”
    她这一招对付顾玄义百发百中,只要她哭两声,小脸上在浮现出一抹委屈,顾玄义就要心疼死。
    “交杯酒可以喝,不过得我来倒。”
    萧芸篱点了点头,能让顾玄义退一步,她就开心了。
    顾玄义的确倒了两杯酒,但给萧芸篱的那一杯只有一滴。
    那是真的只有一小滴,连个杯底都没填满。
    “我相信表嫂的医术,更相信她说的话,但你怀着身孕呢,所以略表心意就可以了。
    萧芸篱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我们喝了交杯酒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一滴也是酒,怎么都算的。”
    萧芸篱虽然也撒娇,用种种小手段让顾玄义屈服,但顾玄义一旦要做什么决定,说什么话,她一向都是听他的。
    她坐直了身体,端起特质的银色酒杯,与顾玄义喝交杯酒。
    纵然杯子举到了底,萧芸篱也没有尝到酒味,但这已经足够了。
    摆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人前,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和顾玄义名正言顺的睡在一起了。
    冬天脚冷,可以放在他身上暖脚,从今以后在也不怕过冬了。
    ……
    翌日一早,申武侯府里坐满了宾客,都是申家长辈。
    他们喝着茶,说话间很热闹,但即便如此,申夫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新媳妇一早要敬早茶,可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申夫人面上挂不住,就派人去催。
    一个庶子在人前就不给她脸面,她以后还怎么出家门,干脆一头碰死得了。
    那丫头去了院子里,门外倒是没人拦着,可一进院子里,就撞见顾玄义正在练功。
    顾玄义撇了她一眼,继而问道:“有什么事?”
    那丫头连忙行礼:“侯爷,申家长辈都在前堂等着呢,大夫人让我过来问问,侯爷和夫人什么时候过去?”
    顾玄义冷声道:“少夫人昨晚累着了,现在还没醒呢。你回去告诉大夫人,累了就不用等了。”
    那丫头还想问什么,顾玄义没在练功,转身直接进了屋子,把人晾在外面。
    反正就这么一句话,想怎么回就是那丫头的事了。
    顾玄义进了屋,就看见床上隆起了一个包。
    昨晚闹得晚,这会萧芸篱还睡着呢。
    他没打算叫她,轻轻走到床边在床榻上坐下。
    本想着把被子揭开,让她的脸露出来喘口气,却不想一揭开被子,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正满是笑意的看着他。
    顾玄义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问:“你怎么醒了?”
    “我又不是猪,那么能睡。”萧芸篱伸了伸懒腰,一脸无奈的说道:“更何况还有人来催了。”
    顾玄义道:“那些人都不要紧,你想睡就睡,不用理会。”
    萧芸篱道:“那不行,虽然咱们不喜欢那些人,可规矩还是要有的,否则会丢了我们萧家的脸面。”
    顾玄义见她坚持,就没再说什么,自己帮她穿衣洗漱,一切都不要外人插手。
    萧芸篱也没磨蹭多久,半个时辰后就和顾玄义去了前堂。
    此时申云鹤和申夫人,还有各位申家长辈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走进来。
    萧芸篱记得表嫂说过,翌日敬茶就是自家屋里的长辈,也就是自家的公公婆婆。、
    顾玄义的亲娘死了,申夫人是嫡母,敬茶该敬她,可这一早,坐了满屋子的长辈又算怎么回事?
    难道申夫人知道今一早顾玄义不会把她当回事,所以故意把这长辈都叫来,等着她出洋相?
    从今以后她除了母老虎一名,还得多添一个没规矩,不懂尊卑的野丫头罪名?
    这算是进侯府的下马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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