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一看婆婆出面了,她也不能袖手旁观,跟在婆婆身边,怕那些女兵不长眼,推搡了老人家。
    被人吼的一愣的女兵吓了一跳,以为是被领导发现了罗姐交代的事。要是今天这事没办成,以后还怎么跟在她身边吃香喝辣?
    回头一看,见是个老太太和一位阿姨,几位女兵的心落进了肚子里。这两人一看就是外面进来的,应该是来参加部队举办的年会的。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女兵?”刘晓琴平生最恨以多欺少,也最讨厌欺负人的人,“人家不肯给的东西非得要逼着人家给,你们还像个军人吗?”
    几个女兵相互看了看,觉得刘晓琴纯粹是在没事找事,多管闲事。
    “老人家!你要是来看儿子的就赶紧去看,不要在这里吃饱了撑的难受,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别以为你年纪大,我们就会怕了你,赶紧走,不然连你们一起揍。”
    闻言,夏雨冷声看了眼说话的人,一抬手拍了过去:“连我们一起揍?你有那本事吗?
    毕竟是在部队里,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拍了那女孩的麻穴,让她半边身子都麻痹的难受。要是拍一下痛穴,怕她鬼哭狼嚎的吓着人。
    被拍的人龇牙咧嘴,惊恐地看着夏雨,语无伦次:“你你佷·····你你佷·····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左手和左腿麻的厉害?”
    她这话一出来,刘晓琴脸上就笑开了,得意非凡:“麻的厉害就对了,不给你们点教训,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你们这些孩子是怎么搞的,部队都教育不好,往后出去了还得了?”
    “你们太过份了,竟然敢对我们出手,姐妹们!一起上,打那个年轻一点的。老的那个暂时放过,打死了我们还得进牢房。”
    “对,打那个年轻一点的,是她先出手打我们的,我们师出有名,打她个多管闲事的老阿姨。”
    几个人对着夏雨一窝蜂地冲上来,举手就要来打,吓的那位女兵在一边破了音地喊。
    “沈倩!刘芳!许丹丹!徐冬冬!你们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对的。你们欺负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负外来的家属?不就是要那首歌吗?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别打了。”
    哪怕她声嘶力竭地在吼,那些女兵充耳不闻,个个目眦欲裂,举起拳头对着夏雨就砸。刘晓琴吓坏了,怕她们真的打到自己的雨儿,冲过来要帮忙。
    谁知,就见她家雨儿跟玩儿似的在每个人的手臂上“啪啪啪”地拍了一下,所有女兵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啊啊啊!我的手好痛,好痛!”
    “呜呜呜!我全身都痛。吴兰!你赶紧去报告罗姐,就说我们被人给袭击了。”
    “对,让她带警卫连的人来把这两个老女人抓起来,我快要痛死了。”
    “吴兰!你个傻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呀。”
    吴兰就是那个被夏雨点了麻穴的,听了姐妹们的话,转身就要去找人来。
    还没抬步,前面不远处就来了个穿着军装,个子高挑纤瘦,一脸张扬,傲慢无礼,眼神冰冷的女兵。
    瞅了眼躺在地上的四位女兵和那个叫吴兰的,嘴里恶狠狠地骂了句:“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骂完,转头打量着夏雨和刘晓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
    那个被欺负的女兵怕罗珊把气撒在夏雨她们身上,站出来护住她们:“罗珊!你不就是想要我手里的曲目吗?你要就给你好了,但有条件,你不能为难她们。”
    罗珊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兵:“你给,我就得要吗?告诉你,今天这事可没这么容易揭过。刘园园!团长是欣赏你,可那又怎么样?文工团!还是我罗珊说了算。
    好声好气跟你要曲目的时候你不给,出事了想来讨好了?对不起!姑奶奶不乐意了。这两个人,公然来部队袭击,我看居心不良,应该让政治处的人好好抓起来审问。”
    政治处的人?那怎么行?刘园园吓坏了。她心里清楚的很,罗珊的爷爷,爸爸妈妈都是干部,很有势力,不然也不会那么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了。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来参加部队联欢的,要真被政治处的人带走了,按上个什么罪名可怎么办?怎么说人家都是为了维护自己才惹上的麻烦。
    “罗珊!你不能这么做。”刘园园双手张开,护住夏雨和刘晓琴,“人家是为我打抱不平,根本不需要去什么政治处,倒是沈倩、刘芳、许丹丹、徐冬冬、吴兰她们出手在先,你不能这么护短,这么不讲理。”
    “打了我的人还想跟我讲道理,谁给你的脸?”罗珊冷笑着望向夏雨和刘晓琴,一把将刘园园扒拉开,“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动,还把她们打的满地爬?够种!”
    夏雨瞧着眼前态度恶劣,嚣张至极的女孩,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就是罗珊?总政文工团的罗珊?”
    罗珊微微眯眼,桀骜不驯地盯着夏雨:“你打听我?憋着什么坏?”
    刘晓琴有点不大相信,错愕地看着眼前满眼嘲讽她们的女孩:“你真的是罗珊?总政的罗珊?”
    搞不清楚状况的刘园园点了点头:“对,她就是总政的罗珊。”
    “你爷爷是叫罗什么来着?”夏雨一时想不起来了,望着女孩,“军区司令罗什么?”
    “罗敬。”罗珊傲然地说出自己爷爷的名字,嗤笑,“怎么?怕了?”
    刘晓琴眼底掠过失望,看了眼夏雨,回答:“不是怕,是觉得不可思议。高干家庭怎么会教育出这么没礼貌,强取豪夺的东西,真是晦气。”
    她语句里的晦气是说自己还心心念念想着要见她,原来是个不入流的东西,脏污了自己的眼。
    可罗珊没听明白,笑着点头:“嗯!是挺晦气的,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着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以命令的口吻:“来几个人,到接待室后面,抓两个特务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