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宵求陆景琛回南城接受治疗的话题,不及而终。
    陆景琛冷着脸,从卧室出去了,凉宵干瞪着他的背影,没有一点法子。
    这个男人,固执的要死,和爷爷说的一样,谁都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她在他那里,又算什么呢?喜欢就抱抱摸摸的小宠物,不喜欢也可以随时丢弃,朝着她发火。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悲哀,或许她还不够资格去劝说他去接受治疗。
    她,加上肚子里的小宝宝,都不够格鲎。
    午餐还没吃,忠叔在厨房做好了饭叫他们吃饭,凉宵有点无所适从,刚刚跟陆景琛闹过别扭,现在不好意思出去。
    只对客厅的忠叔说:“忠叔,我待会再吃,早晨吃多了,现在不饿。”
    忠叔哪里知道是小两口闹别扭了不肯吃饭,只好心提醒她说:“这孕妇要少食多餐,你可别坏了一日三餐的时间,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凉宵有点委屈,躺着,侧过了身子,背对着门外,红了眼睛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吃……忠叔,你们先吃吧。”
    忠叔还想再说什么,坐在客厅沉着脸色的陆景琛便起身,大步走来,声音碧冷:“我看她是欠教训!”
    忠叔一愣,这两口子,是吵架了?
    “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回应忠叔的,是一个大力又响的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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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躺着床上的凉宵,蓦地一怔,小身子便警惕起来,小脚缩着,眼里闪烁剔透的泪花,嗫嚅着粉白的唇道:“你干什么?”
    他这个样子,好像又分裂成第二种人格了。
    这么不近人情、冷漠、沉冷如碧竹的男人。
    男人狭长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光,“教训给的还不够?嗯?”
    凉宵身子刚要一缩,就被他一只大手握住,紧紧的桎梏住她。
    这小东西,已经逃跑成习惯了,看来上次是他太仁慈,给的惩罚还不够,很明显,她一点教训都没有吸收。
    凉宵颤着肩膀,防备又警惕的瞧着他,这个男人,是又失去理智了是不是?他又想怎样?
    她的小手,下意识的护住小腹。
    他的薄唇,冰凉的贴在她耳廓边上,“小东西,以为怀孕了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嗯?”
    男人的大掌,重重的落在她臋上。
    凉宵一痛,隐忍着泪水,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胳膊上的衬衫,舀着唇道:“陆景琛,我只是担心你,叫你去接受治疗……你为什么又要生气,又要这样对我?”
    他伸手,扒了她的小库,他每落下一次大掌,她便下意识的往前缩,他没有用太多力气,臋上也不是很疼,可她却鼻间发酸,难受的厉害。
    陆景琛眸底一片暗沉,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暴戾,他嗫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道:“可你要明白,这样的我,可能要跟随你一辈子,你的方法,首先就是错的,你不需要治愈他,你需要的,是接受他,明白?”
    凉宵在他怀里,拼命摇着小脑袋,眼泪流了下来,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希望把他从那个误区里拉出来,“景琛,不是的……你需要治愈他,而不是让别人接受这样的你……你这样很令人伤心的,到最后,你伤害了爱你的人,你也会伤心……”
    男人眸底垂下,盯着这张生动的小脸,手指摩挲着她的泪珠,“哭了?所以现在,我是伤了你的心?”
    凉宵吸了吸鼻子,不仅没有退缩,还往他怀里凑了凑,坐在他大腿上,试图开导他说:“我伤心,那你难过吗?如果你也觉得难过的话,那你为了我,改变一下?只是接受治疗而已,没有那么困难的……”
    男人无情的手指,掐住的那嫣红,在他指间把玩。
    凉宵的小手,攀在他肩上,攥紧——
    他折磨她的手段太多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劝说他。
    她握住他干练的手腕,睫毛轻轻眨动一下,那琥珀般的一颗泪珠,便摇摇欲坠下来,“如果你真的想伤害我,来达到你心里的快,慰,那你就伤害吧。景琛,我不会怪你,可到最后,后悔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男人的指尖,一怔。
    收了手,薄唇抿紧——
    这小东西,现在是在威胁他?
