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琛分开后,夏云熙直接回了酒店。
    因为明天要时装展,程总监特意给她到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套房,让她好好休息。
    宿舍的环境再好也不如酒店舒服,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方便。
    霍琛亲自送她过来,夏云熙不敢让他下车,“霍少还是留步吧,您这样被人拍到我怕会遭轰炸。”
    “行行行,我就送你到这儿,云熙,哥今天放一句话在这儿,想要抢婚哥必定站在你这边。”
    夏云熙嘴角抽了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汽车驶入大马路的那一刻,霍琛拨通了傅少弦的电话,那货今天早上才到c国,看来明晚的时装展他是无法到场了。
    “什么事,说?”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冷冽。
    霍琛和他是多年的朋友,这个男人除了和夏云熙在一起的时候会笑,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这个定律从未改变。
    “我晚上和夏云熙共度晚餐了,傅少弦,你现在都名草有主了,我是不是可以追求云熙?反正也被你误会了那么多年,假的也说成真的了!”
    本以为会听到他的咆哮声,哪知电话那头风平浪静,仿佛已经挂了电话。
    霍琛再三确认,又继续刺激他,“云熙现在是孤家寡人,你说,我们在一起的话配不配?”
    砰。
    金属制打火机的声音传来,霍琛舔了下唇,知道他的话刺激到了傅少弦。
    霍琛深吸口气又开口,“少弦,你知道我父母是最明智的,我将来的妻子用不着有家世背景!”
    也就是说,夏云熙想进霍家的门容易的很。
    那头依然无声,霍琛再看去已经被挂断了。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无动于衷!
    c国这边还是下午,傅少弦刚到医院,许久不见两个孩子,筝筝特别黏他。
    一见面小丫头就抱着男人不撒手,“粑粑,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国,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家了,我想爷爷奶奶,想照顾我的阿姨,更想念幼儿园的小朋友。”
    “那你不想粑粑?”
    “当然想啊,筝筝最想最想粑粑了。”
    傅少弦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粑粑也想筝筝,但是筝筝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暂时还不能出院哦,等你身体养好了以后想什么时候见粑粑都行!”
    “那你能一天到晚陪着我吗?”
    “好,到时候筝筝可别嫌粑粑烦哦。”
    小家伙不满的哼了声,“别哄小孩儿了,明明都是你嫌我烦,每次都是有重要的事!”
    傅少弦,“……”
    哄好了女儿,傅少弦又到隔壁看儿子,小家伙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了,有心事?”男人走过去问。
    “哎,我是替某人操心罢了,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心事。”
    傅少弦嘴角狠狠抽了下,“如果操心没用就别放在心上了,免得心烦。”
    趴在上面的灼灼坐起身,“我能不操心么,一个是我亲爹,一个是我妈咪……都是不省心的主儿。”
    “以前你不也跟着你妈咪么,都是单亲家庭环境,有什么可操心的?”
    灼灼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也不懂,就像我们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一样,小孩子的心思你们又懂么?”
    傅少弦尴尬的摸了下鼻尖,无言以对。
    这孩子还真要点精力对付!
    “傅少弦,你和容筝的婚期定了是无法改变吧?”
    儿子这么成熟,他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和他分享,“你觉得呢?容筝什么身份你知道,我和她的婚姻不单纯的是两个人的事。”
    灼灼听完陷入深思,傅少弦以为他没懂也没继续往下说,关系到政治儿子应该不那么明白吧。
    沉默许久后,灼灼突然开口,“哪有那么复杂啊,很多时候都是你们大人想得复杂,其实感情很好解释啊,就两个结果,要么各回各家,要么你妈变我妈!”
    这小子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算了,不说这事儿了,反正你也不会改变主意,我就问你,我和筝筝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
    傅少弦耐心的跟儿子解释,“不是和你说了吗,筝筝的病非比寻常,这个手术成功率非常低,主要是术后需要注意,那么多天都熬过来了,总不至于到最后放弃吧。”
    “我就问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废话那么多呢。”
    傅少弦皱眉,这小子脾气还真大!
    “大概二十来天,筝筝恢复得不错,可以提前考虑出院。”
    灼灼叹气,“我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呆了,拿人手软,我待在这儿就是受容筝的恩惠,总觉得欠了她很多。”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傅少弦,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筝是不是有交易?”
    被人戳中要害,傅少弦吼回去,“小孩子家的懂什么,胡说八道。”
    “通常被说中了才会生气,傅少弦,别不承认了,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现在这社会嘛,利益第一。”小家伙绕过他上床躺下,“行了,小爷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傅少弦替儿子关上门,走了。
    容筝在医院门口等他,男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少弦,我妈说让你过去吃晚饭,我的两个哥哥已经回来了,他们想见见你。”
    傅少弦声线清冷,“嗯。”
    “灼灼和筝筝都还好吗,我有许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都挺好。”男人似是不愿意多谈。
    一路畅通无阻,汽车很快到达总统府。
    傅少弦突然提到,“晚上我要回m国一趟,后天晚上回。”
    容筝惊呼,“你今天早上才刚到就要回,少弦,你这样飞来飞去身体撑得住吗?”
    男人拍了下她的手掌,“放心,我没事,既然选择了你就要承受这一切,结婚后你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容筝还想说什么,傅少弦已经下了车,他说,“傅氏是爷爷临终前拖给我的重任,阿筝,我不能懈怠。”
    他都这么说了,容筝也不好再阻拦。
    傅少弦,你总有这么多理由!我们来日方长,难道你每次都要用这个理由来敷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