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非情闻言,也皱眉跟着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你是说,国公府将要杀你的人除掉了?这几次的人,无缘无故地消失,都是他们做的?国公府的人,如何会帮你?”
    慕槿是国公府的人,自然而然,她便想到了国公府身上。慕槿一个女子,看上去清雅淡然的样子,也不会武功。虽然可能会有几分能力,但是,她又如何应对得了那些手段凶狠的人?
    况且,上次在街上,一个偷儿都能将她腰前的东西偷了。若是有高强的武功底子,又如何会让人得逞?
    所以,她便想到了其背后的国公府。
    “国公府?你怎么不想到皇上呢?”殷非翎白她一眼,“我可没能耐到和他们有交情。”
    又连忙跑到一个女子身旁,逮着她的手臂摇,“你,是你对不对?我能安然无恙,都是你做的是吧?可以,有能耐,够义气!要真是你做的,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顶嘴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一脸肯定和真诚。
    有这么强能力的人,绝对不能得罪,要当菩萨好好供着。以后,可是保命护身的活菩萨啊!
    “姐,我现在,不想走了。”说着,扭头来了一句。
    “你!”殷非情被他突然反悔的样子气得不打一处来。怒指着他,却又实在拿他没办法。
    “你想多了。”慕槿拂开他的手,淡笑地看着二人,“行了,我还有事。若你想留几日,那便留。若不想,就立刻走。外面多得是想拿你头喂狗的人。估摸着,这会儿子人也多了。”
    说着,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中,抬步往房里走去。拿了东西过后,也当做视而不见一般,提步离开了。
    殷非情皱眉,看向对面的人,“你真觉得,会是她做的?”
    “不然呢?谁和我有这么好的交情?”殷非翎撇开眼,“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那金珠卖人的事?你想让我除的人,就是她。还好我没下手!”
    “原来是她。”殷非情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计较这些也没意义了,抬手便揪上他的耳朵,“你真想多留几日?”
    “哎哟,疼疼疼……”殷非翎呼痛四处乱蹿着,整座院里,也就这处惨叫声连连。
    待到天色渐晚,慕槿才将事商讨完。
    回房放了东西,一行人便结伴去了温泉之上的那块地。这下子人多,有的人已经先上去了。
    到了上面,昏蓝色的夜幕下,缀着星子几许,光芒点点,还能辨清谁是谁的脸。
    一堆火摆放在平地上,已有几人围坐在四周,烤着火。火光浮动,照亮了人的脸,烘得人暖意融融。
    “怎么样?这里美吧?”前面传来殷非翎的声音。抬眼看去,正见他坐在秦笑旁边,右边是殷非情,脸色沉着,不知情绪。
    她的身旁,是二娘,此刻目光放在远处,一脸迷恋地盯着远处的星子瞧。
    一刻钟以前,二娘和萝儿两人便将人给带上来了。想来殷非情暂时没拗过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所以便留了下来。低着头,烤着火。眉间略显疲色。
    “小姐。”萝儿见人来,忙扔下手里的木棍,起身唤她。
    围坐在火堆旁的人也齐齐抬头向这边看来。只见慕槿朝着这里走着,身后跟了两人,左边一袭墨色快要与身后的天际融为一体,眉眼间都是肆意张扬。
    右边一抹素色身影,天色昏蓝也掩盖不住一身出尘雅然。只觉清风明月几许,也敌不过指间芳华。
    待人走近,慕槿同几人打了招呼,顺势坐在二娘身旁。正要烤火,目光却不禁被此刻站起身的人吸引过去。
    “你是?”殷非情皱眉,手贴在腰间的剑上,神色不解地看向一人,“你没死?”
    素和怜玉已坐下。她问的,自然是正负手站在慕槿身后,还未坐下的云盏。
    闻言,几人齐齐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气氛有些冷凝,皆是不解。殷非翎扯了扯她的衣裙,小声问,“姐,你快坐下,这是云相爷!”
    云盏本没注意到她,此刻却见这些人的眼神皆向这处看来,他才看了她一眼,又低眸看向殷非翎,“上次护你的人?下毒那个?”
    说着坐了下来。
    对此也并未在意。
    殷非翎见被人问,神色也有些不自在。下毒的是他姐,被下毒的差点命丧黄泉的人是云相爷。这下子,两个人遇上,着实不好办啊。
    “云相爷,上次的事,都是误会。我姐也是为了护着我。所以才……”他咧嘴一笑,扯了扯身旁女子的裙摆,“姐,云相爷是这位慕小姐的朋友。上次的事,说来也是冲动,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嘛!云相爷,您可别将这事儿迁怒到我姐身上。她这个人,脾气不好,凡事比我还冲动。这么多年嫁不出去也是有原因的。”
    殷非情面色一变,抬手便给他一个暴栗。“你胡说些什么?”
    “嘶!”殷非翎痛呼一声,捂着头大吼,“姐,你,你干什么啊?我,我说的是实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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