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接着若有所思的说道,“是了,我记得也有这么一回事!”
    见沈清宁面色狐疑,宋夫人忙解释道,“这位秦夫人啊,是顾夫人……也就是你外祖母的娘家侄女儿呢!”
    “说起来,采薇还是你的表妹!”
    这层关系,是沈清宁始料未及的!
    她有些惊讶,“还有这回事?”
    “是呢!当年顾夫人娘家,是京城中显赫的香料世家!后随着太傅府覆灭,顾夫人娘家也从京城销声匿迹了。”
    不知,是为了躲避京城中这些纷争。
    还是与顾家一样,被人给故意谋害了。
    说起当年的往事,宋夫人一脸唏嘘。
    宋老夫人也没有开口,只面色凝重的看向沈清宁,“这层关系,宁儿怕是还不知。”
    毕竟,她娘亲早逝。
    而顾氏,也并未提及这些事情。
    沈家与秦家,也并没有任何往来。
    良久,沈清宁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色复杂的点点头,“此事我确实不知!方才听表嫂说起,挺意外的。”
    她与秦采薇,居然还是表姐妹的关系?
    不过,既然秦家与顾家是至亲。
    那秦家与沈家,也算是亲戚。
    为何秦御史,会一直逮着沈洪文不放手,日日弹劾他?!
    沈清宁百思不得其解,便也没有再多想。
    从平远侯府回来后,她便进了寒香院。
    顾氏坐在廊下,正在与吴妈妈商议着,给沈清宁做一条什么颜色的围脖比较好。见她进来了,便笑容满面的冲她招手。
    “宁儿,快过来!”
    她笑着说道,“方才,你二哥送来两匹狐裘。天凉了,我正犹豫着用哪个颜色,给你做一条围脖呢。”
    沈清宁上前,只见顾氏怀中正抱着两匹狐裘。
    上面,还挂着两只毛茸茸的尾巴。
    一匹是棕红似晚霞,一匹纯白胜雪。
    瞧着,都是上好之物。
    沈清宁不禁蹙眉,“二哥一个文弱书生,这些玩意儿是哪里来的?”
    “听说与他们一起的考生,有一位家中父亲是猎户,专做这些生意的。他见这两匹颜色好看,便特意买来送你了。”
    说着,顾氏忍不住赞叹,“你二哥真是有心了!”
    与沈瑞相比,顾氏自然更喜欢沈杭一些。
    沈清宁打量了一下这两匹狐裘,摇了摇头,“母亲,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些东西。”
    “你留着用便是,我也不觉得冷!”
    这些动物的毛皮披在身上,沈清宁总觉浑身不自在。
    再说了,她也是习武之人。
    冬日里,远不如顾氏那般畏寒怕冷。
    “可这是你二哥的一片心意……”
    顾氏劝道,“为娘是瞧着,你这些个衣裙真是太简单了!接下来宫里还有好几次宫宴呢,冬至一次、腊八一次、然后便是春节了。”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为娘可不能让你被别的小姐比了下去。”
    “更何况,天凉怎么能不佩戴围脖?听说今年冬日比往年都要寒冷呢。”
    闻言,沈清宁无奈摇头。
    “母亲,我不管关心这些。倒是你身子不好,这狐裘你便留着用吧!”
    她笑着拒绝了,而后说起秦家的事儿。
    “秦家?”
    顾氏脸色渐渐变得复杂。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沈清宁会与秦家有什么牵连。
    “原本这些事儿我也没打算告诉你!事情过去多年,再说起来也只会徒增伤悲。但既然你问起,我便不好瞒着你。”
    于是,顾氏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顾夫人的娘亲姓肖。
    当年,肖家乃是京城有名的香料世家。
    因为全力支持太傅府,因此肖家也很快覆灭了,只留下秦夫人一人。
    “你与采薇的确也算是表姐妹!这些年来,我们与秦家并无往来,采薇又一直住在庄子上,因此你不认得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顾氏语重心长道,“说起来,我与表妹也多年未见了。”
    她说的表妹,便是指的是秦夫人。
    自从肖家覆灭后,秦夫人遭受惨痛打击,一蹶不振,甚少出现在人前。
    要么在佛堂为肖家诵经,要么便是在庄子上陪着秦采薇。
    所以,顾氏也的确多年没有见过她。
    见她一脸唏嘘,沈清宁不由想起,秦御史之前处处弹劾沈洪……
    她心下好奇,便问出这个问题。
    “母亲,既然秦御史也算是我的姨父,为何他还要处处弹劾父亲?”
    对沈洪文这个便宜老父亲,她是真真不想称作父亲。
    说起这事儿,顾氏便闷笑一声,“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瞧着秦御史不罢休的样子,估摸着是故意刁难吧。”
    故意刁难沈洪文。
    说起来,怕是在为顾家与肖家鸣不平。
    “总之,这些年来,秦御史就没有放过沈洪文。”
    顾氏道。
    沈清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倒是想起今日宋夫人说,有道士给秦采薇批命,说是未满十七岁前,不可回京城的话……
    心里,未免有些担忧。
    ……
    秦采薇原本次日便回庄子上。
    谁知入夜,便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
    眼下已经入秋,照理说落雨也不该是倾盆大雨。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儿,黄昏时分便变了色,乌压压的黑云布满天空。
    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天色刚刚擦黑,一场暴雨夹杂着狂风大作。
    沈清宁正在给杜月儿配解药,窗户被狂风吹开,云舒忙上前关窗。
    “这天气也真是奇怪!都入秋了,还下这样的倾盆暴雨……”
    话还没说完,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吓得云舒一个哆嗦,还未完全合上的窗户,又被一阵狂风给吹开了。
    “啊……”
    云舒被吓得惊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豆大的雨点子被风吹着,斜斜的落了进来。
    “怎么了?”
    沈清宁站起身关上窗户,这才见云舒的手被窗户弹回来,夹红了一片。
    她没有说话,只拿出药膏替她上药。
    云舒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小姐,都是奴婢无用!竟是关个窗户也关不好……”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沈清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淅沥沥”的打在窗户纸上的雨点子,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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