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的声望一落千丈,相对的,太女殿下的声望就迅速崛起了。..cop>    想当初宋汀兰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什么也不会的时候,也没人到她府上递贴子拜访。
    那些支持她上位的也不会来。不然来干什么?让自己更看清这个太女殿下是如何的烂泥扶不上墙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原来太女殿下过去不是脑子不行,是人家一直在藏拙啊!
    通过这次二殿下真面目暴露的事情,人们还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站在太女殿下的角度,这难道不是一起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并成功反杀的经典案例吗?
    就木樱那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谁还看不出分明就是准备算计柳一舟和宋汀兰在前啊。但就像宋汀玉先前认为的那样,这种事情的重点不在套路老不老身上,而是在结果谁赢上。
    如果宋汀玉在这一局对阵中赢了,那么就不会有人说这是陷害算计,只会说意外无所不在,太女殿下和太女正君的身份也无法保佑两人一生顺遂。
    但事实是宋汀兰赢了,人们瞬间就敢点明真相了。同时对于宋汀兰和柳一舟的应对表示了高度的膜拜。
    像这种老套路的陷害桥段,通常有两种反击方法。程度轻一点的就是及时避开,一开始就不会给意外发生的机会;程度重一点的呢,就是借机把陷害自己的人反陷害回去。
    例如你不是想找人毁我清白吗?那我就让你先失了清白!
    可是柳一舟和宋汀兰却是联手给了大家第三种答案。
    毁人清白算什么?咱毁你整个人生!
    木樱还未嫁进门,就先心狠手辣的算计于人,最后虽然没有成功,但却因此暴露出了二殿下的大秘密。这么一闹,他还想如约嫁给二殿下?二殿下不杀了他就不错了。可不嫁二殿下的话,他又还能嫁谁呢?谁家还敢要这么一个人品龌龊的小爷们!
    还有宋汀玉。虽然整出陷害貌似是木樱一手主导,但谁又看不出来木樱的背后就是有宋汀玉在支持着?不然木樱能随便在二殿下府的后院来来回回?可惜结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想害别人没害成,反把自己推进了无底地狱。从此以后,要问大夏国国最蠢是谁,不会有除了宋汀玉的第二个答案了。
    消息传开后,人们忍不住就想了,太女殿下一定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吧?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刚好一步一步把二殿下逼进了那间屋子,那间屋子的地面还刚好坍塌了?太女殿下一定早就知道二殿下的变态喜好,埋线埋了那么久一朝暴发,为的不就是二殿下再无翻身的可能?
    太女殿下平时从未露出端倪,他们也没有一个提前察觉到什么,就连二殿下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被查了个底朝天。二殿下的能力可是一直都有目共睹的!谁知却在跟太女殿下第一次正面交手中节节败退,直至彻底阵亡。
    太女殿下原来果然是在藏拙吧?第一次出手也是最后一次出手,简直不要更漂亮。..cop>    曾经并不看好太女殿下的人这下子坐不住了。现在还不赶紧表忠心加入队伍,还要等什么时候?
    原来就一直支持太女殿下的人一下子就都挺胸抬头,骄傲的不行了。以后可不能再像原来那样远着殿下了,大展宏图的计划必须早早开始才行。
    一时之间,太女府的门房每天都能收到数十拜帖。宋汀兰厌烦这些人际往来,她自己的意见是,一个都不见。
    对她来说,现在的太女身份也好,未来的一国女皇身份也好,那都是一份工作而已。既然大家都是同事,都是出来工作的,咱就别再扯那些这感情那感情的好吗?大家统一的目标应该就有一个,那就是创收,创收!
    我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你们也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大家都不起什么花花肠子,所有人的心都往一块儿使劲儿,把大夏国建设的更加繁荣富强,人人都安居乐业吃饱饭,这不就是最好的同事关系吗?
    有什么事上班说不完还非得下班说啊?我一不给你们升职加薪,二不给你们颁发优秀工作者奖章,所以你们到底图什么呢?
    不见,就是都不见。
    她倒是立场特别坚定,但架不住某些人的身份不是她想不见就不见的。
    就在某天的下午,她强行拖拽柳一舟跟她进行了一场热情洋溢的午间活动后,秋水来报,常老将军到了。
    说白了就是宋汀兰的姥姥到了。
    秋水还小心翼翼地补充,“常侧君也一起跟来了。”
    宋汀兰两眼一瞪,“我府上还有一个常侧君我怎么不知道?”
