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须臾,女子淡淡的声音传来。
    她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既然要害她,那不妨就让人先吃点甜头罢。毕竟,要是能再次引出那个人,也算是回了本。况且,她想怎么洗去这冤屈,也不必急在这会儿。
    “不过,安阳侯夫人就这般愿意相信,受害者真是受害之人?”慕槿挑眉,眸光淡扫对面。“该怎么处置,夫人不如给个痛快?毕竟,我的命可是在你手里呢。”
    见她如此淡然悠闲的样子,纵是没气也要生一肚子气了。安阳侯夫人目光微沉,欲要开口,却被人打断。
    “这件事,圣上已经交给夫人处理了?”云盏眸光微深,话音低凉地问。“本相怎么记得,这件事,还在本相的处理范围内?”
    安阳侯夫人见云盏开口问她,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丝毫没有退避之色,平静开了口,“相爷多虑了,我只是进宫之时,对这里的事有所耳闻,所以在去御书房之时,顺便向圣上提了这件事。圣上说,让我过来看一看,他正在处理一些政务。”
    “不过,方才郡主说,相信?那不妨你问一问在场的人,有多少人是愿意相信你的?”
    慕槿勾唇,淡淡一笑。
    那笑容,别提有多么讽刺了。
    “本相愿意,夫人有何意见?”云盏低凉地道,正眼也不愿给她瞧,“这件事,理应交由大理寺处理。本相的人还未过来,夫人就擅自处理。这是将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当耳旁风了,还是明知故犯,想要挑战天圣的规矩?”
    干政?
    她何时干预过政事?不过是将这件事牵扯到大理寺,就如此诬蔑?
    “云相爷,话也不要说得太满了,证据在此,任你是相信也没用。证据也不会因你一句话而更改。”绕是安阳侯夫人脾性再好,也不免被云盏的话挑起怒意,“况且,相爷已经暂时歇任,大理寺已不是你的管领之地。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相爷来插手。”
    她眉间隐了三分沉意,语气依旧温和平静,仿佛再大的事不会让她动怒,只会让她保持更沉静稳妥的姿态罢了。
    太妃与她算是同一类人,都懂得如何隐忍。只不过,一旦有乘胜之机,她们也绝不会放过。若是太妃没有被逮住把柄,怕是早就开口过问了。
    现在看着安阳侯夫人与云盏对峙,太妃即便面上没有什么,心里也定是高兴极了。
    “我也相信。”素和怜玉温和地开口,也不怕得罪的人是谁,“这个侍卫疑点颇多,依我看,还是一并押下去,严刑拷问的好。”
    说着,正要动手。
    “好啊,也将郡主一并带下去罢。”安阳侯夫人见自己的儿子也出言顶撞,平复过心里的不悦,温和地说。“毕竟是同谋,谁也不能放过。在其位谋其职,你既已坐上了这个丞辅,那就好好地办事,这样才不负为娘这些年的教导,也不负列祖列宗的期望。”
    她将列祖列宗几字略咬重了一些。
    “来人,将安阳侯夫人拿下。”一道声音凉凉地开口,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拿……拿下?
    众人目光循声看去,只见四周已有人上前,将安阳侯夫人围住。人人面色不由一变,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包括安阳侯夫人在内,看着围上来的人,眉头不禁一皱,“云相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片刻,她就恢复了镇静,睨向一众人。她敢保证,这些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云盏斜眼,淡看向她,“夫人言之有误。就在你来之前,本相便从圣上那里出来,恢复了职务。夫人说本相暂时没了权利管这事,不知者不罪。还请夫人去牢里待一阵子,以解本相心头之气罢。”
    “你!”
    人人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不是说了,不知者不罪吗?相爷还真是瑕疵必报啊!
    安阳侯夫人敛去面上的怒意,冷笑一声,“相爷,我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无缘无故,无凭无据便要派人抓了我,敢问,我犯了何事?女子不得干政?还是怪我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些根本就不是理由!
    “本相做事,需要理由?心情不快,让夫人进去坐几日,这就是理由。”眼眸微眯,眼底划过一丝凉意,“况且夫人如此有自知之明,自己都反省完毕了,那就带走罢。”
    言罢,挥手便让人带了下去。
    这样的变故,显然没有人料到。看着安阳侯夫人被带走,一时忘了反应。
    “云盏!你好大的胆子!我要见圣上!”听这声音,显然已经动了怒。
    “……”
    “云相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素和怜玉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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