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回到酒店,总统夫人也刚从容筝那里回来。
    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见到傅少弦了吗?”
    “见是见到了,不过想要见到云熙怕是没这么容易。”
    “不容易?”总统夫人冷笑,“我自己的女儿,我还得看傅少弦的脸色?”
    “母亲,您别忘了我们这次是偷偷来的m国,傅少弦没举报我们已经很给面子了。”
    总统夫人甩给他一记厉眼,“容齐,我怎么发现你很会为别人着想?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容齐也头痛得很,在他国很多权利都是受限的,即使他们真的有这个本事,也不敢明着来啊!
    “母亲,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傅少弦在我们c国的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啊,同样的道理,我在这边……”
    “哼。”总统夫人不屑的冷哼,“那又怎样,我就不相信傅少弦还能上了天!”
    “关键是云熙现在昏迷不醒,要不然等她醒了再说吧。”
    总统夫人许是考虑到女儿,激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你说的也是,我们现在去闹也不像那么回事,哎,你看看我,竟然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总统夫人自嘲的笑了笑。
    无论面对何事,总统夫人都能表面镇定的应对,即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曾这般焦心过,在两个女儿的问题上她是一点儿也控制不住情绪。
    “母亲,我都理解的,但您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何必在于一时,你该高兴啊,容妤还活着,我们得像个完全的办法,让她接受您。”
    总统夫人想想也是,她一味的急有什么用,万一容妤不认她怎么办?
    “行吧,我们再等等。”
    “阿筝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吃东西么?”
    说到容筝总统夫人叹气,“我怕是没什么办法了,你父亲又忙,我不可能连这种小事都惊动他!再说了,容妤的身份还没得到我们的证实,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惊动你父亲。”
    容齐想想也是,“母亲,您也别太担心了,阿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造的孽就该让自己承担,您别总是替她着想!”
    “我哪里是替她着想,我是怕她身子受不住,不管她做了多少恶事总归是我的女儿,其实阿筝变成这样也怪我,要不是我对容妤的那份愧疚,也不至于那么宠着阿筝,让她养成霸道蛮横的性子。”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母亲,容妤和容筝是姐妹,大家把话说开了就好,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她们姐妹和好的。”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容筝和云熙到底是双胞胎姐妹,即使有再大的仇怨得知彼此的身份也会各退一步吧。
    *医院的夜晚异常宁静。
    这是傅少弦守在医院的第三个晚上,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夏云熙的情况,即使交代下属工作视线也会时不时的扫向夏云熙。
    “今晚我必须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
    “……”
    “我这里没有尽量,只有一定。”男人冷冷叮嘱那边的人。
    “……”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通过稀薄的空气传递过来,傅少弦回眸,看到床上的女人皱起了眉,嘴角也在微微颤抖着,他挂了电话,几乎是朝那边奔过去。
    “云熙,云熙!”男人欣喜若狂,他伏在女人耳旁激动又忐忑的叫着她的名字。
    床上的女人不适的连咳了几声,她煞白的脸在灯光的折射下添了些许生气。
    “唔。”痛苦的呜嘤声从她嘴里传出,显得那般脆弱。
    “云熙,云熙。”男人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脸,“云熙,你醒醒,你醒醒啊。”
    夏云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遇到了很多人,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让她难以割舍。
    这场梦太美,她不想醒来。
    只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喊,“夏云熙,你该醒来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呢。”
    “夏云熙,你为什么就不能坚强点?”
    “夏云熙,你再不醒来我就去挖你妈的坟!”
    “……”
    这些声音零零碎碎拼凑进她的脑海里,夏云熙睡得极不安慰,好像梦也不太美了。
    好讨厌啊。
    终于,她被男人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模糊的视野里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她抬手擦了擦眼,傅少弦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撞入她漆黑的瞳孔,她怔愣了下,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片段。
    “傅少弦?”
    傅少弦握着她的手,满眼的柔情,“嗯,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云熙两手艰难的撑着床板,想起身却被男人按住,“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吧,我马上要医生来给你做一个检查。”
    “你扶我起来吧,我有话要和你说。”她的眼神很淡很空,像是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这样的她突然让傅少弦害怕。
    男人抿了下唇,还是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
    躺了好几天,夏云熙浑身酸软,此时坐着她倒是觉得舒服了很多。
    傅少弦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的那抹红痕上,“还疼吗?”
    夏云熙摇头,“早就没感觉了。”
    “你放心,这点疤很容易去的,等你身体好了我就找最好的美容医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云熙冷冷的打断,“傅少弦,你很在乎我这张脸吧?”
    男人的身子微僵,解释道,“你不是还要重回t台吗,伤疤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不会很疼的。”
    夏云熙别过脸,“孩子不在了吧?”
    这是个悲伤的话题,不光夏云熙,只要一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傅少弦也会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
    孕育一个生命并不容易,更何况这是他和夏云熙的孩子!
    她不知道,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又有多想陪着她一起享受怀孕和生产的经历!四年前,他就该陪着她一起承受这些,四年后他又怎么能缺席?
    可最终他也只说了一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医生也说了你的身体还不适合生产。”
    “傅少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为容筝开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