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明渊气息愈发微弱了,赵嵩忙喊道,“王爷,皇上就快不行了!”
    就要被他给掐死了!
    明渊自知理亏,所以明瑾尘动手时,并未反抗。
    这会子,已经翻白眼了,明瑾尘这才住手,愤怒的盯着他,“事情已经发生,杀了你也挽回不了父皇母后的性命。”
    “我不会对你动手。”
    “反正正如你所言,你已经时日无多。”
    明瑾尘掏出锦帕,擦了擦手,脸色一点点归于平静,“待你去了九泉之下,再亲自给父皇母后谢罪吧!”
    他没有多看明渊一眼,转身出去了。
    明渊只剩一口气了,躺在床上不住咳嗽。
    赵嵩这才上前,给他顺气喂水。
    殿内的气氛,沉闷而又压抑。
    咳嗽的声音,传出了老远。
    明瑾尘回沈家时,沈清宁的情况已经好转些许。百里宸言出必行,这会子正靠坐在床沿上打瞌睡,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百里宸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一切都好吧?”
    “都好。”
    明瑾尘冲他感激的点点头,“你先去歇息吧。”
    送走了百里宸,他才重新拿出遗诏看了一会儿。
    听说他出宫了,沈杭没有入睡,直接来了清宁园。
    “王爷,今日二皇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但又能轻易化解……我总觉得,背地里还有什么阴谋,不回如此轻易解决才是。”
    他一脸担忧。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明瑾尘点点头,并未提起遗诏的事儿。
    与沈杭简单分析了今日的形势,这才各自歇下。
    眀奕与杜婉玉都落马了,朝中再无人敢提及那一日的事儿。
    每日早朝,再不见眀奕,皆有明朗主持。
    只有遇到重要之事,才让明瑾尘来决定。一晃又过去了数十日,朱雀那边总算是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与铃玉从南疆启程,直奔京城!
    明瑾尘等人,松了一口气。
    有百里宸的幻朱丹,沈清宁的情况也稳定许多,坚持到铃玉来京城,不成问题了。
    只是在铃玉来京城前,又出了一件事儿。
    明瑾尘下令,给眀奕与拓跋悦择日完婚。
    这会子,拓跋悦已经被气的砸了满地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愿多看我一眼?!”
    “本公主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他为什么要如此狠心!”
    一旁的婢女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昨儿夜里拓跋悦去见了明瑾尘。
    她也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
    瞧着沈清宁迟迟未醒,拓跋悦的小心思便又蠢蠢欲动了。
    她不再想着嫁给眀奕,反倒是上门告诉明瑾尘。若是愿意娶她,她即刻与眀奕悔婚,带着西郡的支持做陪嫁,嫁给明瑾尘。
    可是,人家明瑾尘是个收破烂的吗?
    她一会儿要嫁给眀奕,一会儿又要悔婚的,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明瑾尘毫不犹豫拒绝了她。
    拓跋悦伤心欲绝,回府后还未缓过神来,便听说明瑾尘给她与眀奕,择选了良辰吉日,让他们择日完婚的消息。
    “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拓跋悦气喘吁吁,一张小脸已经扭曲变形。
    “眀奕母子二人,简直是不长脑子!只会拖本公主后腿!”
    想起杜婉玉被囚禁,眀奕奄奄一息的躺在二皇子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差事,都能给本公主搞砸了!”
    “本公主警告过他们多少次,莫要心急,莫要心急。”
    “可偏偏,一个比一个着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让明瑾尘处置?!”
    她似乎,是忘记了她自己,也是一次又一次的主动送上门。
    “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让本公主来收拾,简直是气死我了!”
    这时,一旁的婢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要不咱们立刻回西郡吧!这门婚事,只要公主不同意,谁也不敢强行让公主嫁给南郡的二皇子。”
    “回去?”
    拓跋悦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你说的倒简单!”
    换做是眀奕还未逼宫篡位之前,她想撤手回西郡,怕是还无人阻拦。
    可如今,事情已经闹大了。
    她哪里能全身而退?!
    “眼下本公主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着满地狼藉,她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看着那婢女,“明瑾尘既然一心只有沈清宁,本公主也该死心了!”
    “如今,明瑾尘被绊住了脚,顾不得宫里的事儿。”
    “眀奕与杜婉玉接连倒下,怕谁也不会再抽出心思对付他们。”
    如今,是她布局的好时机。
    拓跋悦沉吟着,“你即刻飞鸽传书告知父皇,就说……”
    她凑近那婢女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婢女眼神微微闪了一下,恭敬地应下出去了。
    拓跋悦脸色阴狠,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恨意,“明瑾尘,这是你逼我的!这一次,本公主再不会心慈手软!”
    从收到朱雀消息,到铃玉进宫,又过去了数十日。
    他们一路日夜兼程,进京时已是九月初。
    沈清宁虽两个多月不吃不喝,就这么昏睡着。
    但是,有了幻朱丹,她的气色是一日日好转不少。就连清瘦的程度,也始终停留在两个月前。
    瞧着不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样子。
    反倒像是,睡着了。
    今年秋日来的格外早。
    刚刚九月初,京城便已经飘落了一层黄叶,秋风萧瑟。
    眀奕与拓跋悦的大婚定在九月中旬。
    因此这几日,明瑾尘也开始进出皇宫、往返沈家与二皇子府,就连祁王府都回的很少。
    眀奕伤的很重,但这一个月来,在李太医的精心调理下,倒也好了不少。
    那腚上,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
    眀奕彻底颓废了,再不提什么篡位登基的事儿。
    就连在二皇子府,也终日关在房里,不愿让下人带他出房门半步。
    二皇子府中下人,已经开始不知府邸,打算迎拓跋悦进门。
    明瑾尘刚刚从二皇子府出来,迎面便见宋宝玉急匆匆路过,看方向是要去沈家。
    瞧着这小子走得很急,明瑾尘一把拽住了他,“宝玉,去哪里?如此匆忙。”
    突然被人拽住,宋宝玉下意识准备动手。
    但见是明瑾尘,忙收回手,“皇表叔,你不知道吗?听说铃玉姑娘进京了!我这便去瞧瞧皇表婶如何了!”
    明瑾尘脸色一变,“什么?!”
    铃玉来了京城?!
    为何没有人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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