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日子过得极快,一转眼,便三日过去了。可有的人面上平静,可有的人却已经坐不住了。
    “姐啊,你说这相爷是什么意思啊?想赖在这里不走了,还是想捆绑着我们一起,不让我们走了?”殷非翎极其困惑地看着她,眉心揪了又揪,“可千万别啊!我还想着快些离开呢!可他到底几个意思啊?每日都指定要我熬药端到他房里去,话也不说,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感觉我即将受到死刑一样。”
    “不行不行,我看我还是偷偷离开吧。有秦兄在这儿,我叫他过去伺候!”
    那威压,他是真受不住了啊!
    说是祖宗吧,那还算轻了。
    关键的是,那个人什么也不问,就想让他自己招供。可他招什么呢?有什么好招的呢?真是难懂那位爷的心思。
    “慕姑娘走了,却连话也没留一句。他觉得奇怪,可能是想知道原因。”殷非情蹙眉猜测着。
    说实话,她也不知该怎么做。
    因为她也不了解那个人。
    但是喜欢慕姑娘的心思却是藏不住的。
    他们也是第二日醒来才知晓慕槿连夜走了,只让人给他们带了话,说是她已回京,若想再见,可以回京找她。
    只是,为何她不声不响地便走了呢?
    若说这位云相爷奇怪,那慕姑娘也算是奇怪了。貌似那晚那位道人找过她之后,她便走了。兴许,那人说了什么,又或许,是她有急事要赶回去罢。
    “既然想知道原因,那干嘛不问啊?”殷非翎眉头皱得紧,“姐,你说他是想知道那个女,不,慕姑娘的事儿?难不成想问她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连句话也不带给他?醒来第一眼便想见到她,她却不闻不问,一走了之?这倒像是被抛弃的深闺怨妇才会做的事啊,相爷这……不太可能吧?”
    好端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去。
    “万事皆有可能。且以你这样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的人,怎能体会其中情意?”殷非情白他一眼。
    “那姐啊,意思这是,相爷知道她离开的原因,这是耍性子,跟个小孩儿一样,非要等到她回来接才肯回去?”殷非翎瞪大了眼,“不是吧!别吓我!要是她不过来了,相爷就不走了吧?这要是……唉!”
    他也不懂了。
    好端端的,那个女人怎么说走就走了么?说实话,他也好奇得紧呐!
    是受刺激了?还是受打击了?
    “应当不会过来了。”殷非情肯定道,“我们收拾一下,待会儿便去京城罢。这族里的事,慕姑娘好像也在过问。我并非猜测她有所企图,只是我们若想解决那些事,兴许还要她帮衬一二。”
    “这倒可以,我去收拾。”殷非翎点头。说实话,他也想回去了。
    山庄景色虽好,可是怎奈欣赏的机会也不多啊。毕竟这里也不是可以随处乱走的地方。
    想想,还不如早日回京的好。
    这么些日子,他也没有去看莲兄了。
    “那可要去问问,世子与我们同路否?说真的,这几日,他身子也没什么毛病,却也没有急着回去。”殷非翎支着下巴思索。
    一个两个,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就他一个还算正常。
    “可以去问问,若不愿便算了。我们与他交集不多,信不信得过,我们都少接触为好。”殷非情点头说。
    这个世子给她的感觉,便是不简单。可是一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觉着他与那个玉筹有几分相似,所以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抵触感罢。
    两人很快收拾了一番,与秦笑一起,一道回京去了。这几日天公不作美,连着下小雨,细细密密的,丝毫没有停歇之意。
    所以马车驶在路上,车辙子上都是泥泞一片。还时不时地飘些细雨,弄得一行人好不狼狈。
    山庄里,一人立在屋檐下,看着走远的几人背影,眼眸微烁,若有所思。
    “爷,他们走了。我们回还是不回?京里没什么动静,爷还是别——”
    “她走了。”
    云盏负手立在,看着檐下飘泄着的雨,语气低缓,晦暗不明。看不出他的半分情绪。只觉周身萦绕着几丝凉凉的意味,让人有些不好受。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没有丝毫疑惑之意。她走了是事实,可是,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却又隐隐有着猜测,不敢去多问多想。
    他的身子,恢复了一些,虽然无碍,但动用功力之时却依旧有些阻碍。还得继续休养一些日子,可是,他却不想再坐以待毙了。
    那夜朦胧之中听来的一些话,但愿不是真的。可是,却又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怕,那个答案会很令他失望。
    “回罢。”
    末了,看了看空中浓密的雨,他低凉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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