    连这招以退为进的方式都学会了,看来,她倒是成长不少!
    凉宵得了解脱,可那悸动还在心底盘桓着,他起身,冷着脸似要转身离开,女孩儿的小手一把攥住他的大掌,仰着小脸委屈的看他:“景琛——”
    男人的黑眸,沉沉落在那床头柜上,安静摆放的一瓶红酒上。
    凉宵还没反应过来,陆景琛便已经丢了她的手,拿过那上面的红酒,旋开红酒的木塞,直接将那红色的液体,倒在了她身上——
    凉宵浑身一凉,被红酒泼的,湿透了身子。
    脖颈上的红
    酒,蜿蜒着白嫩,淌过纤细锁骨,一滴滴浸湿了衣衫。
    男人将红酒瓶丢到一边,伸手,撕了她的衣服。
    凉宵胆战心惊,被他不轻不重的压在身下。
    她的睫毛快速眨动着,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起先想要挣扎,可半晌,又伸出小手,缓缓的抱住了他的头。
    小心翼翼的问,伏在她胸前的男人:“景琛?你怎么了?”
    她脖子上,湿黏黏的全是红酒,一滴滴的往下落,柔软上,也沾了很多。
    她又轻轻晃了下他的脖子,“景琛?”
    男人猩红的眸子,抬起,紧紧盯着她的小脸,薄唇轻启,声音暗哑而沉闷:“这样的你……很美。”
    那么纤细、精致、洁白,沾着红酒的小不点,勾着他的心湖。
    凉宵红了小脸,原来他的注意力,在这上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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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刚刚很多怨气,都有些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她好像也讨厌不了他,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垂着长长的睫毛,红着小脸问:“你为什么要把红酒泼我身上?”
    这么无缘无故,忽然的举动。
    陆景琛眸子深深,定定瞧着她,一言不发。
    凉宵被盯的有些发憷,伸出一只小手,抓过一边的衣服,想要穿上。
    却被男人的大掌,一手挥了过去,那衣服,便被丢弃在了地板上。
    凉宵抿唇,就这样和他耗着吗?
    可她,肚子真的有点饿了,刚刚只是说的气话,可现在,是真的感觉到饿了。
    “景琛……我们起来去吃饭吧?”
    这么赤条条的,被他盯着,真的有点不适应。
    虽然亲密无间过多次……
    陆景琛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情绪,一双黑眸,镇定而冷漠,散着寿姓的光芒。
    凉宵怎么可能看不懂那目光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她没有那个条件和他亲热。
    小脸一瞥,伸出小手捂住他的黑眸,“别看了……”
    再这么看下去,真的会出事。
    男人拉下她的小手,抱她起来,薄唇里,命令式的发出一句话:“晚上,陪我。”
    凉宵听话的点头,她什么时候不陪着他了?回了南城后,估计他又要像从前一样,就算上班,在公司里,也要把她带在身边了。
    有时候,她在想,景琛是对她喜欢多一点,还是占有欲多一点?
    喜欢,爱,和占有欲。
    这三种,是不同的,言情小说里,也都说过,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想要霸道的占有她,可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可以放弃她,但若是单纯的占有欲强烈,也只是仅限于身体,和心,无关。
    她脑子乱轰轰的,也不想再去想了,搂住他的脖子乖巧的说:“好呀,你不是说,我们晚上要去一个地方?陪你当然没问题。”
    陆景琛眸子暗了暗,低沉嗓音里发出一个“嗯”字。
    凉宵被他抱着浴室,去清理身子,穿好衣服出来,小脸红透。
    小手却牵着他的大手,去了客厅,一同去吃午餐。
    事情完全没有解决,不过她又被他吃了豆腐而已。
    她就是这么的笨,每次都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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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脸几乎要低到碗里,陆景琛蹙眉,教育她:“吃饭不要想乱七八糟的,数饭粒,不是件好事。”
    她点了下小脑袋,眉眼散着柔,垂着小脸继续扒饭。
    刚刚,他把她身上的红酒都给吃了,身上每寸,都感觉火辣辣的,那痒,钻进了心底。
    今晚陪他,要做什么浪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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