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一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该不是那个臭直男压根就没走吧?
    外面那么冷,她睡在被子里都觉得不暖和,而且他刚才出去的时候,似乎连披风也没穿一件。
    这么一想,齐钰的瞌睡虫瞬间都被赶走了。
    她也不觉得冷了,掀开了被子,快速从床上下来,衣服都顾不得穿一件,连忙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萧庭站在院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雪,他的头上和肩膀上都落了一层白乎乎的雪。
    齐钰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臭男人就知道用苦肉计让她心软。
    “你怎么不走?不是说了让你去军营吗?”
    她的声音带了哭腔,给萧庭吓的变了脸色。
    他疾步走上台阶,本想一步跨进去,却又不敢,怕齐钰不让他进去。
    “钰儿,你别哭,我知道是我错了。”
    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自己被关在门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担心她哭红了眼睛。
    齐钰盯着他,也没接他话茬,转身又进去了。
    不过,她没关门。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萧庭立刻识趣的跟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进了屋就暖和了许多,他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
    被冷雪风吹着,他的鼻尖和耳朵都冻疼了。
    萧庭脱了外衫,站在暖炉旁烤了一会,直到头发干了,手脚都暖和了,这才走向床榻。
    此时,齐钰抱着汤婆子,在床的里侧卷缩成一团,外面还留着一个很大的空位。
    萧庭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暖炉里的热壶里还有热水,他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才脱了衣服躺下。
    齐钰明显感觉到床边一沉,她知道萧庭睡在了旁边,心里就更难受了,抱着汤婆子往里面又挪了一下。
    床侧里冷冰冰的,她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她委屈的抽了一下鼻子,刚才就不该开门,把他冻死在外面算了。
    反正命数都乱了,也用不管什么七世情缘了。
    心里正后悔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整个人都环住了。
    她被萧庭往后抱了一下,立刻睡在一个暖烘烘的位置。
    紧接着,她的手和脚都被萧庭裹着,一点也不冷。
    “手脚还这么冰,没有我,这冬天你可怎么过啊?”
    他的语气里满是心疼,没有一点嘲讽,但齐钰这会气不顺,就顶了一句:“大不了多灌两个汤婆子就是了。”
    萧庭听了眉头都要皱成一团了,抵着她的耳朵问:“汤婆子能有我暖和?”
    齐钰背着他,冷声道:“汤婆子不顶嘴,不骗人。”
    这话听的萧庭哑然失笑,早知道她牙尖嘴利,但是用在自己身上还是头一回。
    这一次,萧庭学聪明了,连忙又道歉:“我错了。”
    齐钰问:“错哪了?”
    萧庭的唇抵着她的耳后,声音都是含含糊糊的:“我明天就去跟舅舅他们解释清楚去,你别生气了…”
    这话听着还像样,看来他也不是蠢得什么都想不到。
    “之前是我想的不周到,没考虑到你的心情,你放心,这种误会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听到这话,齐钰心里又涌上了一抹委屈:“明知道我误会了,也明知道舅娘和娘她们都误会了,你也不说清楚,你就是存心的…”
    “这种事连我听了都觉得芸篱疯了,怎么和舅舅他们开口…”
    一边说着,萧庭的手就解开了齐钰的贴身衣服的扣子。
    齐钰烦着呢,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他的手背上。
    这话和萧芸篱说的一模一样,合着他们表兄妹俩谁的感受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把自己考虑进去…
    齐钰越想越生气,翻过身,双手推着萧庭的胸口,把他整个人都往外推:“你出去,冻死你算了!”
    萧庭讪讪的笑了,抓着她的双手,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萧庭确实是故意的,他自认为齐钰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
    在他的印象里,齐钰从来都是大方得体的,只要他不说,她就不问,并且会理解他。
    他的确没有想到,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钰生气了!
    他还把她给气哭了!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该第一时间跟舅舅他们说清楚的。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齐钰手脚并用,对萧庭又踢又打,只想把他踹下床。
    萧庭疼的直抽气,但还是没舍得松手。
    他知道他伤着齐钰的心了,自己曾经说过要护着她,也永远不会骗她。
    可他食言了。
    在萧芸篱的事情上,他太自大了。
    或许他一开始就将真相全都告诉齐钰,事情也不会变的这么糟糕。
    萧庭紧紧的搂着齐钰,不管她怎么撒泼打闹,都死不放手。
    等她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钰儿,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男人的身份,我查到了…他身上流着申家的血。”
    话落,齐钰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虽然疑惑萧芸篱…怎么会跟申家的人扯上关系,但她没有追问。
    因为这,并不是萧庭可以瞒着她,置她的处境于不顾的理由。
    他错了就是错了。
    齐钰虽然没问,但萧庭却没敢在瞒着,将全部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芸篱遇见的那个男人,是申云鹤二十多年出差的时候,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
    “他就在我帐下办差,这些年他与申家毫无联系,也不姓申,若非芸篱的线索,连我都不知道他的过往。”
    齐钰听了心惊,萧庭的身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危险的人。
    难道他在大牛村遇险,难道那个内奸就是他?
    萧庭像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似的,抵着她的耳边说道:“你放心好了,他不是内奸。”
    “谁担心你了…”
    齐钰嘟囔了一句,别开了脸,她企图翻过身去,却被萧庭强硬的搂着。
    “我都解释清楚了,看在我认错积极的份上,能不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热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痒的齐钰直躲。
    紧接着,她的衣服被萧庭强硬的解开,整个人也被他笼罩在胸口之下。
    他强硬的攻城略地,齐钰连喊停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娇娇弱弱的喊冷。
    但很快,萧庭就把被子捂的暖和和的,然后又把四个角都给包裹住了,一点都不透风。
    这一晚,齐钰验证了一句话。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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