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启连忙走过来,表情十分委屈:“父皇,儿臣是按照你的要求办事的。”
    “按要求办事?为何县长说他只收到了一万两银子?”
    只有一万两?宇文启握紧拳头,眼神阴冷,他没想到自己手下竟然敢私吞这么多,简直比他还胆大妄为!
    他替自己狡辩道:“父皇,我真的不知啊!这只是那县长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况且,我是将银子全部发下去的,怎么可能私吞?”
    父皇并没有被他的话打动,反而冷冷地在桌子上一拍:“宇文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来手脚就不干净,总是想方设法私吞一些钱款,但我以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在大事面前也如此短见,怪不得怎么都比不上轩儿。”
    齐国的皇上虽然威严且爱好战争,但对内向来是给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就算骂人也不会如此否定一个人,这么重的话他还是第一次说。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沉默了,大殿里静的如同死寂的森林,一股名为惊恐的情绪在大臣之间传递。
    大臣中,三殿下和太子殿下的势力各占一半,皇上的这些话无疑是直接否定了宇文启,从此以后,没有明确站队的人,该考虑自己的队伍了,明确给三殿下站队的人,也要想想后路了。
    当然,宇文启也知道皇上这句话的杀伤力,他们两人之间的对比本来就是致命的,更何况是被父皇对比。
    宇文启赶紧跪下,请求说:“父皇,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查出真相。”
    “让你查?那可能不是查出真相,你会给我造一个真相出来。”他不客气地说:“来人,将左秋人给我带上来。”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左秋人才迈着年迈的步子缓缓走来。
    这一个时辰,整个大殿几乎没人说话,全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左秋人的到达。
    他跪在皇上面前,问:“皇上找臣来干什么?”
    “干什么?”皇上将宣纸扔下去:“你自己看,朕思及你年事已高,特赦你上朝议事之责,谁曾想你竟然如此嚣张,联合宇文启贪污赈灾款,你们真是反了天了!”
    左秋人不急不缓,慢慢地说:“皇上,这罪状是八殿下拿回来的,话也是八殿下说的,想伪造一个证据算不上难吧?如果这样就定了臣的罪,那臣可实在是太冤枉了。”
    宇文拓看着他:“左大人的意思,是我诬陷你?”
    “八殿下,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云南本就处在这次灾情的中心,有人派去说几句话,写出这么一个东西应该不算难事,要是这都能成为证据,我现在就可以伪造一个八殿下私吞钱款的文书,如果我造出来了,是不是就说明八殿下真的私吞了钱款?”
    左秋人说完,旁边站着的御史大夫也出来说:“皇上,左大人所言有理,我并不是说八殿下伪造,只是八殿下可能被人利用了,拿到的是一份经过处理的罪名状。”
    “臣复议!”
    和左秋人有利益关系的人纷纷站出来。
    “行了,这个罪状确实不能当做证据,拓儿,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皇上见下面人多势众,知道得罪他们没有好处,便将这事推给了宇文拓,要是宇文拓能查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查不出来,皇上也没有什么损失。
    皇上这如意算盘打的非常巧妙,既不会得罪左秋人一行人,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宇文拓没什么太大反应,他走到大殿中间,接旨:“儿臣一定尽力将始作俑者查出来。”
    他刚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看到左秋人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好了,先退朝,此时之后再议。”
    宇文拓走到大殿,发现左秋人在大殿门外等他,他权当没看到,从左秋人旁边走过去。
    “八殿下。”左秋人叫住他。
    宇文拓回头:“左大人有事?”
    左秋人笑着在他旁边转了一个圈,然后站在了他的右手边:“殿下也看到了,想让皇上定我的罪啊,它没那么容易,我劝殿下三思后行,免得让自己在阎王殿里走一走。”
    宇文拓也跟着笑了笑,看着左秋人:“左大人不会真觉得我那么天真,认为这个罪状就可以扳倒你吧?”
    “所以呢?”
    “所以你在朝中横行霸道,不就是因为你远在西域的侄女吗?皇上不敢定罪,不过也是考虑到西域和中原齐国的关系,但是,如果皇上知道西域偏向赵国,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左秋人听着听着,后颈一冷:“你什么意思?”
    宇文拓没答话,只带着刚才左秋人对他的笑,又笑了回去:“左大人,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他就跳上了回宫的马车。
    “左大人,你怎么了?”后面的大臣出了殿门,发现左秋人静静地立在大殿的楼梯上,目光直视着八殿下的背影,一动不动。
    左秋人这才回过神来,理都没理问话的人,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车跑过去,一坐进马车,就对车夫说:“去三殿下的府上。”
    车夫匆匆忙忙将他带到三殿下的府上,他从车上跳下去,一大把年纪了,难得腿脚这么灵活,连停都不敢停,直直地闯进殿下的府中:“快叫三殿下来。”
    他是朝中支持三殿下的人里最有权有势的那个,三殿下也不敢怠慢,听说他来了,立马过来迎接:“左大人如此着急,可是因为刚才大殿上的那份罪名状?”
    “殿下,大事不妙了啊。”他对宇文启说:“我们都被宇文拓骗了,他才是众多皇子中最可怕的那一个。”
    说宇文拓死板他信,但说宇文拓是皇子中最可怕的那个,他肯定不信。
    不过,他也没急着否认,问左秋人:“左大人何出此言啊?”
    “他根本就没想用罪名状搞垮我,他是想通过我在西域的侄女搞我,我竟从来不知道,宇文拓在赵国还有势力,他到底藏的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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