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将白陌染的手牵起,纤长的手指搭在脉上,冥神片刻,随即满眼惊异,“你的……你的经脉竟然打通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内力或许能一点一点恢复了!”没想到白陌染被拓跋珣揍一顿,居然因祸得福,打通经脉。
    小丫竟有些无言以对。是该说早知道揍一顿能让你恢复内力,自己就不会将这个机会让给拓跋珣了,我早就亲自动手了。
    弯弯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声,“白哥哥,看来你是欠揍。”
    白陌染在一旁哭笑不得,委屈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
    “我都看过了,你都只是受的皮外伤,并无大碍。拓跋珣估计是想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你,所以并未下死手。”小丫云淡风轻道。
    “你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是不是得到我了,就不珍惜了?”白陌染凑近小丫耳边低声道。
    “我得到你了?咳咳……咱还差一个步骤吧?”小丫附耳低声道。
    “夫人竟如此心急,走,咱们现在就去完成最后一个步骤。”白陌染拉起小丫,准备离开。
    “你不是受伤了?很重很重的伤?”小丫挑眉笑问。
    “为夫突然感觉身上的伤好了。”
    一旁的澜鸢,孜鸢,辰逸,倒是把俩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脸吃瓜的低头盯着脚尖。
    而白陌染身后的顾清禾看着俩人亲昵的举动,会心一笑。
    弯弯内力深厚,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稚嫩的声音大声问道:“姐姐,白哥哥,这最后一个步骤,是什么?”
    小丫突然被问得愣住了,随即满脸通红,白陌染也是红透耳根。
    “弯弯,不得无礼。”张参军严肃道。
    “咳咳咳……”拓跋鈞坐在龙椅上,一阵剧烈咳嗽。
    “陛下!快!快传御医!”皇后娘娘厉声道。
    “速将陛下扶至偏殿休息。”太后眼含担忧望着咳血的拓跋鈞。
    “是。”
    六王府。
    红缦飘舞的新房之内,红烛高照,大红色的喜字帖在窗纸上,喜色满溢。
    白陌染搭在小丫瘦弱的肩上,一瘸一拐的推开新房门。
    小丫将白陌染扶着坐在摆满花生和红枣的桌前,简洁明了三个字,“脱衣服。”
    “夫人,没想到你竟如此心急。”白陌染得意笑道,“也是,毕竟你夫君我秀色可餐,俊美绝伦。”
    小丫翻了一个白眼,“想什么呢?脱衣服,上药。”
    明明就可以自己走,非赖着我一路搀扶着回来。小丫心底再次翻一个白眼。
    这是打算赖上自己一辈子的节奏。
    白陌染假意解开腰带,随即娇弱道:“突然感觉双手无力,腰带解不开。”
    小丫嘴角冷笑,“解不开是吧?”
    随即一手掰开白陌染的衣领,使劲朝下一拉,白陌染白皙如玉的香肩裸露出来,小丫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夫人,你轻点儿。”
    当看到白陌染右肩上的烫伤疤痕,小丫淡眉微蹙,用指尖抚摸着那伤疤,这个疤痕是在望月楼为了救我而留下的。
    “疼不疼?”小丫轻声问道。
    “疼,为夫全身都疼。你若是唤我一声夫君,或许为夫就不疼了。”白陌染一如既然的戏谑道。
    小丫莞尔一笑,将药瓶打开,用手指沾上一小撮药膏,轻柔的抹上白陌染身上的伤口。
    剑伤有深有浅,一定是极疼。还好都没伤及要害,白陌染总能巧妙躲开。但毕竟没有内力,剑上手上的力量不够,竟没伤到拓跋珣半分。
    “不是说好的将他打得头破血流?若要拖延时间,有许多种法子,为何偏偏选择这一种?”小丫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个头破血流先让他欠着,为夫改日再取。”白陌染知道,如果不用自己去拖延时间,那么就只好让小丫去与之周旋,白陌染自然不肯。
    小丫手指重重的一按,“以后不许这样,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万一他真的下死手,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怎么?怕守活寡?”白陌染戏谑一笑,“我料定他拓跋珣不会轻易让我死。”
    “行行行,你料事如神。”更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嘶——夫人轻点儿!”
    澜鸢与孜鸢俩人守在门外,没敢靠太近。用内力仔细听,一会儿听见脱衣服,一会儿听见解腰带,再听见轻点儿,俩人面面相觑,捂嘴偷笑。
    “大皇子府里的侍卫统领郑里有事求见。”门口侍卫被澜鸢孜鸢拦住。
    “郑里?”澜鸢听着这个名字十分耳熟。
    “当初在苏河城,咱们应该见过他。”孜鸢想起来道。
    “对,想起来了。好像是公主让少爷执行什么任务,少爷不同意,最后是公主亲自派人到苏河城办的。”
    “他来干什么?难道又是公主有令?”孜鸢不解道。
    “不会吧?今日可是少爷与少夫人成亲,此刻正是洞房花烛夜,有什么紧要的事,非要今日去做?”
    孜鸢回头望了一眼新房,“此刻进去通报,怕是不妥。”
    从房顶突然飞下一抹红黑相间的魅影,身轻如燕,平稳落在澜鸢与孜鸢的身旁,“三师父,四师父,姐姐在为白哥哥亲自上药,没什么不妥。”
    “徒儿?你怎么在房顶?”澜鸢惊异道,弯弯藏在房顶,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可见弯弯的轻功已经了得。
    “嘘——”弯弯故作神秘,低声道:“徒儿好奇白哥哥与姐姐如何洞房,但爹爹不许徒儿来看。所以徒儿愈发好奇,便偷偷藏在了房顶。但徒儿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觉得没意思,便下来了。”
    澜鸢与孜鸢面面相觑。我滴个天,还好你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我现在就去禀报,你去请郑里进来。”澜鸢对着来禀报的侍卫道。
    “是。”侍卫转身离去。
    弯弯觉得没什么事儿,便也就离开新房。
    在蔻蝶花架下,与侍卫带进来的郑里擦身而过。
    只觉得此人的身形无比熟悉,便多看了两眼,谁知这一回眸,竟然看见郑里耳后的月牙形红斑。
    弯弯停住脚步,站在花架之下,望着郑里进入新房的背影,满眼震惊。
    那双丹凤眼瞬间红润,随后是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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