    秋水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她立刻改口,“常家小少爷也一起跟着到了。”
    “先请到花厅坐着吧,我稍后就过去。”
    “是。”秋水对宋汀兰行一礼,又对柳一舟行一礼,这才退下去了。
    原来那个目中无人的四大丫环之一秋水,如今那是被调教得又乖又巧。踏实肯干有眼力,任劳任怨老黄牛。
    看着秋水出去的背影,小谷雨特别羡慕嫉妒恨。柳一舟遭罪那时候,他其实连四大丫环都恨到死过。天天晚上都要想着“等主子一朝翻身了,他一定进馋言让主子想办法把四个丫环都干掉”这事,不然他都睡不着觉。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秋水和冬月的能力果然无可取代。太女府如今风头正盛,每天的事情更多了,但四大丫环只剩下的两愣是没让府里乱进来。秋水和冬月把府里府外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连他这种时刻准备着挑刺儿的人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也想变成秋水冬月那样厉害的人,可惜他是个小爷们。
    “谷雨,拿衣服给殿下。谷雨?”柳一舟喊他。
    小谷雨从失落中惊醒,“啊,对不起主子,奴才走神了。”
    他连忙去给宋汀兰取衣服,这时却听到柳一舟说道,“走什么神?想着如何才能变成秋水冬月那样厉害的大管家吗?”
    小谷雨最近胆子大了很多,顺口就回道,“想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小爷们。..co
    “哎哟,听听这怨气,都快笼罩住这整个大夏国了。”宋汀兰也喜欢逗小谷雨,“行了,本殿今天吃饱了,心情好,就给你一个机会。原来春翠夏灼留下的事务一直都是秋水冬月分担着,如果你有信心能做好,我回头就让秋水冬月分一部分事务给你打理。”
    旁边的柳一舟横一眼宋汀兰,什么就吃饱了?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宋汀兰才不怕柳一舟的瞪眼,迅速摸一把柳一舟尚未穿衣的胸膛,然后在柳一舟生气之前跳下了床塌。
    “小谷雨?傻了?是没信心还是不敢相信?”
    小谷雨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宋汀兰的跟前,“殿下,您说真的?”
    宋汀兰:“假的。”
    “殿!下!”
    “得得得,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能把衣服给我了吗?都快让你揉烂了。”
    小谷雨拍着胸膛向宋汀兰保证,“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一个合格的大管家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那眼圈都红了。
    宋汀兰啼笑皆非,“至于吗?你平时不是挺厉害吗?这点事儿就撑不住了?”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谷雨干脆哭出了声,“你们女人才不懂我们小爷们的心!殿下你什么出身,你哪里能理解奴才出身卑微,又是个小爷们,要想出头干一番大事业有多难!”
    宋汀兰嘴角抽搐,“做我府上的大管家就是一番大事业了?我还以为你跟二牛说的自己赚钱自己当爷是大事业呢。”
    “那是大目标,我一时很难实现。所以我最近先定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做殿下府上的大管家。”小谷雨豪情壮志,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前途无量的未来。
    宋汀兰无所谓,她没有大夏国民众普通那种看不上小爷们的有色眼光。
    “行啊,你这思想很对。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加油!”宋汀兰穿好了衣服后拍拍小谷雨的肩,背着手走了。
    小谷雨兴奋着一张红脸冲着宋汀兰的背影大喊,“谢谢殿下,奴才不会让您你失望的!”
    “主子,我现在理解您为什么那么对殿下死心塌地的了。殿下的人是真好啊!”小谷雨一边侍候柳一舟穿衣服一边道。
    柳一舟身体微僵,“怎么,你动心了?”
    小谷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歧义。
    “主子!不是!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小谷雨顿时就给柳一舟双膝跪下了,“奴才的命是主子给的,可以说没有主子就没有奴才。奴才如果做得出那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岂不是猪狗不如?奴才刚刚说错了引起了主子的误会,奴才自己掌嘴!”
    说打就打,小谷雨一点犹豫都没有。
    柳·雍和·一舟傻眼了,至于吗?解释清楚了不就完事了吗?
    “给我住手!”他喊停算是很快了,可就是这么快的时间里,小谷雨已经把自己的两脸给打红了。
    雍和:……
    “谢主子,谢主子。”小谷雨还挺感激,又给柳一舟叩了两头后这才起身。脸上是一脸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找不到一点对柳一舟的怨怼。
    雍和的脑海里瞬间就闪过了一个词,叫奴性。
    他自小就有智能管家照顾的,他其实非常适应被人侍候吃穿住行的生活。但他不适应的是身边的人这种根深蒂固的奴性。
    “主子?主子?我们不去花厅看看的吗?”小谷雨越加小心说话了。总觉得这个主子自打从地牢里出来后,好像气场更强了。原来的强势撑死了就是拧,倔,怕被人看不起,怕被人欺负,所以才佯装出来的强势。
    但现在的柳一舟可不是了。明明他说话越来越客气,时不时还允许自己说说道听途来的小八卦,但小谷雨却是越来越不敢在柳一舟的面前放肆。
    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仅仅因为柳一舟动作僵了一下,就吓得赶紧跪下了。
    “主子,那个常家的可是又来了,他在打什么主意简直昭然若揭。您要是不去的话,万一殿下耳根子软,被哄得回心转意了怎么办?”
