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也不等林拾一说什么,抬眼严厉地看着眼前的汉子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冲动的和那说书的人吵起来了?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说你。”
    汉子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想到说书先生,心中还有些愤怒,不满道,“谁让他胡说八道,说一些关于大圣女的坏话,我也只是听不下去罢了。”
    唐禹长叹一口气,听罢此话,神色微微一变,缓和了口气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不必冲动,更何况我们出门在外,可不是在月族!”
    汉子不再多说什么,别过头去,心中仍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开口反驳唐禹。
    “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倒是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彼时,林时晴迫不及待便开口,如是说笑道,抬眼看着唐禹,只道,“到好像真是个族长似的。”
    唐禹微微一愣,听罢此话,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末了抬起头来,只看着林时晴,道,“倒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也在此处。”
    “多日不见了,倒也是难得。”林拾一听罢此话,便也笑着说道,这些时候心中本就一直惦记着月族之事,而今见到唐禹,心中自是多了几分亲切。
    唐禹见林拾一,心中还有几分复杂,只是微微一笑,到好像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会儿等会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看起来你们倒是相识一样?怎么回事?”彼时,杨淮实在忍不住,一把拦在了二人的面前,见二人一来一往的有说有笑的样子,而且看唐禹生的人高马大,倒还是玉树临风的模样,心中警觉,赶忙说道,瞪眼看着唐禹。
    唐禹不知杨淮,见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公子忽然冒出来,心中一动,颇为疑惑地看着林拾一道,“怎么?原是不是那宁公子了?”
    “什么宁公子!本大爷是杨公子!”杨淮听罢,更是恼怒,又听唐禹说出了一个自己并不认识之人,心中似是吃瘪一般,回过头去对林拾一不悦道,“宁公子又是什么人?这些人谁?”
    林拾一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和杨淮解释。
    说起这件事情,又不知道要说多久了,便只打着哈哈道,“是我这些时候去北离的时候,正好也去了一趟东方,便认识他们几个月族的人。”
    “什么月族?月族不是方才说书先生说的吗?你诓我呢?”杨淮越发的听得云里雾里的,挠挠头,疑惑不解地看着林拾一。
    林拾一攒眉,朝着杨淮身后的唐禹挤挤眼睛,便道,“多的日后再解释,他是我的好友,总之难得一趟过来,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儿的聊聊天吧。”
    说罢,也不再容杨淮多问什么,便绕开了他,对着唐禹笑道,“走吧,难得你来南晋,正好今日是正月初一,我也带你逛逛。”
    唐禹见林拾一衣着打扮,同在月族相见的时候已经不大相似,就是连说话谈笑竟然也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
    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却看林时晴已经走上前来,推着他走,道,“走吧走吧,今日正是个热闹的时候呢。”
    见林时晴如此,唐禹讶然,回过头去正看林时晴一双小手扯着自己的袖子,轻咳两声,几分尴尬地别过头去,不动声色地便别开了她的手,转而对着那汉子走过去,又低声说着什么。
    林时晴回过头去,眼中闪烁几分笑意,兀自走在街上,倒是比方才出门的时候不知高兴了多少。
    “看你这样样子,到还有这样羞怯的模样,真是令人好笑。”一侧的杨淮瞥眼,见林时晴如是模样,不由自主便开口戏谑道。
    林时晴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瞪了一眼杨淮道,“怎么,你嫉妒我呢?见拾一不理睬你,心中不爽吧?”
