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看着沈略,嘴巴微微张开,可就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全本言情小说】
    她喜欢毛茸茸又柔软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为什么沈略会知道?
    沈略看着她这幅呆愣愣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宁悦,我比你想的更细心。”
    “可是……为什么?”
    她又问了一遍,却隐约觉得自己可能不太想知道那个答案。
    沈略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永远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候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从不求任何的回报,也从来对她没有任何的要求。可就是这样的男人,让宁悦本能的想要逃,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完美……
    宁悦低下头,声音如蚊蚋一般:“对不起,我问了个蠢问题。”
    沈略见她又像个鸵鸟一样躲了起来,心里无奈的轻轻地叹了一声,这才淡淡笑道:“宋老板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的确确没有建一个玩具厂的打算,不过我也的确有过做毛绒玩具生意的想法。我正觉得瞌睡有人便送了枕头,这样的合作我为什么要拒绝?”
    宁悦推说:“你们生意场的事儿我可不懂。”
    “大编剧,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只不过你不想让自己懂而已。”沈略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从正好在他们身边路过的侍者手里拿了两杯香槟。
    宁悦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清清小啄了一口。
    沈略说道:“我一直觉得女人不应该喝烈酒,不管是多么名贵的酒都一样。女人就应该喝这些淡淡的东西,喝的就是个气韵而已。”
    “你也从来不让你公司里的女员工喝酒?”宁悦问道。
    沈略笑着答道:“我公司里几乎没有女员工,我也从来不带她们出来应酬。我一个男人,还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为我挡风遮雨。如果连一个酒局都应付不了,那还怎么应付生意场上的麻烦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隐约把之前云嘉阳带着她出来应酬的事儿又拿出来挖苦了一遍。宁悦觉得这个沈老板应该和云嘉阳没有什么私下里的接触才对,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怨气,兴许是她神经过敏,想多了。
    见宁悦把那杯香槟喝光了,沈略帮她把杯子放下,突然牵起了她的手说:“我们去跳舞。”
    “呃,沈略,我不会跳舞。”说道这个,宁悦有点脸红:“最简单的我也不会。”
    沈略淡淡一笑,轻飘飘的说道:“没关系,我教你。”
    “不行不行,我学不会这个。”宁悦说的是真的:“我之前也学过,没学会。”
    沈略极为自负的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一个好的老师,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舞伴。不过现在,这些都有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学不去享受?”
    “好的老师和舞伴?你说的是你?”宁悦指着沈略,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跳舞?”
    沈略眯着眼睛看着她道:“我不是遇到每一个女人,都有和她一起跳舞的**。”
    宁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呵呵笑道:“沈略,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喜欢胡言乱语。”
    “如果你觉得是,那便是吧。”沈略拉着宁悦的手走进了舞池,他把宁悦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而另一只手则牵着她的。他往前迈了第一步,而宁悦便跟着他的步子笨拙的退后。
    他们两个的距离似乎很近,近到宁悦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沈略的唇就在宁悦的耳边,轻声教导她如何跳舞,又为何跳舞。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宁悦的脖颈上,惹得她身上像是打了一个冷颤:“其实最初的舞蹈都是模仿动物求爱的姿态,所以跳舞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彼此的感觉,还有两个人的默契。就像这样,我走向你的时候,你永远都在后退,可如果我退缩的时候,你却跟上了我的步伐,让我舍不得将你丢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好像你心里那份想靠近又害怕受伤的心情。”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神越发的温柔:“可就算是我的脚步再怎么漫不经心,我的手也永远的会握着你的手。这样的话,不管你是在我身边旋转跳跃,还是被换到了别人的身边,你终将回道我的怀里,跟我跳完这一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舞。只要我还掌握着你的人,就不会在乎你跑到哪个角落里,因为我终将会把你重新拥入我的怀中。我想每个雄性,都是这么面对自己心仪的对象吧?”
    宁悦听着沈略这番诡异的讲解,只觉得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她一走神,不小心的踩到了沈略的脚。她尴尬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不太擅长这个,咱们不跳了吧?”
    “没关系的,被踩证明我带的舞步不够好,我要自责。”沈略朝她笑了笑,柔声说道:“宁悦,跳舞其实没有那么难,你就跟着自己的感觉就好了。只要感觉找到了,你的身体就会有自然的反应,到时候跳舞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好吧,我再试试。”宁悦尴尬的笑了笑,只希望沈先生不要再说那些令人容易走神的话了。
    沈略极有耐心的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宁悦的手。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每个指甲都修剪的格外整齐,似乎是为了方便她敲击键盘因而养成的习惯。可她的手指却没有那些女人都喜欢做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颜色,看起来极为朴素干净,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厌恶之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着她甩了张胖子的耳光,沈略只觉得她是个脾气火爆的辣妹而已。可第二次见面,她在美术馆里将自己的脾气秉性和心思从一幅画里窥探出来,让沈略有了一种“人生在世得一知己夫复何求”之感。可后来,他拥有了她的“第一次”,触摸到了她的眼泪和伤痕,他才知道怀里的女人还有一份被小心藏匿的多愁善感。
    坚硬但又脆弱的外壳,柔软的内心,好似慢了一拍似的生活方式,活脱脱的像个可爱的小蜗牛。
    怀里的女人笨拙的跟着他的步子起舞,但却跳的越来越好。
    她是个聪明的好学生,但却不是个在各方面都那么聪明的女人。
    沈略突然有点惆怅。
    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她想起自己,想起他们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