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看着他淡然的笑脸,如此文雅俊美加上一一身素色洁白的长衫,真是陌上公子世无双的既视感。更是油然而生一种恨不得撕破他的伪装的想法,咬牙切切齿的抓紧他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陪我出去。”
    “为什么?”他想出去还不简单?为什么要带上自呢?再说了,你夜君澜欺行霸市的难不成从没有上过街不成。
    “因为你欠我钱啊,这只是利息。”夜君澜见她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只觉得有趣极了更想逗弄她。
    小丫头往后缩了缩,一脸坚决的摇着脑袋“不去,你打死我,我也不去。”
    “是吗?意思是打不死就去咯,那么我就把你的欠条给姑母了,让她老人家过过目。”少年邪魅一笑,轻飘飘的说道。
    “等等,我突然觉得出去走走也好,有利于病情的恢复。更何况,是和晋朝第一美男子六王爷你一同出去,啧啧,脸上多有面子。人家一问,我就说这是我大哥,我是他小弟。看谁还敢欺负我。”顾蔓蔓一把抓住他的衣角,谄媚一笑那幅样子,简直和小猫儿要吃食一样可爱娇憨。
    少年不着痕迹的抿唇,颇为满意她的转变“孺子可教也!”
    最后,还是跟着他出来了。蔓蔓这才想起,今天是第三天了。她得去给杨老伯复诊。
    马车出了顾府,一路上两人一阵沉默。眼看着便要越走越远了,蔓蔓只好出声打断了他的闭目养神“我要去八大胡同。”
    夜君澜并没有反驳,看了一眼街道“夜二,去八大胡同。”
    “王爷,那地方脏乱差,您的身份高贵只怕不适合。”说话的男子声音清澈,很是陌生。
    夜二?自己见过了夜一,他的暗卫名字都这么随便的吗?
    “无妨”
    蔓蔓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夜二。一样的一身黑衣,年纪与夜一叔叔不相上下。不同的是,夜一长了一张禁欲系美男的脸,而这夜二却是白皙得过分了,阴柔俊美更像是现代韩国花美男。
    感觉到那打量的目光,夜二挺直了腰板,不敢回首心里却一阵打鼓似的紧张起来。
    横空出现的华贵马车,小巷子变得拥挤起来,不少人抱着孩子扶着老人一起观看。
    当看见少年时,大家纷纷吓得后退几步,这,这不就是三剑客之首——六皇子夜君澜吗?
    怎么会突然道八大胡同来,是谁又得罪他了吗?
    相比较他们的恐惧,夜君澜显得淡定很多,对于这脏乱差的环境竟然没有一句抱怨。
    蔓蔓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见他面上沉静似乎在思考“在想什么呢?”
    “即便是繁华的盛京也有着重要贫穷的地方,那若是更偏远的地方,朝廷看不见的角落呢?”
    出乎意料,小魔头竟然还有这样悲天悯人,忧国忧民的心思。
    “人间疾苦,更多是来自苛政,书上说,苛政猛于虎!朝廷官员的素质,更与一方百姓的祸福相依。”
    蔓蔓随口说了两句,却没有想到引来夜君澜心灵的一次触动,“苛政猛于虎”,他看过很多史书记载着叛乱,可不就是因为朝廷腐朽,君王昏庸而官吏阳奉阴违引发的。
    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却像是一个魔咒一般,随着改朝换代次次浮出。
    震惊于她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看问题竟然如此通透。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
    “不说那些了,我要去看一下杨伯父病如何了,王爷要不就在车上稍等我就好。”今天是第三天,她要和李老板见证赌约的时候。
    夜君澜眉头一蹙,态度很坚决的反驳了她,并且要求一起同行。
    刚刚走到杨老伯的家门口,一个瓷碗便从里面飞了出来,夜君澜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蔓蔓侧身躲开。
    “小心”
    “哗啦”
    响声过后,一旁的瓷片四分五裂的在地上躺着,借着是其他的东西,凳子,茶壶,衣服…
    里面传来了细弱的哭声,还有几道恶狠狠的声音“今日,只是一个教训。要是你们敢出门,死的便不是一两只鸡鸭了,是你们父女。”
    蔓蔓看去,那些大汗长得寒碜,五大三粗的。各个凶神面煞,穿着清一色的玄色短衫,下面是灰色长裤。
    为首的一把推开了杨老伯,讲过了杨姐姐手里的药包,丢在地上用脚不断的踩着。
    少女哭红了眼,一只求他住手,可惜后者丝毫没有动摇。
    “住手!你们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行凶!这盛京,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们闻声看见,竟然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长得粉嫩极了,这甜甜糯糯的声音即便是充满了怒气,也一样不具有半点杀伤力。
    于是,他们更加狂妄的笑了,“王法?我们就是王法,小妹妹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连你也抓。”
    “本王看谁敢?竟然在我的地盘上说自己是王法,活腻了!”
    少年咳嗽了两声,跨进了屋子。一地的凌乱,可怜的父女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泪水。
    那些人一看少年这幅病态苍白的模样,很是不屑的吐了一下口水“不过一个病秧子也敢管大爷的事情。”
    夜二闻声,便站在了夜君澜的面前“放肆”
    夜君澜抓起了蔓蔓的手,站到一边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抓起来。”
    黑衣的青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手里的长剑,不过几下,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大汗立刻被打趴下了。
    害怕伤害到蔓蔓,夜君澜拽着她出了屋子“害怕吗?”
    “不怕”
    逾时,刚才的大汗全被夜二用绳子捆绑了起来,他一脚踹在为首人的脸上“现在,还敢说自己是王法吗?”
    那大汗一脸委屈,连忙求饶“大爷饶命啊!小人没有骗你,小人姓王名法,确实是王法啊!”
    众人“……”
    蔓蔓摸了摸鼻子,上前两步揪着他的胡子狠狠一拽“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小姑奶奶,你轻点。疼”
    “疼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小丫头阴测测的笑了,配上那一张精致可爱的脸,无端让人寒颤不已。
    “是…是李老板,他说今日不能让这对父女出现。”她气呼呼的叉腰而立。
    “哼,果然是他!”
    夜君澜尚且还不知道顾蔓蔓和那李老板三日之约,很是疑惑的看向她,小丫头给了他一记求助的眼神“澜哥哥,你能帮我带上他吗?其余人就交给官府。”
    有求于人就“澜哥哥”没有就是“小魔头”了,这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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