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离开之前,夏云熙在女儿额前亲了又亲。
    “筝筝,妈咪明天再来看你,在这里乖乖的哈。”
    “妈咪放心,筝筝会很乖的。”筝筝踮起脚尖也在夏云熙脸上亲了口。
    恋恋不舍的离开医院,夏云熙坐在车里心事重重,因为有容筝在,她回去坐上了江哲的车,而她的儿子灼灼和容筝傅少弦一辆车,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般的存在。
    “夏小姐,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夏云熙回神,点了点头。
    江哲也不多话,认真的开着车。
    很快到了酒店,夏云熙径直回了祁晟东的房间,他们早上才刚刚到这个国度,没想到晚上就离开了。
    灼灼从傅少弦车上下来第一时间跑去夏云熙房里,容筝见了不安的问傅少弦,“灼灼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了?”
    “没事,与其瞒着不如给孩子们说实话。”
    “可是……”
    傅少弦打断她,“阿筝,孩子们不是我能控制的,灼灼从生下来就一直跟着夏云熙,就连跟我也不亲,他能发觉也正常。”
    “少弦,我没有别的意思,灼灼他那么聪明,我是怕他不能接受我。”
    “他会接受的。”
    容筝不解。
    傅少弦手掌落在她的肩头,“灼灼这孩子太聪明,瞒着他不如说实话,曾经我以为断了他和夏云熙的母子之情你就能取而代之,哪里想到这么快我们就露馅了!阿筝,我们栽在了一个孩子手里。”
    容筝气急,却又不好发作。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为了灼灼要和夏云熙保持联系?”
    “你觉得能断吗?”
    容筝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平和,等和傅少弦结了婚一切就是她说了算。
    时间长了,灼灼和她应该能亲吧!
    此刻的容筝肠子都悔青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没对灼灼尽心尽力反而成就了夏云熙。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在傅少弦面前说什么!
    “阿筝,你也别往心里去,孩子大了就好了,以后他们跟着我,和夏云熙也不会经常联系的。”
    容筝点点头,顺势往男人怀里靠去,语气温柔,“少弦,我都听你的,也理解你的心情,孩子嘛,该有个快乐的童年,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傅少弦推开她,“时间不早了,我去送送江哲他们,顺便交给他一些工作。”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去我怕动静太大,还是好好在这里等我。”
    动静太大吗?
    也是,她的身份那么尊贵,这样子毫无遮掩的出现在大众面前也确实是个负担。
    傅少弦和她来了c国以后经常用这个做借口,拒绝和她一起出行在公众面前,偶尔她当真恨死了这个身份。
    c国机场,一行人坐专车到了停机坪。
    灼灼抱着夏云熙不肯松手,“妈咪,灼灼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嗯。”夏云熙两手捧着儿子的脸,无语凝噎。
    “那妈咪你赶快上飞机吧。”
    “好。”
    傅少弦至始至终都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单手插兜的立在那里,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却依然挡不住他的魅力。
    夏云熙转身上飞机,傅少弦依然没动,直到灼灼扑进他怀里男人似乎才有觉悟。
    “粑粑,我们走吧。”
    男人这才发现属于夏云熙的那两飞机已经在他眼里逐渐消失,他失落的说了句,“走吧。”
    “粑粑,你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啊。”
    “哼,骗人。”
    “你说骗人就骗人吧,反正骗人也不犯法。”
    灼灼傲娇脸。
    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很在乎夏小姐嘛,为什么要分开?
    灼灼也懒得深想,他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操心傅少弦啊。
    回去酒店的路上傅少弦突然问儿子,“妈咪走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灼灼耸耸肩,“伤心有什么用,你又不让我跟着她。”
    “听说你以前和你妈咪一直生活在这儿?”
    “是啊。”灼灼没否认,想到那道岁月甚至还扬起了嘴角。
    “带着你,你妈咪上班了吗?”
    那时候的夏云熙从京都逃离好像身无分文,后来傅少弦才知道她和夏家脱离了关系,夏亦国为了夏云倩甚至还和夏云熙断了父子关系,做得确实够绝。
    如果不是夏亦国三年前对夏云熙太过分,他也不会对夏家那么狠。
    “肯定上班啊,不上班我们吃什么。”
    “她又上班还要带着你,一个哑巴能做什么工作?”
    灼灼瞪了他一眼,“我妈咪比你能干多了,傅少弦,信不信你这时候哑巴了都不一定比我妈咪混得好!”
    傅少弦的脸当时就黑了,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再说了,他就算真哑了也还是傅家的继承人,有些事不能说可以做。
    到底是夏云熙一手带大的孩子,脾气和她还挺像,那股子倔劲儿是怎么都改不过来的。
    傅少弦看着儿子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这样也挺好,小家伙聪明,谨慎,随他。
    “你笑什么?”灼灼不乐意了。
    他和妈咪那三年过得那么苦,傅少弦是在幸灾乐祸。
    傅少弦捂唇轻咳了声,“把你送回医院检查,这两天在外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感染。”
    “随便。”灼灼冷冷丢下两个字。
    傅少弦无可奈何。
    这小子总是和他耍性子,他软硬兼施都不行,当真叫他头疼。
    “傅少弦。”他突然喊。
    男人撑着前额的手拿开,眼神严厉,“傅少弦是你叫的?”
    “您这么年轻,我叫您名字比较合适。”
    “嗯?”男人眯眼。
    “粑粑。”灼灼顿时就怂了,谁让他暂时还斗不过这个暴君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呜呜,等他有本事了一定要离开这个暴君!
    哼。
    “你知道妈咪走时和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傅少弦追着问,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灼灼嘿嘿的笑了两声,“我不告诉你!”
    傅少弦,“……”
    忍着想抽他两耳光的冲动,傅少弦森然的开口,“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