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
    昏厥的车厢内,暧昧的气息在流动。
    傅少弦帮她擦去泪水,拥着她。
    这样的她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我会轻点的,就像三年前那样。”他的声音透着隐忍的沙哑,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夏云熙却一把将他推开,想要拉开车门逃出去。
    傅少弦蓦然猩红了眼,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夏云熙,你跑什么?”
    这不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么?
    即使知道这是个坑,也是个陷阱,她要的不过是钱,他还是来了!!
    夏云熙恨恨的瞪着他,眼里透着失望。
    原来,不是他。
    为什么会是夏云倩?
    那么,之前派去张若芳家里的那个男人,真是傅少弦所为,他是铁了心想要她儿子死?
    夏云熙想挣脱他,男人却将她越拽越紧,“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呵。
    傅少弦,你做这样的事就不觉得愧疚吗?
    灼灼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傅少弦锁死了车门,帮她扣好安全带,声线冰冷,“我们去天和。”
    今晚,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一个猎人哪有让猎物潜逃的道理?
    得知真相的夏云熙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一个真相,足以让她对傅少弦恨之入骨。
    可她再怎么挣扎,似乎都不是傅少弦的对手。
    汽车很快驶入车道,车速提升,夏云熙不像之前那般惊恐,仿佛没了知觉,无论他开多快她都显得十分平静。
    男人侧目,看到她这幅样子在前面路口急急刹车。
    “滚!”
    终于,他怒吼。
    夏云熙脸色煞白,她回神,准备抬脚下车。
    傅少弦点了一根烟,将她的身子拉了回来,“你以为上了我的车就这么容易下去吗?”
    男人眯眼,夜色下的京都璀璨迷人,“这附近有一家酒店,我们就去那里。”
    今晚,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我不要!」夏云熙挣扎,「傅少弦,我后悔了。」
    后悔?
    凭什么?
    夏云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夏云熙,别给我整这个死样子,从始至终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你主导,就像今天晚上,你费尽心思的勾引我,现在又发疯的不愿意,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来之前难道都不考虑清楚,非要等我拿定了主意再决定?”
    这是故意折磨。
    夏云熙,你真的很残忍。
    三年前你抛弃了我,三年后,你凭什么还主宰我。
    夏云熙恨恨的看着他,眸底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放了你。”
    夏云熙撇开视线,夜色下,她的脸被一层悲伤笼罩。
    他们之间,以后都要这样了吗?
    再也做不到坦诚相待,只会算计对方?
    “你不说?那就代表你默认了,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你别想逃。”
    夏云熙如同木偶般的坐在那儿,看得傅少弦一阵恼火。
    附近酒店,傅少弦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停车场内,他把夏云熙扛在肩上一路直上电梯。
    这个过程是艰辛的,夏云熙在他肩上疯狂的捶打撕扯,但男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依然扛着她前行。
    终于到了房间,傅少弦锁死房门把她扔在大床上,冷冷的视线逼近她,“别想着要逃,否则代价你承受不起。”
    “夏云熙,你不配跟我玩!”
    他已经被夏云熙玩过一次,难道还给她第二次的机会?
    别逗了!
    “去洗澡。”
    夏云熙气鼓鼓的瘫在床上,一副我就这样,你愿意就上的表情。
    傅少弦气疯了,这一路飙车过来,竟然也没吓到她,这个女人、一切都是装的吗?他犹记得上次,他飙车她是如何的害怕,还求了他!
    “好,反正我们都没洗,我不嫌弃你,你也没资格嫌弃我。”
    男人脱了外套扔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覆盖过来,夏云熙吓的后退两步。
    和傅少弦作对,吃亏的只有她。
    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云熙努力用手推着他强悍的身躯。
    而她这点力气又哪里是傅少弦的对手,偏偏她也喊不出来!
    她骗不了自己,她渴望傅少弦。
    哪怕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差点害死她的儿子,她也只能在心里恨罢了。
    “看看吧,你根本骗不了我。”
    他的话带着一丝嘲弄,深深刺激着夏云熙的心。
    “你最好乖乖的。”
    “我告诉你夏云熙,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是纯粹的想要一个女儿而已,别把你自己想得有多高尚,在晶辉那么久若不是我,你都不知道办过多少老头子了。”
    男人说完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夏云熙挣扎不了,娇软的身躯被他牢牢控制住。
    原本宁静的夜晚,夏云熙因为疼痛,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正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砸去。
    电光火石间,傅少弦精明的眸微眯,很巧妙的躲开了巨物,砰咚一声,烟灰缸掉落在地,还打了几个滚儿才停歇,动荡不安的房间内也安静了。
    而男人也停止了在她身上的运动,“你想坐牢吗?”
    夏云熙怔住。
    “砸伤了我,你觉得你会逃过法律的制裁?”男人似是一眼能洞穿她,他的话宛如掐住了她的喉,“你去坐牢,你儿子要怎么办?你想让他连你这个唯一的依靠都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