    小谷雨猜不透柳一舟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不过小谷雨还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能多提醒一句就绝不少半个字。
    柳一舟终于动了,“走,那就去看看。对了,你顺便去厨房把我昨晚煨了一晚上的佛跳墙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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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里,宋汀兰还没到,常老将军坐着,常灵玉在一旁跪着。
    常老将军六十多岁了,有五十多年在战场上,那一身的杀气根本不是换套寻常衣服就能掩盖得住的。
    太女府的下人们把瓜果凉茶摆上后,就莫不退得干干净净了。吓得!
    常灵玉一看左右都没人了,他就不想跪着苦自己了,“姥姥,我膝盖疼,再这么下去我的腿会废的!要不在殿下来之前,我就先坐着等吧?”
    常老将军在专心地品茶,好像没有听到常灵玉的话似的。
    常灵玉就误以为老将军这是同意了,毕竟他可一直是姥姥最喜欢的孙子,能不心疼自己?
    “那姥姥,我就先起来了啊。”常灵玉微抬身子,先起了一条腿。
    而就在这时,一粒葡萄从常老将军的手指里射了出来,正打中常灵玉的腿窝。常灵玉身子一歪,再次跪了回去。
    “姥姥!您这是干什么!”常灵玉不满地指责道。
    常老将军终于舍得放下那杯凉茶了,“你说我是在干什么?我带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清楚啊?你不就是来替我撑腰,让殿下把我的休书收回去的吗?”
    门外,正在走近这里的宋汀兰刚好听到了这一句话,她不由停下了脚步。是为了让她收回休书才来的?呵呵,想的倒是挺美。
    觉得这次有姥姥撑腰的常灵玉好像然忘了曾经被宋汀兰是如何狼狈地赶出了太女府,“姥姥,您别那么绷紧着!您可是殿下的亲姥姥,您说什么她敢不听吗?只要她还是殿下,只要她还需要常家的势力辅助,那么她就不敢真的休了我!”
    宋汀兰的名声突然开始转好,这不仅没让常灵玉越来越绝望,反而越来越自信了。
    她宋汀兰只要还舍不得那个位置,那么就势必需要更多更强的拥护。放眼朝堂,还有比他常灵玉背后的常家资源更多,更值得依靠的吗?
    原来他没有说动姥姥帮他出面走这一趟的时候,他还可能绝望一点点。但当姥姥答应了带他同来,他就知道事情板上钉钉了。就像殿下不能没了常家的支持一样,常家同样更不能失去殿下的庇护。
    只要君后还在,只要宋汀兰身上还有一半常家的血脉,那么宋汀兰就不敢跟常家交恶!
    他很快就能坐回他常侧君的位置了!
    擅自在脑海里做着白日梦的常灵玉没能注意到听了他一番话后的常老将军是如何的失望加痛惜。
    “见过太女殿下。”宋汀兰出现在花厅门口,常老将军立刻站起来拱手行礼。
    言行间的尊敬是不容置疑的,宋汀兰一愣之后快步过去给搀扶住,“姥姥您这样不是折煞孙儿呢吗?”
    常灵玉在旁边娇娇地唤起,“殿下--”
    他这时候也不说让他站起来了,反而跪得更端正了,“殿下,常玉知错了,您就原谅常玉吧,好吗?您看我们一笔也写不出两常字来不是?”
    宋汀兰看都不看他,“姥姥,您所来是为何事?是为了表哥吗?”
    常灵玉就觉得眉心狠跳了一下,为什么叫他表哥?“殿下,我是灵玉啊!灵玉!”
    “你给我闭嘴!”常老将军脸色尴尬地怒斥一声,至今仍不敢相信她最宠爱的孙子原来是个蠢蛋,“殿下,微臣今日前来的确是为了不成器的孙儿而来。”
    常灵玉听了这话又心安了,对嘛,他就说了,哪怕宋汀兰非要只宠一个,可就凭宋汀兰的身份,她也不敢休掉自己!也不能休掉自己!
    “微臣今天是来带着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柳正君陪礼道歉的!”
    “对,姥姥,你快让表妹把休书收回去的,她,她……姥姥,你说什么?”常灵玉这才意识到常老将军的话只怕不那么好。
    “你说我说什么!”连着好几次被掐断了话,常老将军终于暴发了,“你小时候我教过你多少次做人要踏实本分?啊?结果你就是这么给我踏实本分的?在后院中拉拢小团体,对关押进地牢的柳正君各种虐待,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炫耀自己是常家人?”
    常老将军虎目圆瞪,突然抬手狠甩了出去,“你是姓常!但那是因为生你出来的肚皮姓常,但这可不代表着你一生都能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