    杨淮一窒,被林时晴说中了心中,心中不服,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开了。
    林拾一心中思忖着唐禹为何会来南晋,总是冥冥之中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可如今街道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也不好说话,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想着赶紧找一个地方坐下好生问一问。
    众人到了平日里林拾一最长来的酒馆,正巧这会儿留着个位置,林拾一也不多问,直接将银两放在了掌柜的手中,便径直走上了楼梯。
    唐禹瞥眼看着林拾一出手大方,微微一愣,看林拾一的衣着打扮,倒也觉得她在南晋的身份应当不低,心生疑惑,虽然他只知道林拾一是唐雨嫣的女儿,可却也不知道唐雨嫣离世之后,林拾一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生活的。
    抬眼寻找着林时晴,本想过问她一番这件事情,可是却看林时晴还在和杨淮二人一言一语多的斗嘴,说到了兴头上,竟还伸出手去动起手来,虽然不过是小打小闹,不顾这番模样,在外人看起来倒是像极了打情骂俏。
    唐禹的眉头不动声色地蹙起,今日正林时晴正穿着一身丝绸长裙,身上装点华丽,倒也不像是在月族所见的那把模样,仔细看来却也有几分可爱。
    见状,他只轻咳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多说什么,方才思绪也都已经飞远了,只看着二人大闹,心中多有不顺。
    众人好不容易到了包房之中,将门一关上,外面嘈杂的声音顿时被掩盖,房间里头声音细弱,正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没想到你在南晋,竟然是如此阔绰。”唐禹坐下,环顾着酒馆的包房一圈,暗地里感慨。
    纵然月族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地方,但说起来都是不便宜的去处,又想到方才林拾一给钱给的大方,也不多问一两句,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林拾一只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招呼着店小二上了茶水,半晌,才道,“你怎么来此了?今日可是正月初一呢。”
    唐禹听罢,微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茶杯滚烫,握在厚重,倒好像是一个滚烫的铁片一样,烫得唐禹的脸色几分不好,眼中闪过几分黯然和无奈。
    见唐禹这番模样,林拾一的的心中越发的紧张,想到自己刚刚没来由不祥的预感,轻咳一声,小心翼翼道,“怎么了?你是来……玩的吗?还是有什么事情?”
    唐禹长叹一口气,瞥眼望着林拾一这番模样,又看她那闪烁着光芒的月光石发簪正在外头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是如此的光彩美好,心中一动,便也不想打哈哈了,直截了当道,“你们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有人偷袭了唐家。”
    “什么?”此话一出,林拾一惊了神色,心中的不祥预感成了真,便赶忙凑上前去,攒眉紧张道,“是什么人?可有什么事情?”
    “唉……竟也不是巫族的人。那些人抓走了族长,竟口口声声的逼问族长关于……宁公子的事情。”唐禹长叹一口气,说起这事情,纵然言语平淡,可额头上露出的条条青筋却还是暴露出心中的怒意。
    他抬眼,眼中燃烧烈火,咬牙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他们目的为何,只是族长年事已高,那日祭祀之后,他就越发的虚弱,又……如何能够经得住几个人的逼问呢?”
    “你的意思是……”林拾一听罢,心中一咯噔,回忆起当日族长的模样,便已经知道他大抵是病入膏肓,应当好生休养。
    如今见唐禹无奈地摇摇头,脸色煞白,林拾一便也知道了七八分。
    心中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阿奶,便又赶忙道,“那……阿奶如何了?阿奶她可有受伤。”
    “大祭司……”说起阿奶,唐禹的神色更是复杂,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又有些不忍地看着林拾一,瞥眼,竟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林拾一何曾见过这样的唐禹,可是看着他面容上的懊恼和无奈,不由得摇摇头,恍恍惚惚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可别说那句话,怎么可能呢?我离开的时候,阿奶的身子骨可还硬朗,我还说好了等到日后有时间了,便要经常去看她……”
    “抱歉。”唐禹深吸一口气,却久久不敢呼出来,声音闷憋,带着几分怅然。
    一侧的众人听罢此话,皆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拾一。
    林拾一心中宛若刀割一般,竟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心中骤然压榨在一块儿一般,大气穿不出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冲到了脑袋之中,就连呼吸也带着血腥的气味。
    她脸色涨得通红,攒眉抬起头来,有些惶惶然,半晌,却还是开口道,“你说吧,都告诉我吧,没关系的。”
    见林拾一如此,林时晴却心中不忍,走上前来一把抓着林拾一的手道,“你的脸色很差,还是等会儿吧,先休息一会儿。”
    说罢,抬起头来看着唐禹,微微摇摇头。
    “别担心我,我无妨,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林拾一微微推开林时晴手,勉强想要勾起嘴角,却无法笑出声来,面色几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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