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势大,你救下我,会不会因此得罪他们了?”
    齐钰忽然想到这个问题,瞬间担忧起来。
    侯府的背后可是皇后娘娘,而萧庭只是一个大将军,真的把侯府给得罪了,他们在朝廷里给他使绊子怎么办?
    自古这样的事情的还少吗?
    多少打仗的将军得罪了内臣,一身赫赫威名最后落的草革裹尸的凄惨下场。
    萧庭见她如此担心自己,嘴角的笑容更温和了:“放心吧,就算是得罪了他们,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为什么?”
    齐钰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虽然他战功赫赫,现在深得皇上宠信,看似如日中天,但侯府毕竟是内臣,而且根基深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庭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因为他们还有事求我。”
    齐钰的头发原本还算整齐,被他一下手,瞬间就变成了鸡窝。
    齐钰瞪了他一眼,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问道:“侯府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了吗?”
    难不成,是那位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他拿捏住了?
    但萧庭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好意思抓着一个女孩家的这种丑事威胁侯府呢?
    两人相处的状态很自然,也很熟捻,即便许久不见也没有陌生的感觉,让萧庭更开心了。
    “也不是把柄,是我与侯府的孽缘关系。”
    萧庭这么一说,齐钰顿时愣住了。
    他和侯府有孽缘?
    难道那大小姐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齐钰一想就想歪了,不过在仔细一想,时间也对不上。
    按照那姑娘怀孕的时间推算,那时的萧庭还在大牛村养伤呢,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萧庭没打算瞒着齐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爹,是侯府的长子。”
    …额…
    这个齐钰还真是没有想到。
    她震惊的盯着萧庭,满脸不解:“侯府姓林,可是你姓萧,怎么是侯府长孙呢?”
    莫不是私生子?
    这句话,齐钰没有问出来。
    毕竟这种事都是隐私,也是萧庭心口的伤,她真要是问出来了,不是明摆着戳他的伤口吗?
    萧庭不知道齐钰的胡思乱想,笑着解释道:“我祖母是侯府原配,生下我爹没多久就死了。现在府里的申氏,是继室。”
    齐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侯府当年为了联姻,指给了我爹一门不喜欢的亲事。哪知我爹早已经和我娘情投意合,于是就逃婚私奔了。”
    “侯府派人追杀我爹,我爹只当自己不在是侯府的人,所以让我跟我娘姓。”
    听完这个故事,齐钰觉得萧庭很不容易。
    想来,他努力挣来军功,在朝廷上立足,就是为了对抗侯府吧。
    她讪讪的问道:“那你已经回京,你爹愿意回侯府吗?”
    萧庭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爹在十二年前,为了保护我和我娘就已经死了。”
    “侯府杀了他…”
    齐钰越发震惊了,怎么也说也是侯爷的亲骨肉,是原配唯一的骨血,侯爷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都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而且后爹比后娘还要心狠手辣,果然是真的。什么血浓于水,都是骗人的。”
    萧庭笑了:“说的是。”
    齐钰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温暖。
    或许她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永远是那么的冷静,但只是看着她,心里的怒气,怨气,不自觉得就消散了一半。
    “你说侯爷有求于你,是什么意思?他怕你告状,说他草菅人命?”
    “那倒不是,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追究不起来的。”
    萧庭道:“二十年前,侯府如日中天。现在他的儿子不争气,侯府已经衰落,除了宫里有个皇后娘娘,他的几个儿子在皇上面前不得脸。”
    “他现在想让我回侯府,继承侯爵之位,将侯府撑下去。”
    听到这话,饶是齐钰都被气笑了。
    当初对自己的大儿子赶尽杀绝,现在眼看孙子在朝中地位非凡,又想认回来,他的脸皮也实在够厚的。
    “侯爷这算盘打的很响啊,你本就是将军,在袭爵的话,侯府的地位说不定比二十年前更上一层楼,而你的功勋也会全归了侯府。”
    “分析的很对,侯府那团乌糟的事情,我的确不想参与。而且侯府的人心狠手辣,脸皮又厚,让人作呕。”
    说到此处,萧庭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天我若不是在侯府告诉他们,你是我未婚妻,只怕他们不会承认你在侯府。”
    齐钰听到这话,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了。
    她震惊的盯着萧庭:“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萧庭点了点头,没有丝毫心虚:“是啊,不然他们怎么会重视。”
    “而且如若只是普通关系,我怎么找借口将陈氏一双手给废了呢。”
    他的口气隐隐还带着一抹倨傲,齐钰听到,只觉得胆战心惊:“你还把陈氏的手给废了?”
    萧庭点了点头:“挑了她的手筋,她的那双手这辈子都别想再拿起筷子了。”
    敢伤他的人,没把她拉去打板子下大狱,已经是便宜她了。
    齐钰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她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他好了,不然下场难以预料。
    而且萧庭如此大闹侯府,只怕也是存了别的心思的。
    一是为她出气,二是跟侯府挑明,他不肯能回去袭爵,所以才把府上的那些人得罪干净。
    萧庭看出了齐钰的担忧,当下便说道:“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这样对你的。”
    齐钰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注意力就放到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上了。
    他跟侯府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这话是单纯的糊弄侯府的人,还是他…真的存了这个心思呢?
    齐钰在想自己要不要问清楚?
    可是怎么开口呢?
    他救了自己,随口说出一句话,她就要追根问底,那不是逼着他负责了吗?
    那样未免也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如若不问,这么好的机会就此错过,齐钰又觉得有点不甘心。
    毕竟她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还不是为了他?
    齐钰放不下脸皮,问不问都觉得好纠结。
    正在她十分懊恼的时候,萧庭忽然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
    齐钰虽然应声了,但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她也不知道萧庭要说什么,就静静的等着下文。
    萧庭看着她,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已经在侯府说出了那句话,不日就要传遍京城,到时怕对你的名声有损,也怕陈氏在起阴毒心思,如若你不嫌弃,我想正式请婚。”
    “不嫌弃…”
    话刚出口,齐钰就后悔了。
    她猛的抬头,震惊的看着萧庭:“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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