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住一间的话,那个男人要是来了硬要赖在他们的房间里不出去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叫人笑死?
    她可不想给那男人机会,把能堵死的路全都堵死,不给他任何希望。
    就算他厚着脸皮追来也没用,她们不是单独住一起的,而是跟人合住。
    看她们这么坚持,傅曼曼和楚凡玲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把自己的行礼往一个房间搬,顾一海不说什么了。
    每间房里都准备了两张架子床,大约一米四五左右,睡两个人估计也能行。既然她们愿意住一起那就住一起吧!只是自己想来找傅云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
    不会是她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故意的吧?
    眼神神秘莫测地在傅云身上转了一圈,走了。
    弄的傅云有点莫名其妙,总感觉这次见到的顾一海跟以前见到的不太一样,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夏雨看着顾导的背影也有点若有所思,她没有说出来,到底傅云只是自己的朋友,不是亲姐妹。有些事情不能点破,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要是姐妹的话还能指点一二,顾一海看上去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估计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那种,有点小偏执。
    整理好住的地方,吃过晚饭,大家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就投入了紧张的拍摄当中。
    闲着无事,夏雨也去片场看女儿楚凡玲的表现,答应了要做她助理的,可得把这个助理的角色给扮演好。
    免得到时候女儿说她不尽职。
    不得不说楚凡玲对于拍戏有着天生的敏锐感,跟她搭戏的都是些老艺术家,每个人都夸她有天赋,说老天爷赏饭吃。
    特别是傅云,第一次看到楚凡玲出境就对夏雨说:“不得了了,你家玲玲太棒了,那眼神,气场,简直表演的惟妙惟肖。是我见过的最具灵气的孩子,难怪顾导要让她主演。”
    对于医术夏雨很精通,对于拍戏她是真的不懂。
    不管谁跟她说楚凡玲的演技炸裂,她都是笑呵呵地不发表任何意见,顶多来一句:“你过奖了!”
    隔行如隔山,她又不懂得看什么眼神,手势,表情表演有没有到位啥的。
    哪里知道是演的入木三分还是粗制滥造,反正女儿自己喜欢就好了。
    拍戏拍了一天,回到小院儿的时候天都黑了,大家累的都不想动,偏偏廖祖强还来了,把自己的行礼都带来了。
    见到顾一海那叫个热情似火,态度恭敬。
    可惜人家是个老牌面瘫,没给他任何眼神,只是诧异地望着傅云:“他是来找你的?”
    “不是。”傅云立马拒认,“我跟他早就是陌路人了。”
    廖祖强这会儿特别来劲儿了,笑的一脸谄媚:“顾导!我是来看我女儿的,顺便来看看云云。如果你们需要帮手就说一声,我曾经也是导演,对这行熟。”
    顾一海没理他,听到傅云说廖祖强不是来找她的,心里松缓了一口气。可人家说是来看孩子的,那就没办法了。
    但他可以选择无视,毕竟廖祖强这种级别还够不上自己跟他多费口舌。
    徐翔一在机场见过廖祖强,也知道他是追着傅云母女二人来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加入他们的剧组。
    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不知道刮下来得有几层。
    傅曼曼冷眼瞅了瞅廖祖强,眼底露出不悦,烦躁和愠怒,要不是楚凡玲拉着,她估计都要上去试试自己的点穴功了。
    回到房间,傅云脸色很不好,对女儿道:“曼曼!我们的麻烦来了,估计这次会闹出许多不好看的场面来。但不管怎么样,妈妈跟他都不可能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拿主意,妈妈尊重你的决定,不阻拦你。”
    傅曼曼红着眼,抱住了傅云,声音哽咽:“妈妈!我只想跟你相依为命,其他的什么都不去奢望。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父亲,到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要闹就闹吧!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是他来闹,我们就要妥协的。您放心!我长大了,懂得分辨人心的善恶美丑。”
    “好!”傅云摸摸女儿的头,很是欣慰,“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夏雨阿姨住在一起吗?就是为了防止廖祖强来捣乱,败坏了我的清誉。”
    大家伙吃过饭就都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活要忙。廖祖强厚着脸皮在剧组蹭吃蹭喝,加上他说要帮忙顾一海没吭声,潜意识里就以为人家是答应了。
    心里很得意,想着没有傅云,还是有人懂得欣赏他的才华,更是美滋滋了。特意进到傅云的房间好好地跟她炫耀了几句,傅云和傅曼曼都没理他。
    楚凡玲打着哈欠赶他出去,说自己要休息了。
    廖祖强脸上笑着,心里骂着离开了她们的房间,跑去跟剧务挤了一晚上。
    次日清早,他就起来了,卖力地喊着大家起床,整理物品,准备出发拍摄。
    顾一海却让徐翔一把他给赶走,弄的他在所有剧务面前丢了面子。
    好不容易等到傅云和傅曼曼起床了,又贴上来好言好语,笑脸相迎地打招呼,那态度,跟昨晚上判若两人。
    傅曼曼到底还是个孩子,直接就问出来了:“怎么?一大早上的就吃错药了?不是说你是剧组的副导演了吗?都这个点了还不赶紧上工?”
    廖祖强:“······”死丫头,故意的是不是?看我以后发达了理不理你。
    没错,傅曼曼就是故意的。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儿里,发生了什么都不是聋子,都听得见。
    只是她看不得廖祖强那副翻来覆去的嘴脸,很让她恶心,有时候她都怀疑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个瞎子,不然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男人?
    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找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好在是早早地离婚了,要不然她可不得呕死。
    “曼曼!我哪里是什么副导演,昨晚我是故意骗你和你妈妈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在你们心目中的份量。”
    傅云冷笑,问:“那你看出来了吗?你在我们心目中是什么份量?”
    没等廖祖强张嘴回答,傅曼曼随口来了一绝句:“卑贱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