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她暗自诽腹着,撇开眼,暗蹙着眉心。目光落在方才暗处的大石头上,那里的一抹白纱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如同错觉一般,没有出现过。
    “你什么时候来的?那里的人,你看见没有?”她抬手,抵住他向前靠拢的身子,红着耳朵问。
    之前,她见着阮云飞领着二人往对面去的。怎么一转眼,这人就藏在了水底下,让她差点喝上几口自己的泡澡水。
    “你一闭眼便舒服得快要睡过去了,我何时下的水,你也察觉不到的。”云盏眉毛轻挑,语气低缓带了几丝哑意和调笑,“这水里待着,确实舒服。不过,我还可以,让你更舒服一点。要试试么?”
    “你!”闻言,慕槿脸色一变,连忙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先放开我!”
    她岂会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一张脸泛红泛青又泛紫,实在是替他感到不要脸。但腰间被他搂得紧紧的,难以挣脱。
    “不放。”他目光灼热,将她抵在池壁上,一手撑在她身侧,语气带了几分无赖。
    这个人!
    慕槿气得磨牙,偏又不能将他如何。打不过,也骂不过。骂不过,也是纯粹因为他脸皮太厚。此刻只得与他怒目而视。
    云盏见此,勾唇笑了。现在的她,就好像一只炸毛的狼崽,竖着毛发全身都对他戒备起来。
    他垂眼,目光落在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上。往下,是白皙的玉颈。由于方才在水中打斗,衣襟半敞,滑下了半个肩头。只遮住了一半的香肩。
    一只白如藕节的手臂拦在胸前,让人只窥得玉手以上的春光。因羞怒而起伏的胸脯,一上一下的,好似在昭示着什么。看得人目光一紧,身体不适。
    啪嗒一声。一滴红艳的水珠滑下,落入池中,渲染开来。云盏神色一怔,抬手碰了碰鼻间,手上也不禁沾染了血迹。
    接连拭了几下,抬眼,便见一双满含羞愧和怒意不减的眸子盯着他,恨不得拿块抹布来遮住他的眼。
    云盏见此,喉间不由一紧。似有什么东西冲撞在了瓶颈,像无数翻涌的火海一般,没有将塞子拔出,放不出里面的东西,所以多憋一时,便难受许久。
    “慕槿……”他目光变暗,略沙哑的声音落在两人耳边,似祈求一般,听得人揪心不已。
    听到这变了调的声音,慕槿脸色顿时如猪肝一般,涨得通红一片。一手挡在身前,撇开眼不去看他的妖冶惑人的眼眸。
    “你难受,就憋着。要是憋不住,那,那就自,自己解,解决了罢……”慕槿红着脖子,声如蚊子一般,极小声地说道。“放,放心。我什,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不是都能自己弄的吗?
    以前她替人诊治,除却治好一些疑难杂症外,另一些男人有这方面的病症,也会上门求医。
    那个时候,她对这方面没有过多了解。所以特请了城里的老师傅替人看诊,而她则在一旁听着。觉得有用,就拿笔记下来。
    一来二去,没见过猪跑,但也听过猪会跑。是以她比同在闺阁的女子们知晓这些事早了许多。
    再加上,她也替一些女子瞧过此类症状。有的女子,被丈夫温柔待着,倒还无事。可有的女子,丈夫表面君子,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各种折磨,欲求不满。一夜过后,那个地方已是惨不忍睹。
    眼前这人,可不是前者。
    那个时候,无关痛痒,也无关自己,所以不觉有什么。可是,眼下不仅碰到火了,还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是欲火焚身还是引火自焚,都不是她想要的。
    不紧张担心是假的。
    自己……解决?
    云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躲闪娇羞翦若秋水般的眼眸,细若蚊子的声音,在他这里,无疑是另一番诱惑。
    目光落在那张微动的嫩唇上,鬼使神差地低头,含住了它。将人抵在池壁上,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不安分挣扎的手,四周的温泉,随着身子温度的上升,似乎更热了。
    慕槿起初还能挣扎,可没多久,就败下阵来。若不是身子被抵在池壁,兴许她的腿已经止不住地发软了。她只觉得,不仅脸上发烫,就连一颗心也砰砰地跳动起来。
    这种感觉,既紧张又无力,既兴奋又甜蜜,迫使她渐渐沉浸在其中。可身子却软绵绵的,被人吻得站不住脚,险些跌到池水里。
    眼前的人似是知道她的窘迫,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长腿一屈,将人一带,让人坐在了他的腿上。这一下,二人接触得比之前更为紧密。
    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快速流动着,浅重不一的呼吸声落在耳边,池水的雾气混合着热气。灌满热流的东西,触碰到水下飘动的裙摆,隔着细嫩的玉腿,似乎正被人用手撩动着,如鱼儿一般欢快地游动,不知不觉,已将周围的水变得更热。
    将人吻得天旋地转,快要窒息,才稍微移开了唇,低缓地道,“你懂医术,自然也知,男人自己解决多了,会生病的。我病了,不还是得你来治么?”
    “治病需及时。若晚了,我兴许,便治不好了。”
    这道声音,略哑略缓,带了几丝情欲的魅惑。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脖颈间,酥麻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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