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太医转过身来,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今日早起进太医院,便只有我与冯太医。”
    年轻太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刚刚进太医院不到一个月,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
    “反正我只知道,今儿个并非休沐,不知道前辈们都去了何处。”
    况且,太医院休沐,向来都是轮值休。
    并未像今日这般,整个太医院只剩他们俩太医在。
    听起来,事情有古怪。
    御林军忙吩咐其他人出宫查看,而后去给明渊回话。
    听闻太医们通通没有进宫,明渊也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府中可有人?”
    御林军摇头,“属下已经去李太医与刘太医府上查看过了,都不在府中!这些太医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闻言,明渊眉头拧的更紧了,“竟还有如此古怪的事儿?”
    “立刻去查!”
    他一边吩咐御林军,一边又道,“另外,将那两名太医,都带去翊坤宫给惠妃瞧瞧!”
    不管是老太医还是年轻太医,总比没有人去的好!
    御林军应下,匆忙出去了。
    思来想去,明渊觉得不妥,便也立刻去了翊坤宫。
    一进门,便听到里面宫女的惊呼声,“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啊!”
    太医来的很慢,许是之前从未给惠妃瞧过,此次过来他们背着好大的药箱。见明渊走在前头,两人又迟疑着不知该请安的好、还是赶紧冲进去给惠妃诊治的好。
    犹豫片刻,冯太医与年轻太医到底是上前请安。
    “还不赶紧去给惠妃瞧瞧!”
    明渊沉声吩咐。
    于是,两名年轻太医忙背着药箱进了翊坤宫。
    一进门,便见惠妃躺在门边,身下血红一片。
    两名太医哪里见过这世面?
    当即就被吓坏了,冯太医稍微有些资历,便立刻蹲下给惠妃诊脉、查看情况。另外那名年轻太医,神色惊慌的跑了出去。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惠妃娘娘的确是见红了!”
    明渊已经疾步走近。
    走到门边看到满地血水,也被吓得老脸一白,慌忙吩咐宫人将惠妃抬到床上去。
    冯太医忙制止了,“皇上,万万不可!”
    “眼下惠妃娘娘流了很多血,切不可随意挪动。”
    他着急的说道,“我听刘太医说过,有孕之身可比不得常人。所以眼下还是先确保,惠妃娘娘与腹中小皇子的安危。”
    “那惠妃与小皇子如何?”
    明渊忙问。
    “这……”
    冯太医一脸为难,“皇上,瞧着惠妃娘娘失血过多,脉象也很是虚弱……”
    言外之意,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微臣也不敢妄言!毕竟惠妃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刘太医在照看。微臣,微臣还是先开一副安胎药吧!”
    他方才诊脉瞧过了,虽说脉象虚弱,但到底还没小产。
    “只是开安胎药?”
    明渊眉头紧皱。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惠妃流了满地的血,只需要开一副安胎药?!
    瞧着冯太医他们也是年轻太医,明渊心下觉得不稳妥,立刻吩咐人出宫去请大夫。
    要说让沈清宁帮着来救救惠妃,怕是不现实。
    这个臭丫头,即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用圣旨压她,她怕是也不会老老实实救惠妃。
    反而怕她趁此机会,对惠妃怎样……
    所以,赶紧请大夫吧!
    明渊转头看向跪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宫女,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惠妃怎么会见红?!”
    尤其是,还摔倒在门边?!
    “皇上……”
    宫女哆哆嗦嗦的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才,娘娘说在殿内闷得慌,想要出来透透气。”
    她哽咽着,小声答道,“奴婢本想搀扶娘娘出来,可娘娘说如今已经不自由了,若是奴婢再跟着,娘娘更是觉得不自由。”
    “于是,娘娘便一人出来了。”
    “哪知,很快就听到娘娘的惊呼声!奴婢连忙出来查看,只见娘娘已经倒下了。”
    说着,宫女哭得声音都哑了,“奴婢怕极了,这才求了御林军来给皇上回话……”
    明渊怎么也没想到,惠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一双眉毛拧的更紧了,好半晌才道,“惠妃当真这么说?”
    “是!奴婢绝对不敢有半句虚言!”
    宫女忙抬起头,紧张的答道。
    明渊便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惠妃……
    不自由?
    她这意思,是在说他将她禁足的事儿?
    明渊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的复杂,对冯太医问道,“惠妃眼下可还有大碍?还有腹中小皇子,可能保得住?”
    冯太医也不敢保证,只能含糊其辞。
    好在,大夫很快就进宫了。
    看了惠妃的情况后,大夫心下满是疑惑。
    惠妃见红,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若当真血流成河,怕是腹中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但是眼下,惠妃的脉象虽然虚弱,却也还没有到小产的地步。
    如此,就更是疑点重重了。
    ……
    夜深了。
    沈清宁重新给明朗上药后,这才笑着打趣儿周宁夕,“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你怕是得守着明朗过了。”
    莫说是圆房……
    怕是得明儿个早上,明朗才能醒来。
    “宁……七皇婶,你惯会打趣我。”
    周宁夕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眼下,我只求他能赶紧痊愈,别的什么都没想。”
    见她害羞了,沈清宁便也没有继续调侃。
    她只叮嘱周宁夕好生照看明朗,而后回了相府。
    沈清宁前脚刚进清宁院,朱玄便进来回话了。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随后,只见沈清宁神色微微一变,“哦?当真如此严重?看样子这惠妃娘娘,还真是一日都不能消停呢。”
    “属下已将人带来了。”
    朱玄压低声音,面色严肃道。
    沈清宁净了净手,便在窗边坐下,有些困顿的打了个呵欠,“带进来吧。”
    朱玄转身出去了。
    须臾,再进来时身后还垂首跟着一人。
    那人抬起头,才看清楚他的面容……他竟是方才进宫,给惠妃诊治的那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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